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露骨了,但是我此刻又不能不說,感覺上和皇太極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不知道是他做了大汗的緣故還是我的官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的原因。但是我還是想趁此機會將心中的方案說出來,供皇太極參考,若是他能採納我就繼續輔助他,若是不能擇另圖他法,這是我最後的努力了,就算不成我也算對得起他。於是我講心中所想一股腦的道了出來。
“大汗可還記得那日杏林書院學生罷課的事情?”我首先問道。
“記得,當然記得,先生何以今天提起此事?”我突然提起這事讓他費解。
“哦,沒什麼,只是徵朝在即,我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想再次和大汗重申當日之事。”我回答道。皇太極顯然不願意在寧完我和範文成面前提起舊事,於是應承道:
“我這不是按照先生的意思在做麼,在場的各位誰沒得到我得重視呢,要說提拔先生可是提拔最快的了。”見他顧左右而言他,沒把問題說到點子上,我再次提醒他:
“那平等呢,真的做到平等了麼,大汗,只有真正做到平等互信,女真才有希望,大金國才能興旺。”
皇太極仍舊在應付我“先生所說,還需要時間,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大汗,要做就應該從現在做,首先應該先釋放那些俘虜,給他們自由,分給他們土地然後從中收取田稅,這樣才能讓這些漢人有積極性,願意種田也不會再造反了;其次應當重視商人和文人,讓他們能自由經商,不再限制他們,發展採礦,冶鐵;再次”
我還想說下去,可是被皇太極阻止了,他擺了擺手說道:
“先生不要再說了,這些事我以後再和先生談,還是說這次朝鮮的事情吧,我準備派寧完我給先生作謀士,供先生驅策如何?”一聽這話,我心裡涼了半截,說的好聽是給我參謀,實際上不就是還不信任我麼,放在我身邊做監軍。對此我失望透頂,或許這是我和皇太極決裂的開始吧,緣於不信任,至此我完全放棄了最開始來到這個時代的想法,藉助皇太極來改變這種現實已經不可能了,他還是沒能掙脫歷代君王的桎梏,看來我剛才的話完全沒有必要。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手呢,寧大人肯來幫我,真是我的榮幸啊,委屈寧大人了?”我客氣的說道,臉上並未顯露一點不高興。
“哪裡,哪裡,這是給先生添麻煩了,今後還要先生多多指教才是。”寧完我客氣的回到道,此時範文成卻是一臉的怨色。
也難怪,畢竟他還是一個古代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先進的思想,關外也不是產生先進思想的地方,從前我還寄希望於杏林書院,試圖透過科學的發展來帶動一場文化革命,樹立先進的思想,可是關外並不是這種思想的沃土,儘管杏林書院短短的時間內就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人才,可這些人才沒有辦法走到重要的崗位,發揮不了自己的作用,既然皇太極已經靠不住了,那麼一切看來要靠自己了。
回到家中,我囑咐了海蘭珠兩句,就來到杏林書院開始安排即將到達朝鮮的事宜。既然準備自己單幹,那麼這些人才就沒有必要留給皇太極了,留下了他也未必重用,於是太醫院中和我關係較好的一些醫師和那些我得意的學生都被我分配到了漢軍的軍醫處,研究所的工匠也大多讓他們隨軍,名義上是作為輜重部隊,當然抽調的都是一些精英,其餘的人我打算將來再說。很多紀錄則不是被我偷偷的帶走,就是銷燬,這些都是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的,此時書院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我打算利用過年的這些天,挨家走訪,名義上是拜年實際上是挖牆腳,挖自己的牆腳。好就好在額爾德尼走後,整個杏林書院已經由我一人把持,很多資料和研究成果我並沒有公開,等的就是這一天。
忙完太醫院的事情,我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這時已經是除夕夜了。過年是中國人的傳統節日,可我的家裡卻很冷清,除了湯若望三人就剩下我們夫婦和銘嵐了。在吃了一些苦果後,安東尼奧不太敢糾纏銘嵐了,這多虧海蘭珠,她發起脾氣來可是連我也要退避三舍的,何況是這個冒牌騎士呢。見我神色不好的走進大廳,圍坐的眾人都很奇怪,海蘭珠上來問我,我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說什麼,這一夜我喝了很多悶酒,所有人都不知是為什麼。回到房中海蘭珠反覆問我,我也沒有回答,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她實在幫不上什麼忙,告訴了以她的脾氣一定會做出點什麼事的,倒時若是露出了馬腳就扎手了。
被海蘭珠盤問的緊了,我就開脫道是因為即將出兵,捨不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