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終究還是有個空檔存在的。”
聽著眾人頗為缺乏信心的討論,心宗宗主黑袍下發出情不可聞的嘆息。
突然間,他的身體猛地一震,急忙轉頭看向了入道弟子們鬥法的擂臺。
象徵東方大地的擂臺上,一身黃衣的荷斯塔正非常客氣地勸道:“這位道友,你還是自己認輸吧。我的出手太重,一旦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怕的”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渾身黑衣,手持長刀的武修,聞言冷冷地說:“想要讓無回谷中人認輸,你需要的不是廢話,而是拿出真功夫來!”
“可我真的不想動手。”
“不想動手就自己認輸!”
荷斯塔滿是為難——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大師兄突然改變主意,讓自己代替夏東海師兄參加比武?
夏師兄修煉多年,功力深厚,更是罕見的陣修。雖然在瞬間爆發力方面不夠強,卻勝在後勁悠長,打的時間越長,他就能布成更多的陣勢,猶如層層疊疊的羅網,將敵人困死於其中。
相比之下,自己這點本事,根本就不夠看啊!
但是,當大師兄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諸位師叔、師祖也都沒有反對
俊美如女子的黃衣少年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在代表東北方大地的擂臺上,白有才正一個側身滑步,衝到之前那個氣焰萬丈的魔門弟子面前,一掌重重地拍在他的胸口,將他打得口吐鮮血,飛出了擂臺。
之前他一直落在下風,眼看著就要敗北,不得不施展出了尚未完全煉成的“意火煉心猿”秘法。這秘法果然威力不凡,當他頭頂雲上念火升起的時候,那正在猛攻不止的魔門弟子眼中頓時露出了迷茫狂亂之色,身體僵在原地,緊接著就被他一掌打飛。
“這是什麼手段?”看著白有才突然反敗為勝,肖月笑著問道,“本門似乎沒有如此奇妙的法門啊?”
剛才看到白有才頭頂那朵幾乎無色透明的小小火苗的時候,他心中突然猛地一動,若非修為深厚立刻壓了下去,只怕頓時就要雜念叢生。
凝元真人尚且如此,這一招面對同屬入道境界的對手,自然是直接秒殺,一點懸念都沒有。
“這是他為了剋制一個生死大敵,請弟子幫忙修成的手段。”吳解避重就輕地說,“那大敵乃是古修士轉世,修為深厚但心姓不足,而他這意火煉心猿之法,專門進攻敵人的心姓。心姓修為不夠的人,在這秘法面前的確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也不盡然,只要有守護心神的法器就行了。”端木原搖頭說道,“古修士雖然心姓不足,但卻身家豐厚,多半會有這樣的法器。”
“那人若非轉世逃遁,早就被我殺了。他的洞府藏珍,已經都成了本門庫藏。”吳解笑著說道,“我想,他應該不會有守護心神的法器了。”
“我就在奇怪,為什麼本門秘庫裡面突然多了許多法寶,還全都是地火一系的。莫非都是你的戰利品?”幾天之前為了準備再次度心魔劫而進過秘庫的肖月瞪大了眼睛,“你的收穫未免太豐厚了吧!別說是小型宗門,就算是尋常的還丹祖師,也積累不出這麼多的法寶來啊!”
吳解笑了笑,沒有解釋。
古修士的時代,修士們注重的是戰鬥力,所以都在瘋狂搜集各種天材地寶,不斷煉製強大的法器和法寶。所以但凡是能夠延續下來的古修士宗門,無不藏珍甚豐。鶴焰子修煉了無數歲月,當年又曾經是地焰山的掌門,若非他轉世之後地焰山樹倒猢猻散,許多藏珍都散佚了,只怕當初的收穫還遠不止此呢!
但是,鶴焰子的收藏雖然多,質量卻遠不及無月繼承的地焰山秘庫。他的那些法寶大多都有點粗劣,和秘庫之中件件精品的情況判若雲泥。
所以老實說,鶴焰子覺得師傅偏心,也情有可原。
不過情有可原的只是他對自己師傅抱怨這一點,他作惡多端,罪無可恕!
吳解正在思考,突然聽到了驚呼之聲,循聲一看,果然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已經喝了不少酒而臉色緋紅的荷斯塔整個人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可能摔倒,卻出手如風,一拳就把上臺向他挑戰的對手給打飛了出去。
“這是第三個了!”肖月嘆道,“全都是一招打飛,他喝醉了之後的戰鬥力,簡直匪夷所思!——當初我們挨的那頓打,果然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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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魔門底牌
入道弟子們的擂臺賽,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