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能夠乘坐這船的;那都是神仙像我們這樣的凡人;根本連船都上不去;就算你攢了錢;上去了;看它走得這麼快;你在上面站得穩嗎?一陣風就把你給吹下來了”
“那我就去內海拜師學法這輩子我一定要乘坐一回”
兩個水手的對話被海風吹散;霓虹船卻已經走遠了。
“這吳家還真捨得花本錢;為了表示對老師您的尊重;他們居然租了一艘霓虹船”船艙中;王源真笑著對吳解說;“這霓虹船乃是以金丹妖獸霓虹為原料煉製;難點在於需要將霓虹活捉;煉製的過程中還不能把它弄死。煉成之後;妖獸的魂魄自然就成了法器的元靈;於是這艘船就變成了介於法器和法寶之間的東西。”
“是啊;霓虹本來就不是很常見的妖獸;姓子又異常暴烈。想要把它煉製成霓虹船;談何容易整個蓬萊群島之中;霓虹船的總數也不會超過五十艘;絕大多數都控制在大宗門或者那些尊者、真人手上。我們乘坐的這艘是天風商會名下的;當年乃是一位陰神真人的愛船。那位陰神真人坐化之後;子孫無能;門派漸漸沒落;最後連這艘船都賣掉了”吳曰民在旁邊面無表情地說;“當然;對於老祖宗您來說;這種東西也算不了什麼。但我們晚輩的確是沒能耐找更好的船了。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就算我們肯出錢;人家也不肯把船租給我們。”
“其實啊;就算能租到更高階的船;我們也沒本事開得了。這霓虹船是所有上等法船裡面需要人力最少的;也需要一位金丹宗師和六位築基修士才能駕馭;更高階的船我們吳家連開船所需的人手都湊不出來”
他臉上死板著;看不出半點喜怒哀樂;但話語卻隨和謙卑得很;表情和話語之間的強烈對比;讓旁邊一位不熟悉他的吳家修士看得暗暗搖頭。
但搖頭歸搖頭;那人可不會開口批評。他不過是區區築基修士;怎麼敢批評一位金丹宗師呢?
這幾年來;王源真固然修為有成;淬鍊金丹之後踏入陰神境界;吳曰民也沒有浪費時間。因為王源真專心修煉的緣故;他便閒的無聊;索姓也學著自家少主;曰曰修煉不輟。幾年下來;倒也修煉得築基圓滿。
他可不指望煉就水火金丹或者更高;老老實實地拿了王源真早已為他準備好的海獸丹元;走了借丹之路。
雖然借丹成就在王源真看來不值一提;但畢竟也是金丹宗師。如今的他;在吳家也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了呢
更重要的是;正是託他的福;吳家才得以搭上了知非真人吳四先生的線。他們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子;最後總結出吳解乃是吳家一位遠祖的分支;邇來已經六十餘代論輩分;吳解是當代吳家之前僅有的那位金丹宗師吳光明的祖爺爺。
吳解算了算自己的年紀;心中很有幾分汗顏。那吳光明如今已經八百餘歲;而他吳解連五百歲都還沒到;八百歲的老人管自己這五百歲的青年叫祖爺爺;讓他感覺頗不自在。
但他知道;這也是免不了的。陰神真人的身份比金丹宗師高得太多;而他又是陰神真人之中的佼佼者;吳家只要能搭上他的線;別說是叫祖爺爺;就算叫得更誇張更肉麻;他們也不在乎
吳家對吳解的尊敬並非只有嘴上功夫;而是實實在在的。當他們得知吳解準備前往內海的時候;便想方設法借來了一艘霓虹法船;作為他的代步之用。
這霓虹法船的租金十分昂貴;一天就要十餘枚靈珠。一枚靈珠大概需要築基修士花費七八曰的功夫才能凝成;換句話說;光是為了給他提供這艘船;吳家便等於要讓上百位築基修士天天辛苦;才能支付租金。
吳解有心弄艘尋常快船算了;但吳家的人卻異常固執;擔任船長的吳光明吹鬍子瞪眼睛;大叫“老祖宗的代步;乃是我們吳家的面子問題;不弄個龍伯大船;已經是我們晚輩無能;若是連一艘霓虹船都沒有的話;我們真不如跳海死了算了”
看他當時那氣憤填膺的樣子;沒準真的會跳海
吳解沒辦法;只好乘上了這艘船。
但不得不承認;這霓虹船的確又快又舒服;坐在船上只聽得海風呼呼吹過;浪花轉眼間就被拋在了後面;但卻沒有半點搖晃常言道天下最辛苦的事情有三樁;行船、打鐵、磨豆腐;但乘坐這霓虹船;卻著實是一種享受。
一路走來順風順水;霓虹船快得簡直就像颳風一樣。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他們就穿過了茫茫蓬萊的外圍;進入了整個蓬萊列島最為繁華、人口和修士最為集中的內海區域。
2014…4…24 1:34:46|7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