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緩緩睜目,再用一根手指撥開白元規的眼眶,仔細察看了一陣。
就朝白元輝道:
“二莊主過來,老朽再切切你的脈看。”
白元輝依言伸過手去。丁藥師切了他雙手的脈,也同樣撥看了他的眼眶,又切了白元浩
的脈。
等他切過白元浩的脈,白元規忍不住問道:
“藥師,白某三人可有中毒現象嗎?”
丁藥師沉吟道:
“三位脈象和平,似極正常,只是老朽還有些弄不清楚。”
賈老二問道:
“此話怎說?”
丁藥師似是正在思索著什麼,並沒回答,過了一回,才道:
“按一般常情來說,脈象正常的人,切來就應該清清楚楚。
譬如以時令來說,脈象該是春弦夏洪,秋毛冬石,按五臟來分,心脈應洪,腎脈應
沉”
賈老二不待他說下去,就道:
“你說怎麼弄不清楚就好,不用搬出脈訣來,咱們聽都聽不懂。”
丁藥師笑了笑道:
“老朽不說這些,如何能使諸位明瞭?這就是說每一個時令,每一個臟腑,跳的脈都有
它不同的徵候。
脈象正常的人,就必須和時令、臟腑,完全相合,每一種脈都清清楚楚,但方才切他們
三位脈象。
體內氣機平和,似極正常,但又像霧中看花,分不清六脈的徽候,就是這一點使得老朽
十分懷疑”
賈老二問道:
“那有沒有中毒呢?”
丁藥師道:
“老朽從脈象上就是切不出來,就算有毒,也好像被什麼東西蒙了起來”
白元規道:
“那是什麼東西呢?”
“這個老朽就無法揣測了。”了藥師道:
“好像三位服了某種藥物,能夠使氣機和脈象受到它的控制,矇蔽,令人無法察
覺”
白元規心中一動,忖道:
“這情形他完全說對了,只是這會是什麼呢?”
接著問道:
“不知藥師是否能把它檢查得出來?”
丁藥師忽然站起身道:
“老朽並沒有把握,且容老朽試試!”
他提過藥箱,開了小鎖,掀起箱蓋,取出一支細長小刀,和一個白瓷的小碟子,然後轉
過身朝白元規道:
“大莊主請擄起袖管來,切脈既然切不出真相來,唯一的方法,只有檢查大莊主的血液
中是否有毒了?”
白元規依言擄起袖管,露出半條手臂,丁藥師先用手指在他手臂上按了按,然後取起小
刀,輕輕一挑,就有一縷殷紅的鮮血冒了出來。
放下小刀,取過小瓷碟接住了鮮血,另一隻手輕輕擠著,直等流了將近小半碟,他才用
手指在傷口上壓了一下。
說也奇怪,經他手指一壓,立時就止住了血。
丁藥師把瓷碟放到榻上,再從藥箱中取出三個藥瓶,開啟瓶塞,從每個瓶中挑了少許藥
粉,傾入小碟之中。
然後取出一支銀針,輕輕攪動,等他取起銀針之時,大家都可看到沾血液之處,已經色
呈墨綠!
賈老二搶先間道:
“丁藥師,這是不是有毒?”
白元規兄弟三人也想問,聽他這一說,目光不由得齊向丁藥師投去。
丁藥師臉上有了笑容,他舉著銀針給大家看了,一面說道:
“大家都看到了,針上這種顏色,已可確定大莊主血液之中,至少有兩種劇毒。
一種是散功毒,另一種是需經常服用毒藥中的劇毒,這種劇毒,名為‘飲鴆散’,凡是
服了此種毒藥的人,有一定時間,必需再服,才不至發作。
而且每次毒量,必須一次重過一次,一旦不服,就會發作,整個人連毛髮都會變成綠
色,痛苦號叫,最後內腑寸裂而死”
白元規自然聽說過“飲鴆散”,一時都不禁變了臉色!
賈老二問道:
“這兩種劇毒有沒有解藥?”
丁藥師微微搖頭道:
“散功毒不是普通毒藥,江湖上也不常見,它的解藥,沒有人會配了放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