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地方官府甚至不能肯定他們的奏章最後能否送達京師。
打仗打的就是速度和時間,在這兩個方面崇禎都慢了不止一步,在他宣佈招募兵將增援徐州的時候,徐州已經岌岌可危了。炮轟整整維持了兩天,終於在第三天年久失修的東城牆不出意外的坍塌了,隨著缺口的擴大,一隊騎兵率先發起衝鋒,伴隨著激烈而嘹亮的號叫聲,在春日陽光的照耀下,無數匹戰馬載著身穿鎧甲的騎士,反射著森冷的寒光以優美的逾越跨過滿地的碎石青磚如同旋風一樣衝進城內。
就是這在半空中留下的矯健的身影,給徐州的守兵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多年以後曾經留守徐州的老兵還不斷的回憶說:
“朝鮮聯軍,幾乎是不可戰勝的,我們的戰馬在他們面前就像驢子一樣,更何況那時整個徐州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千匹,你們不知道上萬匹戰馬一起攻擊時是多麼可怕,排山倒海一樣,當時我根本無法形容那是怎樣一種情景,直到後來我看到錢塘江的大潮,想來也就不過如此吧!”
事實上從東城坍塌的那一刻起,明軍就已經徹底崩潰了,兩天的連續炮擊,幾乎已經摧垮了守軍的心理防線,伴隨著城牆的坍塌這種防線徹底不存在了。
崇禎在得到海州、徐州丟失的訊息後,頹然的坐在他的龍椅上,如果說從前還有人窺伺這個位置,那麼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敢於在這時想入非非了,一切都變得那麼慘淡,奪回徐州也不過是他想想罷了,他最擔心的是要勒緊褲腰帶準備捱餓了。
淮北平原上,無數的戰馬在奔騰馳騁,他們越過丘陵,跨過小溪,不停的向前賓士,鮮明的盔甲和旗號顯示他們絕對不屬於明軍,更不可能是義軍。沒有多久各地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些部隊屬於一個譭譽參半的人——我,李開陽,那個靠賣春藥發家的在朝鮮作威作福的傢伙。
時間進入30年代以後,全國各地由私人經營的公用事業,如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其中包括消防、公共工程、水利、慈善、賑濟等,甚至還包括公共法律與社會秩序的維護。這些都是緣於明朝中央政府對地方的控制已經衰弱到極限,一些謹慎的地方官甚至開始出錢僱人組建私人武裝,許多鄉紳也紛紛訓練他們自己的“鄉兵”,用以自保。因為門外的敵人可能是造反的農民,也可能是朝廷的兵將。
佔領徐州之後,很多問題接二連三的出現以至於進攻的步伐暫時停止了,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這些地方武裝,他們不同於明軍,軍紀渙散,裝備殘缺,南方的鄉紳在出錢保戶自己私產方面從不吝嗇,這也直接導致我的被佔領區並不穩定,政策的推行受到了阻礙。如果繼續擴大佔領區這種問題會更加凸現,早晚會出現亂子,在沒有徹底解除這些地方武裝之前,甲種兵團將不會離開淮北的。淮北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屬於中原文化和北方語系地帶,不同於淮南,“吳韻漢風”之說,所謂漢風指得正是淮北,這一地區的民情也十分複雜,各種勢力盤根交錯,所以說稍不小心都會對我下一步的行動帶來不利的影響。
而上述百姓所見到的正是被派往各處宣傳政策的小分隊,恩威並施,這個主意是袁崇煥想出來的,對待那些地主惡霸絕對不能手軟,憑藉強大的軍力徹底將他們瓦解。而那些開明計程車紳則要團結,依靠他們的威信鞏固我們在淮北的政權。
這些天來我也接見了不少來自各地的鄉紳富戶,這些人最主要的意圖就是要求我保戶他們的財產,並且要求保留自己的私人武裝。
“不行,絕對不行,為了保證真正的太平,你們的那些鄉兵不能繼續下去,我們完全有實力來保護你們,這點我想你們不用擔心。至於你們的財產,凡是正當渠道所來的,我不會碰一絲一毫,但是若是巧取豪奪,欺壓良善,我也絕對不會手軟。新沂的張家怎麼樣,還不是一夜之間被我剷平,所以我奉勸各位不要在這上面和我做文章,乖乖的回去清算資產丈量土地。凡是超出我規定限制的土地,朝鮮將會透過贖買的渠道從你們手中購買,價格也會很公道,但是若是有人瞞報土地,或者是虛報,一旦被發現我會毫不留情的抄沒家產,這點沒有商量。”
大廳裡坐了很多各地鄉紳的代表,據說他們是為民請願的,我看還不如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私產。我真是不明白明明是有更好賺錢的機會,他們非要守著那些土地有什麼用,在這點上我不會妥協,也不會讓步,中國最嚴峻的問題就是農民的土地問題,我所採取的手段已經是很溫和了,透過贖買政策來緩解這一矛盾。
大量的流民需要安置,沒有土地這些人將會成為社會的不穩定因素,中國曆朝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