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消極,但他確實在繼續設法保衛北京,雖然這可能是徒勞的。崇禎皇帝派遣部分京城守軍開到城外紮營,而其餘的則派往各個城門;同時他還在各城門設定了路障並安放了紅夷大炮,以加強防守;又把宦官武裝起來,令其把守通往紫禁城的主要道口。崇禎甚至還挖出深藏地下的並不豐裕的內帑儲備,以供太監杜勳招募一支軍隊,協助總兵唐通守衛昌平。
10月28日這天崇禎照例主持早朝,這一點上他絕對比自己的兄長和老子強,總是十分勤勉,這一次議題轉到軍餉問題上來。
正當群臣們討論為昌平守軍增撥給養時,一名信使闖入殿中,呈上一份只能由皇帝拆閱的密封急件。
八旗軍已佔領了紫禁城西北65公里處的昌平,朝廷上下一片驚恐,大臣們相顧不發一論。儘管他們普遍意識到八旗正在步步進逼,但直到此刻他們才意識到,皇太極拿下京城已近在眼前。
局勢每天都在變化,皇太極這一次直接從張家口出兵,再次出宜化直逼京師,動用的軍隊有十萬之眾,這一次他只圖一個快字,所經過的地方除了必要的補充給養以外決不停留半刻,八旗如同一支鐵流直入京畿。而駐守昌平的唐通讓皇太極順利的透過自己的防線,隨後率軍投降,這對崇禎的打擊實在是不小。此時駐守城外的孫承宗不得不點齊還在因為欠餉充滿積怨的關寧鐵騎和皇太極的大軍在廣渠門外再次交戰。
這一次距離上次的北京之戰不足五年,女真的火力更加精猛,他們不但有和明軍一樣的火炮,還帶來了各種用於抵禦火炮的攻城器具,面對如同潮水一樣不竭的攻勢,即使如同關寧鐵騎一樣訓練有素的軍隊也十分吃力,接連兩次野外大戰後,關寧鐵騎損傷嚴重,他們不得不要求皇帝開啟城門讓他們休整一下,依託北京堅固的工事來阻擋八旗。
可是如同上次一樣,崇禎固執的拒絕了孫承宗的要求,對於關寧鐵騎崇禎的懼怕和八旗一樣,最好的是兩支軍隊在外面打得你死我活,玉石俱焚才好,入城想都不要想。如此一來廣寧鐵騎再次面對背後的冷牆,就是糧草和軍械也少的可憐。
“這仗沒法打,老子不幹了,老子要投袁督師去!”從河南撤回的祖大壽在帥營中大聲叫囂道,他手下的將領也紛紛響應,自從知道袁崇煥沒死這些人心中就有些活絡,回憶起袁崇煥的種種好處,再加上遼東那邊的良好待遇,心動不已。祖大壽這一起鬨,整個大營都亂了套,將領們說什麼的都有。
“都給我住口!”孫承宗氣得鬍子亂顫,臉上縱橫的皺紋,一雙怒目的眼睛立刻讓很多人閉上了嘴,祖大壽還想說幾句,可是被何可剛拉住了,並且使了一個眼神,他這才怏怏的不再言語。
“食君之路,為君分憂!你我都是大明朝的臣子如何能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以後若是有誰再說,我孫承宗定不輕饒!好了,只要度過這次難關,一切都會好的!”說這話的時候,孫承宗自己底氣也不足,對於大明朝的未來他比誰都擔憂。
就在此時,皇太極的大軍不再廣渠門和孫承宗糾纏,其前鋒轉而深入北京西郊,第二天午後即開始攻打西直門。城外由太監組成的守軍還未等清軍進攻就立刻宣佈投降了,而城內守軍則向空地或清軍上空開炮。
而皇太極也並未下令全力攻城——他害怕承擔殺君的罪名(畢竟無論是大金國還是大清國算起來都是明朝的屬國,自己這種行為屬於作亂犯上)——於是皇太極決定給崇禎皇帝最後一次投降的機會。戲劇性的是已在城外投降清軍的宦官杜勳,奉命被派進城,代表“大清國主”皇太極入宮談判。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十八章 國殤
崇禎皇帝接見了這位曾是他的親信的太監,首輔魏藻德(溫體仁已經早就因為剿滅義軍不利被撤職削官)也在場。杜勳在其原來的主人面前大言不慚十分坦率地說明了交換條件:明朝封皇太極為王,賜銀100萬兩,承認整個黃河以北為其封國;皇太極則負責肅清山東及皖北的我軍,奪回遼東。
這些條件雖然很有誘惑力,但是在崇禎皇帝聽來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羞辱,現在的讓步,在將來的正統史家眼中,會永遠成為他曾“偏安”的證明。不過,如果他能在大臣中為此綏靖策略找到支持者,對他的指責便可減輕,於是他轉向魏藻德問道:“此議何如?今事已急,可一言決之。”魏藻德卻一言不發,崇禎頓感不快,再次問道:“此議何如?”魏藻德仍沉默不語,拒絕為此決定分擔責任。崇禎氣得發抖,轉身打發了杜勳。
杜勳剛一離開,崇禎就當著魏藻德的面猛擊龍椅,並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