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中年人陪笑道:
“在下只是給敝上捎信來的,只要信送到了,在下的任務也達成了,在下是誰,也就並
不重要了。”
賈老二點著頭道:
“有道理,不過第一,咱們少莊主不見不熟識的朋友,第二,小老兒忝為總管,也不會
把沒有姓名的無頭信,去送給少莊主,朋友把信帶回去吧!”說到這裡,回頭朝田有祿吩咐
道:
“田有祿,送客。”
田有祿答應一聲,朝青衫中年人道:
“朋友請吧!”
青衫中年人坐在椅上,並未站起,只是微微一笑道:
“也許敝上這封信極為重要,總管能作得了主嗎?”
“笑話!小老兒這總管,是總而言之,什麼都管。”
賈老二嘻嘻一笑道:
“何況貴上的信就是再重要,朋友不肯拿出來交給小老兒,少莊主沒看到就不知道,不
知道就不重要了。”
他這話說得滿不在乎!
青衫中年人不禁一怔,說道:
“總管”
賈老二搖著手道:
“少莊主是不會接見朋友的,朋友若是想達成貴上交代的任:務,那就把信交給小老
兒,要麼朋友只好把信帶回去,只有這兩種辦法可行。”
青衫中年人無可奈何的道:
“好,在下可以把書信交給賈總管,但在下必須討個徐少莊主的回話,才能回去覆
命。”
“這個自然。”賈老二笑道:
“少莊主看了貴上的信,自然會有回話。”
青衫中年人伸手入懷,取出一封信來,遞給了賈老二,說道:
“那麼就請賈總管費神送呈徐少莊主。”
賈老二伸手接過,就“嘶”的一聲撕開封口。
青衫中年人急忙制止道:
“賈總管,敝上交代,這信必須徐少莊主親拆。”
“嘻嘻!”賈老二笑道:
“貴上交代你朋友,那是在你們莊上,如今到了雲龍山莊,就得按咱們的規矩來辦。小
老兒是這裡的總管,有權代拆代行,大小事兒,都得先經小老兒看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信箋抽了出來,但只看了一眼,就連忙把信箋摺好,依舊放入
信封之中。口中唔了一聲,說道:
“這件事兒,小老兒作不了主,你朋友就在這裡稍候,小老兒這就去找少莊主。”
他一面說話,一面轉身往外就走,在轉身之際,暗晴朝田有祿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
可離開。
賈老二進去了約莫盞茶工夫,就匆匆走入,拱拱手道:
“朋友久候了,少莊主看了貴上的信,一口答應,就照貴上信上說的辦好了。”
青衫中年人站起身拱拱手道:
“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賈老二也拱著手道:
“恕小老兒不送。”
青衫中年人走後,賈老二就一腳趕到書房裡來。
書房裡只有聞無聲和徐少華師徒兩人在座。
賈老二跨進書房門,就拱著手,嘻的笑道:
“總算有訊息了,咱們踏破鐵鞋無覓處,他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徐少華問道:
“賈總管,你說誰送上門來了。”
“自然是咱們要我的人了。”
賈老二從懷裡取出一封封口已被撕開的密函,笑道:
“少莊主看了就會明白。”
原來方才他對青衫中年人說,要把信送去給少莊主看,只是一記花招,他在長廊上兜了
一圈又回去,就說少莊主一口答應了,其實信還在他懷裡。
徐少華接過信封,抽出信箋,看了一遍,不覺驚異的道:
“丁老人家是他們劫持的,還要我拿秋水寒去換!”
聞天聲問道:
“這是什麼人來的信?”
“他沒有具名。”徐少華雙手把信箋呈上,說道:
“師傅,你老人家請看。”
聞天聲接過信箋,目光一注,只見上面寫著:“丁藥師對閣下有救命之恩,如能以秋水
寒易人,當於明晚初更,在九里山前位候。”下面並無具名。
聞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