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救了她,她怕是早已慘死在獵人刀下!
也煉不成妖,修不成仙了!
不知為何,看著白饒忽變的臉色,全身的毛孔,像被激起似的,冷得胡默只想打噴嚏。
白饒抓過胡默的手,輕輕在其掌上,用指氣劃了道血口子。大量的黑血溢位。
刺痛的灼熱之感衝上靈臺,胡默咬了咬牙,卻還是忍不住抽回了自己的手。
“疼”
白饒感到可惜,本來還以為,來日可以趁胡默不注意,取到一點神血,帶回去給主上超度亡靈。
卻沒有想到胡默的血早已被劇毒所汙染了。
“你中毒那麼深,早晚都會死的。唉真是可惜了。”
那也只能怪她自個兒倒黴吧。
胡默皮笑肉不笑,眼底閃過些許自嘲:“可惜什麼?”可惜她如今,成了快死之人了麼?
“可惜我再也不能取到你的血。由於你中毒太深,所以那些血根本不能用。”
一聽聞要自己的血,胡默立馬自告奉勇的捲起袖子:“沒關係的。你能多抽就多抽。”
反正她有的是血。
神之血,雖不可解百毒,亦可治百病。
“雖然已經被劇毒汙染了,但是依舊可以用來治病什麼的。比如你家有誰誰誰快死了。又比如”胡默陡自津津有味的為自己萬能的神血推銷著。
“咳咳”白饒的臉色有點難看,又道:“我家沒人”
沒人不要緊。“那就自己用吧。”
撇了一眼白饒手上緊握的仙草,胡默抽風的腦子又開始運轉。
“狐狸姐姐,你就把仙草給我吧。”小手摸到白饒的手臂上,抓住,搖啊搖,搖到外婆橋。胡默童鞋使出渾身解數,臉皮要有多厚,就有多厚的向白饒撒嬌。
惹得白饒的小臉,一會兒通紅,一會兒正常,要有多嬌羞,就有多嬌羞。
最終在胡默一堆情話,連續炮轟下,終於含蓄的點了點頭。
果然嘛,對狐狸還是要講甜話,尤其是狐狸精!
於是呢,兩人果斷就決定了如下交易,白饒將神白仙草送給胡默,並將其送回城,而代價,則是胡默一壺的神血。
有了神血澆灌公孫墳,相信主上的家人很快就會被超度!
憑藉白饒的狐影術,想要回到城,幾乎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當桃姬再次看到失蹤歸來,站在廚房門口的胡默的時候,激動地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哭的是梨花帶淚,垂資萬千。
客棧後院的桃花,為此紛洋揚了一夜,使得掌櫃的還以為是神靈怒了,連忙次日擺上豬牛羊等牲畜祭祀。
桃姬聽夏宮墨講後趴在床上,笑了整整連續三天,就沒敢再笑。
他怕長太多法令紋,他家胡丫頭不要他了!
蜀亦卿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從早到晚,不是一大清早就出去捉妖,就是坐在房間裡一整天不說話,也不出來。
彷彿永遠都是一個人,孤僻的像個孩子。
知道自己的血,能起到許多作用。胡默明白自己既然想要救人,就不能明著來,乾脆瞞著桃姬他們,託了店小二買了些草藥。
紙張終究瞞不住火,終究,還是在她買來的第三天,被桃姬發現了。剛想要發火,某桃姬就被胡默的殺手鐧———馬屁的火攻冰貼下。最終泡在了甜膩的糖水裡。
被發現就被發現了唄,接下來胡默童鞋做出了一件更加聖母的事情——在客棧門口賣起了藥湯。
偶爾趁著桃姬打瞌睡的時候,端幾碗湯藥來到廚房。拿出匕首,往自己玉嫩的肌膚上那麼一劃,大量的腥紅滴滴答答的落入了碗裡。
她深知自己中了劇毒,血必定不乾淨,所以就用剩下的神白仙草,丟進了每一碗血湯裡。
沒想到沒幾天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起了作用,喝完藥的百姓紛紛前來道謝。
一大清早,就可以聽到外面嘰裡呱啦的聲音。
胡默將門開啟,就立馬有一群人圍上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掌櫃的眉宇間,是少有的欣喜:“孩子多虧你的藥,才能讓烏奈城的百姓死傷減少啊。”
“是啊是啊。”眾人連聲附和,齊齊點頭。
“要不是這孩子,我們城的人估計現在都死了。”賣糖葫蘆的大叔道。
感覺到動靜,蜀亦卿自房中走出。卻看到眾人正重重圍住一個十二歲的蒙面孩子。皺了皺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