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劍乘風,唯有“無影劍客”葉承歡。
“姑娘,請!”葉承歡一生坦蕩磊落,頗君子之風。
“在下紫珊,葉大俠不必客氣。”紫衣少女提劍指向葉承歡,完全斂去自身的稚嫩之氣。
提氣,拔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觀看聖雪王城佼佼者與江湖大俠的劍神爭奪戰!
葉承歡的劍法虛中藏實,招不虛發,樸實無華,而紫珊的劍氣兇狠猛烈,不容絲毫退避,兩人的劍法
形成鮮明的對比。
劍光如影,劃過天際,世人識明,在整個江湖中,聖雪王城的弟子劍法最為奇異,招不可破,冷冽兇
狠,逼人喪命,不留一絲可乘之機。據說這些獨特的劍法所創,全部來源於那位神秘的聖雪城主——冥邪
!
忽然,只見紫珊一個飛速旋轉:“砰砰砰——”三聲劍挑,葉成煥的劍便掉落於地,冷刃閃過,女子
雙手抱拳,眼中滿是倨傲。
“承讓了,葉大俠。”
“紫珊姑娘未免太過無禮。”彼時,一道謙和的聲音劃過眾人,雲淡風強的氣息覆蓋著健身臺上的殺
氣,似是能驅散烏雲的春風,流淌著如水的暖意。
殤落猛然抬眸,只見一白衫男子落於臺上另一邊,黑曜石般的雙眸淡漠似蓮,清淺的笑意勾起,鳳羽
扇在男子腰間懸掛,淡雅清雋。
“雲傾”殤落一出口便是這兩個字,雙眸含著異樣的光澤。
紫珊一驚,看著殤落不同與往日的情緒,滿是不解:“殤落哥哥,你認識他?”
慕雲傾走近殤落,黑眸同樣閃爍著異色:“原來,你就是聖雪王城的大祭司。”
“慕樓主也是來爭奪這三把寶劍的?”
“正是。”
殤落挑眸:“為誰而爭?”
慕雲傾含笑回答:“為神月宮。”
人群在剎那間騷亂不堪,一個是聖雪王城的大祭司,另一個是統領白道卻忠心與神月宮的飛雲樓樓主
,今日竟然雙雙微三把寶劍而來,卻各奉其主!
慕雲傾的神色沒有絲毫動容:“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殤落垂下眼簾,迴避著白衫男子的眼神,握緊了手中的短笛,“何時才能在覓知音一曲?”
白衫男子挑起手中的鳳羽扇,青石吊墜在風中震顫,黑眸冷冽:“今日,無知音。”
無知音
三年後,竟然無知音。
殤落的唇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
三年前,青笛一曲,竹林溪澗,兩個淡雅男子的身辯如同飄渺而散的雲,各懷心事,把酒解憂愁,暢
談三夜不休。
白衫男子似是有些醉了,卻依舊含笑說:“我把你當知音,願意為你奏一曲。
青衣男子點頭應允,以短笛和鳴,以謝知音。
知音難尋,難覓,一曲終了,酒倒人醉,愁緒難言,含笑對望,笑嘆塵世,玩笑蒼生,酒後狂言,三
日逍遙,不忘知音伴。
他問:何時才能在覓知音一曲?
他答:來日方長,若有緣,必能再見。
白衫飄渺,早已心有所屬,而青衣難捨,卻多了一顆牽掛之心。
而今
同樣的人,同樣的笑顏,但昔日之音已不在。
回憶落,慕雲傾忽然空中倒懸,風羽扇如同利刃毒鋒,掃向殤落與紫珊。
紫珊剛要出劍,卻被青衣男子猛然攔住。
“你打不過他,退下!”殤落挑起紫珊手中的劍,向白衫男子攻擊。
劍光寒澈,羽扇如風,交織成網,破斷長空。
只聽一聲斷裂之響,整個健身臺上的高築全部坍塌,青衣與白衫交織成線,輝芒灼人,難分人形。
“不是知音,而是敵人,今日雲傾可是這般想法?”
“殤落,你何時當上的聖雪王城的大祭司?”
“遇見你之後。”
“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像我這種人不該涉足江湖,對麼?”
“沒有什麼該不該,無論你是何種身份,我都不會在意。”
“我想,你從來都沒在意過我吧。”
慕雲傾一怔,旋身躲避殤落的利劍,聲入寒風:“誰說沒有?三年前我的確把你當知音。”
“那三年後呢?你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