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雪兒的呼喚聲,雪兒在叫我。
“雪兒!雪兒!”
步文勅猛然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裡?步文勅從黑暗中清醒過來。周圍還是一片昏暗,但是能夠看清周圍的景物了。
這是一間屋子,看屋子的擺設,應該是一處休息室。昏暗的光線是由一支蠟燭發出的。
“不樂哥,你終於活過來了!”雪兒一下撲進步文勅的懷中。
步文勅感覺著雪兒的體溫,呼吸著雪兒秀髮上的香味,一時間有些迷茫。
我這是在做夢,還是剛從夢中醒來呢?
步文勅抱著雪兒的嬌軀,淚水也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是雪兒,真的是雪兒。如果這是夢的話,我請求老天,不要讓我再醒過來了吧!
步文勅深情地抱著雪兒的身體,什麼也不再想了,也許這一瞬能夠變成永恆,那我們一定會幸福一輩子的。
“雪兒,我回來了,你的不樂哥,回來了。”步文勅控制著激動的心情,輕輕地拍著雪兒的後背,撫摸著她的柔美秀髮。
突然,步文勅感覺雪兒不太對勁。雪兒本來緊緊抱著自己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身體也貼在自己身上不動了。
“雪兒?雪兒?”
步文勅小心的晃了一下雪兒的身體。但雪兒卻沒有反映。
“雪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步文勅慌忙把雪兒抱了起來,只見雪兒面色蒼白,眼睛緊緊地閉著。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幹,一滴淚水隨著身體的翻動從眼角處緩緩淌了下來。
“雪兒,你怎麼了?”步文勅小心地把沈凌雪放躺在床上,跪坐在她身邊檢視雪兒的狀況。
只見雪兒的呼吸變的非常微弱,心跳也若有若無。步文勅不禁大驚。慌忙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門前,拉開房門就喊:“來人呀!快來救人呀!”
步文勅想凝聚靈力大喊,那樣聲音就能傳遍方圓十幾裡的距離了。但步文勅卻一絲靈力也調動不到,由於心情的劇烈波動,步文勅感覺腦袋中好像有一隻鳴蟬突然叫了起來,頭痛的要死。
步文勅跑了幾步,強忍著頭痛,不停地喊著:“快來人,快來,快來,人”
眼前一黑,步文勅重重地砸倒在地面之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步文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腦袋中似乎還有一條小蟲子,偶爾地蠕動一下,引起絲拉絲拉的疼痛。
我這是在哪?我是活著,還是死了?
步文勅扭動了一下頭,把視線轉向了周圍的景物中。
窗外明亮的光線透進來,屋裡顯的很亮。而在明亮的窗前卻站著三條身影,背後的陽光把三個人都鑲上了一層光邊,顯得那麼虛幻。
“我是在做夢嗎?”步文勅看著那三條光影中的人喃喃地說道。
那三個人分明是自己的雪兒和木拓夫妻二人。但為什麼顯得那麼虛幻?
一連串的打擊,讓步文勅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是夢幻了。
“不樂哥,你活過來了,你真的活過來了!”只見雪兒蹲了下來,沒有了明亮的背景,樣子也變得真實了起來。
只見雪兒眼中隱含的淚水終於還是淌了下來。用手深情地撫摸著步文勅的臉。
步文勅緩緩地動了一下身體,感覺並無大礙,於是緩緩地坐了起來。
木拓拉著宣兒的手,雙雙跪倒在步文勅地床前。
步文勅一驚,問道:“拓兒,你們這是?”
“老師,我們神木部落對不住您?若不是我們非要留你們在族中逗留,老師也不會遭此大難了。”木拓悲痛地說完,給步文勅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步文勅忙掙扎著站起,把木拓夫妻拉了起來。
“這不是你們的錯,要恨就恨魔族的張狂吧。”步文勅拉起木拓夫妻後,又把頭看向了沈凌雪。
只見沈凌雪的臉色還是非常蒼白,彷彿剛剛大病了一場。
“雪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三人聽後,都把目光閃了開去,不敢直視步文勅的臉。
沈凌雪故意轉過身,給步文勅倒了一杯水,說道:“臉色很差嗎?是呀,這幾天讓你嚇的我都沒好好睡,臉色當然很差了。來,喝點水。”
步文勅把水杯放回到桌上,雙手抓住雪兒的肩頭,盯著沈凌雪的眼睛說道:“雪兒,你看著我。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腦袋裡的蟲子又蠕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