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等的就是這一刻,邯鄲失陷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皇太極撤軍前已經向他通報了北京的情況,並且囑咐他尋機突圍,更派了自己的2000巴牙喇(護軍)連同5000正白旗騎兵作為策應,向邯鄲方面秘密潛入,務求接應莽古爾泰。
莽古爾泰接到皇太極的信後就在著手準備突圍,當然他不會興師動眾,劉澤清的部隊必須留下,否則誰來抵擋敵軍,所以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只等邯鄲城破。
隨著我軍的攻入,莽古爾泰迅速整理他旗下的清軍向北門突圍,而負責全城防守的劉澤清則依舊被矇在鼓裡。
“將軍,將軍,莽古爾泰已率女真和蒙古人從北門突圍了!”還在指揮自己的軍隊誓死頑抗的劉澤清一聽這話紅了眼,頓時糾住了那報信士兵的脖領子紅著眼珠子問道: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莽古爾泰已率女真和蒙古人從北門突圍了!”那士兵有恐懼的眼神看著劉澤清,此刻的他彷彿要將人活活吞噬一樣。
“媽的,該死的女真人,弟兄們,跟我撤!”劉澤清不是傻子,他當然不會給莽古爾泰當炮灰或者墊背,自己之所以這樣三玩命的根我軍作對完全是輕信了莽古爾泰的謊言,因為莽古爾泰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要去抄我軍的側翼創造突圍的機會,結果他卻開溜了。而此刻跟隨在他身側的都是多年來一直為他效力計程車兵,算得上是悍匪,臨時拉壯丁的那些人早就在邯鄲城外投降了。在劉澤清的號召下,殘餘的邯鄲守軍也從北門蜂擁而出緊隨莽古爾泰其後。
望著滿城的瓦礫和正在燃燒的民房,我們不得不停下來,救援邯鄲城內的貧民,劉澤清臨走時放了一把大火,目的就是能阻止我軍的繼續追擊,面對自己的同胞他的心比女真人還恨,手比誰都辣。
“追擊,一個都不留!”我狠狠地咬著牙命令道,百姓的哀號聲糾著我的心,那是一條條生命啊,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葬身火海,空氣中瀰漫著燒焦了的脂肪味道,那是無數條生命。
“是!”已經早有手下的將領按奈不住了,袁崇煥也鐵青著臉,就怕敵人負隅頑抗才將北門放開,可是這些人還是殘忍的向邯鄲城內百姓下手,確實不能饒恕。
追擊戰就此拉開序幕,事實上鰲拜的甲種兵團早就秘密潛伏在半路上阻截敵人,當莽古爾泰帶著殘餘計程車兵抵達沙河時負責阻擊任務的魔鬼軍團已經等在那裡。
所謂沙河是一條早已乾涸的河道,河床裸露在地表,長年的風沙讓這裡形成了一座又一座的沙丘,而沙丘的背後就是埋伏在那裡的魔鬼軍團。
“開火!”眼見敵軍下了河床暴露在火力範圍之內,鰲拜果斷的下令,火炮率先對還在對岸河床上的清軍進行轟擊,而已經進入河床底部的清軍則遭受了來自沙丘上成排火槍的射殺。
榴彈炮的身管長一般為口徑的20…30倍,因其身管較短,彈道較彎曲的火炮,適於對水平目標射擊,已經成為我軍的主要炮種,用於殲滅、壓制敵人的有生力量和兵器,破壞敵人工程設施等。儘管這種火炮還有待繼續研發,可是以目前的威力來講絕對是敵人的夢魘。
一枚枚的炮彈呼嘯而去將大量的碎石和沙土揚到天上,隨後紛紛落下,很多清軍幾乎因此喪失了視力,要知道這些風乾的沙子是十分願意鑽到敵人眼睛裡的,河床下的清軍則被我軍的火力壓制的不敢抬頭,他們只能丟棄戰馬匍匐在地上,稍一抬身立刻成為靶子,渾身湧現無數的血洞。
戰馬在炮聲中驚恐的四處亂竄,有的丟下它身上的主人,有的則四蹄飛揚,在河床上不住的狂奔。
“不許射殺戰馬!”眼見幾匹戰馬也成了靶子,鰲拜命令道,這個命令被迅速傳達下去,戰馬成了這場戰役的唯一倖存者。要知道一匹優良的戰馬從出生到訓練以及投入戰場至少要二到三年的時間,若不是我當初遠見卓識此刻朝鮮或許還要為戰馬發愁呢,在古代戰馬是唯一能夠提供的機動力量,在鰲拜眼裡他確實比一個敵人的性命還重要。
因為遭到突襲,莽古爾泰有些措手不及,但隨後他穩定了手下計程車兵,戰馬被驅趕到一處,他已經看出來敵人不願意傷害戰馬,所有計程車兵都棄馬步戰,爬在對岸的沙堆上觀察地形和眼前的形勢。
鰲拜選擇的戰場確實不錯,不論任何人想逾越這道封鎖線一定會暴露在河床中,而沙堆起伏毫無規則,讓清軍的弓箭無法發揮優勢,僅有的一些火炮因為移動緩慢都被在邯鄲城摧毀了,清軍必須憑藉輕武器來奪取一個突破口,否則無法抵達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