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德川家光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為了避免瘟疫的傳播他竟然派兵將患了瘟疫的村子整個焚燬,不管人畜,雖然這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是也把病毒和病菌帶到了軍隊,一時之間日本軍隊處於恐慌和癱瘓狀態。
日本的變故使得一開始對我禁止和日本通商的決定進行反對的朝鮮乃至中原的商人態度大為轉變,很多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對我的這種先見之明佩服不已。現在已經用不到我去約束這些商人了,和自己的命比起來,錢也就不重要了。
與此同時回到朝鮮的我開始佈置在整個行政區域內大面積接種牛痘,不管是任何人必須無條件的強制性的接種牛痘。牛痘技術經過一年來多的臨床試驗已經證明是一種簡單而又十分有效的辦法,並且這種技術已經十分成熟了。
從前天花只在“舊世界”(亞洲、歐洲和非洲)流行,在17、18世紀,它是西方最嚴重的傳染病,但是在歷史上的影響卻比不上鼠疫,這可能是因為其受害者以兒童為主(約1/10的兒童因天花夭折),活下來的成年人大多已有了免疫力,這樣它所造成的死亡率遠沒有鼠疫高。
但是當歐洲殖民者在15世紀末登上新大陸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歐洲殖民者給新大陸原住民帶去了多種從未遇到過、因而不具有任何免疫力的傳染病,其中最致命的一種就是天花。為什麼科爾特斯率領300名西班牙殖民者能夠征服有2500萬人口的阿茲臺克帝國(現墨西哥)?靠的秘密武器就是天花:阿茲臺克人俘虜的一名西班牙士兵不幸染上了天花。10年內,阿茲臺克人口減少到650萬人,生存者也喪失了鬥志,一個強大的帝國就此消亡。另一個強大的帝國印加帝國(現秘魯及周邊國家)也因為天花流行而被皮薩羅帶著180名西班牙殖民者輕而易舉地征服。北美的殖民者則有意將天花傳給印第安人,給他們送去天花患者用過的毯子,在天花的肆虐下,幾個原先有數百萬人口的主要印第安部落減少到只剩數千人或完全滅絕。在與殖民者接觸之前,美洲原住民大約有兩三千萬人口,而到16世紀末,只剩下100萬人。
有著這樣慘痛的經驗教訓,使得我痛下決心徹底的貫徹實施牛痘的強制免疫,以免重蹈印加帝國的覆轍,同時開始加速對鼠疫疫苗的研究。
平壤大學的實驗室裡,只有我一個人在忙活,我知道這是一項極其高危的工作,稍一不慎我自己也會刮掉,人們常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何況這時的防護措施如此簡陋。治療鼠疫最好的辦法就是抗生素,鏈黴素、慶大黴素、四環素、磺胺嘧啶等都對其有療效只要及時治療可將死亡率降到5%以下。然而這個時代並沒有抗生素,以我所擁有的技術條件來說,也生產不出來,同時我也不會生產抗生素,就算是生產出來哪所耗費的成本和時間絕對不是小數目。生產出來又如何,數量定然極少還是有人會死,我又不能面對所與人,所以疫苗成了我要開發以及研究的重中之重。
雖然免疫學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30年古代雅典的一場傳染疾病。古代希臘歷史學家多笛特斯(Thucydides)記載,人們在疾病復原以後,可以免於第二次疾病帶來的侵害。許多古時候社會均循這個現象,但直到十九、二十世紀前,仍未發展成一套科學理論。免疫學的真正發展是在二十世紀中葉以後,短短的五十多年裡有了迅猛的發展,但是即使是這樣免疫學還有很多沒有攻克的難題,尤其是研究免疫學分子及細胞等成份之功能及相互作用,為當代免疫學的主流。
所以我在這個時代所帶來的免疫學知識絕對是超前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而他所給人類帶來的益處,將由朝鮮以及遼東的百姓率先受惠。
第六卷 渤海風雲 第七章 疫苗
從事科學研究並不是一件十分愉快地事,有的時候他甚至是枯燥無味並且充滿危險的。當年在學校的時候由於不慎,脖子被化學藥品腐蝕,大一片面積的面板被燒傷,好幾年後才慢慢的淡化,但是至今還有痕跡(可笑的是那是醫生對我的診斷居然是白癜風,讓我著實緊張了一陣子)。
疫苗的生產最關鍵的莫過於獲得純的菌株了,由於疾病很多時候是數種病菌併發感染,並且在搬運,試驗的過程中都有可能受到外界細菌的汙染,如何分離和確定病原菌就成了重中之重的事情。儘管我在研究生時作過這方面的試驗,但是兩種時代試驗條件的天壤之別,讓我現在做起來分外的吃力。幾乎每種試驗器材都需要重新設計製造,更難的是試驗藥品奇缺,雖然是回到了朝鮮,並且擁有這個時代最先進的試驗室,但是我也僅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