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頭也有些機伶伶的,連爬帶滾,跳下了馬鞍。
壬貴笑嘻嘻的道:
“賈總管,你懷裡那個玉瓶,不是還有酒嗎?”
賈老二馬上笑道:
“有,有,原來二位口乾了,想潤潤喉嚨,菸酒不分家,你們要喝,怎不早說。”
他如今落了單,伸手從懷中取出酒瓶,再也不敢先喝,就一伸手把紫玉雕龍扁瓶遞了過
去。
王天榮並沒伸手去接,只是冷冷的道:
“老子不喝。”
壬貴滿臉堆著笑容,拱拱手說道:
“兄弟是請賈總管自己喝的。”
賈老二笑嘻嘻的道:
“你們真的不喝?”
“少廢話!”王天榮厲聲喝道:
“快把酒喝了,就可以上路了。”
賈老二笑道:
“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其實小老兒坐在馬上一樣喝酒,也絕不會摔下來,還勞動你們兩
位下馬休息,只是為了等小老兒喝酒,真是不好意思。”
壬貴陪著笑道:
“咱們兄弟不是這個意思。”
賈老二喝了口酒,問道:
“那是什麼意思。”
王貴堆著笑道:
“咱們兄弟的意思,是賈總管喝完了這瓶酒,可以去做一個酒鬼。”
“哈!壬老十,你這話說得對極!”貿老二又咕的喝了口酒,聳聳肩笑道:
“小老兒的師傅是出了名的酒仙,小老兒從小就叫做酒鬼。”
壬貴依然陪著笑道:
“你老誤會了,咱們兄弟是奉命來送你老哥上路的,但咱們兄弟和你賈總管相交一場,
所以讓你老先喝完這瓶酒再上路,可以瞑目一點。”
現在賈老二聽出來了,他剛喝第三口酒,還沒到喉嚨,就“哺”的一聲噴了出來,張目
道:
“你們要殺小老兒?我身上又沒油水,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要謀財害
命,小老兒又沒有財,我不去廬州,不當長安居的掌櫃就就是了”
王天榮兇巴巴的道:
“老子奉命行事,你老小子乾脆一點!”
賈老二驚慌失措,張口結舌的道:
“你你們究竟奉奉誰的命”
壬貴堆著笑道:
“咱們兄弟自然是奉史大莊主之命行事。”
賈老二不信的道:
“小老兒不信,史大莊主說得好好的,要小老兒去當掌櫃”
王天榮喝道:
“不信也得信,你做鬼去問史莊主好了。”
說話之時,霍地抽出一柄雪亮的鋼刀來!
他一抽刀,壬貴也立即抽出刀來,陪笑道:
“賈總管,你老哥只管放心,咱們兄弟出手俐落,你老決不會有任何痛苦的。”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把賈老二夾在中間,看情形已經快要出手了。
賈老二一呆,自言自語的道:
“看來倒是不像假的了!”
他舉起酒瓶,咕咕的連喝了兩大口酒,叫道:
“這回我賈總管真的要歸天了!”
“啊,老天爺救命!”
突然間賈老二大叫一聲,身形一矮,從馬腹下爬了出去,拔腿就跑。
王天榮厲笑道:
“老小子,看你能跑得出多遠?”點足飛撲過來。
壬貴也不怠慢,跟著縱身掠起。
但賈老二總究先跑了一步,比兩人多奔了一丈來遠。
兩人隨後跟蹤奔掠,但三人腳程大概差不多,跑了一會,這一丈距離,還是沒有拉近。
賈老二為了逃命,自然沒命的奔跑,他忽然舍了大路,卻向山上跑去。
後面兩人自然緊迫不捨,賈老二連縱帶跳,跑了一陣,還以為他們沒追上來,腳下一
停,喘著氣,回頭看去,這一停,王天榮追上來已不過五六尺距離。
賈老二“譁”的一聲大叫,又趕緊往上跑去。
王天榮、壬貴接連的提氣,已跑得氣喘如牛,眼看又漸漸的拉遠到八九尺遠近,兀自迫
不上他。
王天榮氣得咬牙切齒,喝道:
“老小子,今天你跑上天,老子就追上天去。”
這樣一前二後,一逃二追,足足跑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