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有言在先,會喝酒的喝個痛快,江湖上人誰不會喝酒?縱然酒量有大
小,也都能大碗大碗的喝上十幾碗。
這一來,大家就立時換上大碗,敬來敬去,都用大碗猛喝,黃湯就像水一般流進這幾人
的肚裡。
酒、到底不是水,喝到肚裡,酒精就會發作,等到席終、王天榮、王貴、胡老四、餘老
六幾乎全都有了八九分酒意。
只有賈老二和祖東權還在你一碗,我一碗,沒有停下來。
賈老二眯著一雙豆眼,酒氣醺醺的道:
“祖老哥,他們都不行了,現在只有咱們兩個人,再喝上二十碗,你怎麼樣?”
祖東權大笑道:
“二十碗太少了!”
賈老二道:
“那你說呢?”
祖東權道:
“賈總管能夠喝多少,兄弟一定奉陪。”
賈老二打了個酒呃,嘻嘻尖笑道:
“好,咱們從現在起,喝到明天天亮;你看如何?”
祖東權聽他說喝到天亮,這不是和聞天聲以“傳音入密”叮囑自己的話一樣嗎?心中更
可確定其中必有緣故。立即點頭道:
“賈總管就是喝上三天三晚,兄弟也一定奉陪。”
紀若男正待開口,突然聞夭聲“傳音入密”說道:
“紀姑娘不要攔他們。”
賈老二聽得大喜過望,聳著肩尖笑道:
“酒逢知己千壇少,你祖老哥真是小老兒的酒中知己,這樣吧,小老兒和你到房裡去
喝,你看如何?”
祖東權現在越發證實,這是聞天聲和賈老二早就商量好的,只不知是什麼事?一面應
道:
“如此甚好,咱們喝上一晚,才是真正守歲!”
賈老二口過頭去,朝王天榮說道:
“喂,大掌櫃,你聽到了,快要夥計送三壇酒到祖老哥房裡去,咱們今晚喝個通宵達
旦,你們哪一個有興趣,就大家一起來。”
王天榮連忙搖手道:
“二位海量,兄弟可不敢奉陪。”
散席之後,除了紀、史二位姑娘之外,其餘的人,差不多全都有了幾分酒意,就各自口
房。
只有賈老二和祖東權像是棋逢敵手,夥計把三壇酒送到祖東權房裡,賈老二和祖東權就
關起房門,一碗又一碗的對喝起來。
不,兩人各自喝了一碗酒,賈老二就以“傳音入密”說道:
“夠了,祖老哥,不用喝了!”
祖東權也以“傳音入密”問道:
“賈總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叫做金蟬脫殼之計!”
賈老二道:
“你老哥今晚已經喝了不少酒,要不要運一回氣,先把酒氣逼出去了?咱們還得連夜趕
路呢!”
“運氣倒不需要。”祖東權問道:
“咱們要到哪裡去呢?”
“這個你老哥就不用問了。”
賈老二聳著肩笑道:
“你就是再問,小老兒也不會說的,嘻嘻,現在小老兒就得出去一會,辦完事,咱們就
走。”
徐少華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他平日很少喝酒,自然也有了醉意,迴轉房裡,就運功把酒
逼出。
就在此時,只聽賈老二的聲音在耳邊說道:
“少莊主,是時候了,你開啟後窗,就從後窗出來。”
紀若男和史琬是兩人一個房間,她們房裡燈還沒熄,兩位姑娘躺在被窩裡,還在低聲交
談!
突然間,燈盞無故自滅!
史琬輕咦了一聲道:
“二姐,是你把燈熄了?”
紀若男道:
“沒有呀”
話聲未落,只聽賈老二的聲音在耳邊道:
“燈是小老兒熄滅的,紀姑娘,你快穿好衣衫,佩上長劍,從後窗出來,咱們就得連夜
出發呢!”
紀若男一怔,回頭看去,史琬居然闔著眼皮睡熟了,心中覺得奇怪,就低聲叫道:
“三妹”
只聽賈老二的聲音在耳邊又道:
“不用叫她,小老兒已經點了她睡穴,紀姑娘快起來,少莊主、祖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