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的流出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這一下子其他的人都學乖了,有樣學樣都爬在地上不敢動,好半天過去了再沒有一絲動靜,老兵抬起頭,半空中哪裡還有北軍的影子,唯有橫在塵埃中付老二的屍首證實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地,親身體會了什麼是天兵天將。
“羅大叔,我們該怎麼辦?”小兵茫然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逃吧!向你這樣剛被拉來的不要擔心,被北軍逮到也沒事,還有地分,像我這樣有過劣跡的只好躲到深山裡,等北軍撤了再出來。”老兵無奈的說道,這或許是他最佳的選擇。
“羅大叔!”不光是小兵,其餘士兵也都望著他。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曾經作過壞事,能有今日的結果就已經不錯了,要不我早就投北軍去了。諸位聽我一句勸,這天下看來是李開陽的了,不要像付老二那樣冥頑不靈,看看他的下場就知道了。虎跳澗是保不住了趁總兵沒來之前大家都各奔前程吧,省得無妄之災,白白作了馬士英等人地炮灰。”老兵陳述厲害,眾人紛紛動容,丟下手裡的武器有結伴而行的,也有自己跑單幫的,若大的山谷轉眼間空無一人,只剩下付老二的屍體,似乎在證明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的道理。
隨著虎跳澗的失守。明軍西南防線頓然大開,孫福亮帶領先遣部隊長驅直入。敗兵如同瘟疫一樣四處潰散,原來頑抗的明軍再無鬥志,那些殘餘的頑固份子不是逃入深山就是夥同馬士英等人向雲貴逃竄,希望開啟一條缺口逃亡安南(今越南)。
各路大軍順利進入沅江地區一方面掃蕩殘餘,收編逃兵,一方面開始推行新的土地政策,吳雨龍和鰲拜親率大軍乘勝追擊馬士英和左良玉直入雲南。儘管馬士英也試圖組織殘部進行抵抗,但是敵我差距過於懸殊,以至於在昆明和大理連遭慘敗。手下的部隊不足千人一路逃往中緬邊境的熱帶雨林。三年後被部下絞殺獻頭顱給後來的雲貴鎮守使吳雨龍。
左良玉比馬士英的下場要好一些,至少他多活了幾年,沅江兵敗後他第一個醒悟過來自己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帶軍入廣西再沿途跋涉最後抵達今天的斯里蘭卡,在那裡佔山為王,但也是好景不長於1643年被鄧希晨大敗死在亂軍之中。
當然這都是後話,沅江一役宣告著整個明王朝的徹底覆滅,舊社會會被徹底打爛,而一個新世界即將誕生。
“先生,您真的要這樣做麼?”李巖十分不解道。沅江的勝利並不是宣佈一切萬事大吉。我可以消遙自在的做我的中華民國元首,事實上一大堆撓頭的事都煩擾著我。其中最大的麻煩就是福建的鄭芝龍,我這邊集中所有兵力對付馬士英和左良玉,他那邊卻打著福建和廣東的主意,趁鄧希晨率兵包抄明軍後路的機會派兵佔領廣東,還聲稱是肅清鄉野,掃蕩餘孽,並且向我進書希望能管理廣西、廣東、福建等地,其自立為王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如今百廢待興百姓實在不能再捲入戰火了。他鄭芝龍有多少斤兩我還不知道麼。自以為這些年多添了幾艘破船就能稱霸南海,居然還惦記上了兩廣,簡直是痴人說夢!”我不啻的道。
“那先生還同意讓他總督兩廣?”李巖不解的問道,不光是他在場的很多官員都十分不解。這些人絕對算是我的嫡系,是以我沒有隱瞞心中的想法。
“鄭芝龍別的不行做海運買賣還是不錯的一把好手,如今兩廣乃瘴夷之地,民族矛盾也很尖銳,對這些我們並不是很拿手,如果硬要插進去麻煩很大,無異於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深陷其中得不償失,還不如讓熟悉這些事務的鄭芝龍來處理,等一切都妥當之後我們再做收漁翁之利。”我嘿嘿地笑道。老子可不傻,賠本的買賣自然不能做,開發兩廣需要大量的金錢,如今仗是打完了,可是我的國庫幾乎也都打空了,加之收編安撫俘虜,贖買地主土地已經無可用之金,他鄭芝龍有錢要他先去開發好了。反正鄭成功是我徒弟,對我絕對忠誠,老子一死剩下地還不都是兒子的,到時我再一點點收回權利。不比現在就開戰好得多!
“先生一定是將希望寄託在鄭成功身上了吧,這樣不是很冒險麼,鄭芝龍正值壯年,今後不可能僅鄭成功一個兒子吧!”鄧希賢看穿了我的想法。
“誰說他還會有兒子,鄭成功將是鄭芝龍唯一的合法繼承者!”我微笑著說道。
“先生難道!”鄧希賢驚詫地看著我。
“我是神醫麼,自然會看的,以鄭芝龍的面相只有一子送終,所以各位不要擔心。”我解釋道,其中內幕只有我自己清楚,事實上我一直在防範鄭芝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