是魅音”女子怔怔的看著兩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眼底流露的
是自嘲般諷刺的嬌笑。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女子窒息,她強撐著一口氣,冷冷的笑了起來:“魅音自認為滴水不漏,不知是哪
裡露出了馬腳”
赫連孤雪冷魅揚唇,“大暗河宮第五神使,魅音,擅長縮骨易容、迷魂攝魄,所以,你若想易容成沫
兒的樣子並不困難。”冰紅色的眸子直視著女子,洞穿一切的犀利光芒異常悠遠:“自始至終,月魂
接觸的人只有你,你給她下迷魂攝魄,讓月魂做出放蕩不羈的行為,無非是想挑起本宮與日月教王的
爭執罷了”
波瀾不驚的平靜語氣,彷彿在訴說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一般。
弄月邪魅輕笑,迎風而立,紫眸中的光芒透徹清亮。
這隻妖孽,果真是什麼都能通透的
魅音的眼神越來越寒冷,越來越不可思議被兩個男子根本不曾有過交流,不曾有半分的解釋,甚
至連眼神都不曾有過觸碰,卻能如此的信任彼此。
“就是因為迷魂攝魄,才暴露了我自己?”魅音望著兩個男子,眼中充斥著怨恨與不甘心。
“在火祭過後,你就露馬腳了。”
魅音的神情愈來愈驚恐。
赫連孤雪淡淡說:“我記得你在假扮沫兒的時候,說我曾經抱著你睡過覺。”
“是又如何?”
紅眸輕揚,諷刺而輕蔑,“我想你一定是在玉楓齋裡,聽到沫兒在玉青染面前說我抱過她,才誤以為
真,可你並不知道,當時沫兒撒了謊,我根本就沒有抱沫兒睡過覺。”
“呵呵呵原來如此。”魅音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妖邪男子,“日月教王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的麼
?”
“不。”弄月微微抬眸,看著魅音漸漸渙散的瞳孔,邪氣揚唇,“當你還在火祭的時候,就已經露出
了破綻。”
赫連孤雪一驚,看向鎮定依舊的妖邪男子,紅眸微微眯起果真是隻心機難測的妖狐狸。
驚異的還有魅音,在火祭時,她的行動還沒有開始,甚至根本沒有做任何事“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
“你的眼睛。”
她的眼睛僅僅是一個祈求的眼神,僅僅是一雙眼睛,竟能被他看出來?
弄月的眼底看不出絲毫痕跡,“我已經說過,此沫非彼沫。你的眼睛沒有沫兒那樣純澈,即使你已經
極力在掩飾,卻依舊無法掩蓋眼底的滄桑與汙濁”
“呵呵”魅音又笑了,悽楚中帶著淡淡的諷刺氣息,她果真不適合裝扮那樣可愛純真的孩子。
此時此刻,在魅音看來,這雙似是能看透世間一切的紫眸,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怕危險。
“可你們,再也看不到那雙純澈的眼睛了。”
聞言,兩雙眸子同時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
“她已經被我們教王吃了。”
什麼?!
平淡的聲音呼嘯而過,卻如同一把刀,瞬間劃過兩人的心湖。
帶著一絲灼痛,一絲震動。
那是本不屬於兩人應該有的情緒,向來漠視生命的他們,竟然會因為這個孩子,蕩起隱藏在心底的悲
傷。
弄月與赫連孤雪的回憶在不知不覺中搖晃,如同散落的透明倒影,獨屬於他們的那段平靜的時光。
那純淨的孩子氣笑容與清澈目光如同幻覺,在繁華的汙穢塵世,是那樣的不可玷汙。
在血色的煉池中行走的兩大妖魔,當他們看到那雙輕靈的眸子時,那毫無感知的麻木之心似乎都能被
悄然淨化。
紅袍與紫袍如同變幻的流雲在風中颯颯作響,淡淡的漣漪浮在心底。
魅音的笑聲越來越詭異淒涼,被撕裂的身體漸漸失去知覺,變幻的目光滲透著深深的敬畏與不可思議
。
原來,這兩個男子早就知曉一切。
原來那一夜,他們在爭搶“沫兒”的所屬權時不是因為睹氣,而是將這場戲深深的隱瞞,不想讓對方
知曉,不想讓她這樣一個危險人物靠近彼此。
魅音抬起頭,再次仰望碧藍色的天空,洶湧的疼痛讓她的身體越來越輕,輕到在片刻間便要煙消雲散
。
“都怪我入戲太深,反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