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是血!
是有人受傷了麼?胡默趴在地上,到處*,手上到處是血。
小狗似的,爬了一路,直到爬到受傷的倒在地上的白饒身旁,才停下。沾滿腥紅的手哆嗦著,紅一塊白一塊的摸髒了白饒的素衣。
“白姐姐,你沒有事吧?”胡默眼淚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心疼不已。
由於失血過多,白饒慘白著臉,卻仍是努力維持微笑:“沒事。”
腥鹹的血味,四溢空中,狐香的味道被沖淡了許多,再沒有以前那麼好聞。
冰冷的忘塵劍上,一抹紅色液體,順著刀身,滴在了地上,刺目可怖。
蜀亦卿也彷彿是愣了愣,明明,是她自己撲上來的。
明明,她就有機會躲。
罷了,罷了。
“妖孽,你橫行人間,做惡不斷。今日我前來就是收你。還不束手就擒!”
胡默冷然大怒,忍住喉間衝上的鹹腥,字字清晰:“夠了!她不是什麼壞人。也不需要你來收。我們有腳,可以自己走。什麼長白道士,難道就是這麼濫殺無辜的麼?我有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我很明白誰好誰壞!”
蜀亦卿語氣冰冷,眸色也不如從前溫和,猛地抬起臉:“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想再做道士。如果做道士就是這麼黑白不分。我寧可不做。”
眾人似是沒聽清楚,皆然吃驚的看著她。
看著那張曾經俊雅無雙,而今快要結霜的臉,夏宮墨上前,撲通一下跪倒在蜀亦卿面前,低頭拱手:“掌門熄怒。師妹只是氣話”
蜀亦卿的眼眸一直盯著林間某一處方向,容冷似霜:“真的只是氣話麼”
夏宮墨髮覺不對勁,猛一轉頭,順著蜀亦卿視線的方向望去。
眼底閃過幾絲心疼,卻又萬般無奈。
胡默正辛苦的扶著白饒,腳步迅速的離開。由於身子太小,支撐不起白饒的軀體,弄得她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望著她賭氣離去的背影,蜀亦卿也只是輕嘆了口氣。
走了好久好久,才終於走出樹林,那個令她討厭的地方。在溪旁的一棵大樹下,扶著白饒坐下。
憑什麼,就這樣當著她的面,傷害她的朋友?
她不準!
是仙是妖,又如何?
難道身為妖,就一定是錯的麼?!
想起那個栽髒於她,獨佔般若宮的鳳求凰,她還是神呢!
小手摸上冰涼的肌膚,在碰到溫熱的液體的那瞬間,微微蹙眉。
“白姐姐,你一定受了很多傷。”
白饒搖頭,始終嘴邊牽著一絲微笑。
受傷了那又怎麼樣?
可她終究還是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讓胡默與蜀亦卿成功決裂。
縱使她再回去,兩人之間,也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