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但幾乎都是他的晚輩,輩分較高的只有肖月和長孫武兩人。他們二人乃是妖族,壽元長得很,六百年的光陰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哦,對肖月還是有影響的,一直在尋找合適道侶的他,五百年前總算是找到了稱心如意的道侶,是一位來自大草原青狼族的女妖。那位女妖不喜歡青羊觀的溫和氣氛,也不喜歡變成人形,反而喜歡顯出真身,賓士在曠野之中。肖月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心力才追求成功——張龍飛昇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已經出世,而剛才吳解神念遍掃九州的時候,看到青色的巨狼正帶著十餘隻或青或白的小狼,一起在草原上奔跑,將一群驚慌失措的野馬遠遠地拋在身後,快活異常。
相比之下,長孫武就似乎一點都沒受到歲月影響。他的容貌和當年沒有半點分別,只是氣質似乎稍稍圓滑了幾分——六百年光陰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便只有僅此而已。
和孫火兒之類晚輩不同,長孫武和肖月在吳解面前並無拘束之感,現在能夠有勇氣提問的,也只有他們了。
吳解自然不會對長孫武刻意賣關子,他笑了笑,解釋說:“這石火問佈置了一個大陣,連線三千里地脈。而他自己就是大陣的一個關鍵——只要他念頭一動,或者被殺身死,大陣立刻就會爆發,使得三千里地處處崩潰爆炸,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塗炭。”
“挾持人質?真是可恨之至!”長孫武怒道,“此獠絕不能留!而且絕對不能和他妥協!否則此例一開,只怕死傷的無辜更多!”
“師叔放心,我們夫妻出手,他不會有機會的。”吳解笑著說,“不過我們這就需要直接挪移過去,還可能要使用一些特別的手段。你們還沒渡過天劫,目睹那些手段,有害無益。”
眾人這才明白,便告辭離去,帶上鬼神紀的屍體回返青羊觀。
這鬼神紀作惡多端,仇家無數。他雖然已經死了,屍體卻要讓那些被他所害的苦主們過目,好讓苦主們了卻一樁心事。
等眾人走遠,吳解和尹霜對視一眼,邁開步伐,只一步就跨過數千裡,來到了位於大沙漠以西的國度。
這國度有點古阿拉伯的感覺,只是和吳解當年見過的情況相比,已經沒有那時候繁華,不少地方都在打仗。
“這群人打仗的理由真奇怪,居然是為了爭執經文是否只能由廟裡的和尚講解。”尹霜神念一掃就明白了他們打仗的原因,納悶地說,“這種小事也值得打仗嗎?”
“對經文的解釋權可是大事,地球上為這事爆發過若干次宗教戰爭,東正教、天主教和新教,人頭打出豬腦都不知道多少次呢”吳解嘆道,“就算伊斯蘭教和基督教,歸根究底還不就是在經文解釋權上爭奪麼。彼此都信奉同一個神,但一個用聖經,一個用古蘭經這種事情說不清楚的,他們自己樂意,我們也不宜干涉。”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屋面前,徑直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傢俱,但地面卻裂開一道道深深的口子,可以看到其中有岩漿流動,有地氣湧動,組成一個複雜的陣法。
神念所及,這陣法連線著大地的氣脈,一直延伸出去,幾乎將大半個極西之國都籠罩在其中。一旦這陣法出了問題,這大半個極西之國立刻就會爆發各種災難,成為人間地獄!
這個陣法並不穩定,似乎隨時都可能崩潰,維繫著陣法不崩潰的核心,便是那個坐在陣法中央,身體被火焰環繞的石頭人。
“真是好設計!”吳解笑道,“你就是石火問對吧?這陣法真精妙,不知道是誰設計的?”
那石頭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吳解,眼中滿是疑惑之色:“你是誰?世上高手之中,似乎並沒有你這麼一個人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陣法我看起來真是有點眼熟。”吳解笑道,“很多年前,我一個老朋友就曾經設計過和這類似的陣法。不過他的構思是當一位修士壽盡坐化的時候,把肉身凝鍊成一件寶物,來代替方圓數千裡的大地,承受各種災難,以為自己來世積累功德。我朋友那陣法為的是積德,你卻反其道而用之可惜他早已逝去,否則看到你的做法,估計會很生氣吧。”
石頭人眼中露出驚訝之色:“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叫蕭布衣,不過他活著的時候,人們一般都叫他‘布衣神相’。”吳解笑道,“他是第二代布衣神相,有人說他是第一代布衣神相李布衣的轉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石頭人眼中驚訝之色更重,又多了幾分驚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