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先須探明來人底細,才可橫身相阻,誤認訛指,必遭殺身之禍。
尊駕怎麼知道我們就是黑煞門下,大概是讓黑煞門下嚇破了膽,兩目昏花,人鬼難分!”
玄衣老者聞言不禁面上一紅,目中陡湧怒光,冷笑道:“老朽只不過問問,閣下如果不是黑煞門下那有相阻之理,但閣下竟出口傷人,老朽倒要試試三位有何過人藝業,敢出此狂號口。”
奚子彤冷笑道:“你是何人?”
玄衣老者望了奚子彤一眼,冷冷說道:“老朽懷玉山耿星明。”
奚子彤呵呵大笑道:“原來是單掌十二拐無敵追魂叟耿星明,你不在懷玉山,卻來到這幕阜山現眼為何?”
耿星明不禁一怔。
只見神丐奚子彤蓬頭亂髮,一身邋遢得出奇,他乃老於江湖之人,料出奚子彤必是個極難惹難纏的人。
但想不出武林高手中有這麼一個穿著打扮的,由不得雙眉微聚。
奚子彤哈哈笑道:“你不要搜尋枯腸了,老化子是武林中不見經傳之輩,你如果不敢動手,快散開恭送我們三人過山。
我老化子不像我這位老弟年少氣盛的,有道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腹中好撐船。”說罷又是一陣宏亮大笑。
只笑得耿星明面紅耳赤,身後匪黨個個勃然變色。
耿星明怒火上湧,冷笑一聲道:“三位就是當今絕世高人,耿某也得動手較量較量一番 !”
手臂往後一伸,由一人手中接過一柄鑄鐵打造,精光雪亮沉重異常的護手拐。
此時此時,沈謙三人身後來路,忽然起了一陣衣襟帶風之聲,只見五條迅快的身影電疾飛掠而上。
來人卻是太極八掌淳于靈及太行四劍。
淳于靈望了沈謙三人一眼,向耿星明道:“這三人不是我們所要的點子,耿兄為何與他們起了爭端?”
耿星明老臉一紅,望了奚子彤一眼。
奚子彤冷笑道:“還須多此一問麼?這就叫做有目無珠,妄自生事罷了。”
沈謙佯作不認識淳于靈及太行四劍,仰臉望向天空飄浮的一片淡淡白雲。
淳于靈面色一沉,厲聲道:“尊駕勿須咄咄逼人,諒必耿兄也是忙中有錯故而冒犯,又非存心生事,三位請吧!”
奚子彤望著沈謙哈哈大笑道:“老弟,我等就饒過他們這一遭吧!”
沈謙點點頭,三人回身撩上馬鞍,策騎攀步緩緩登上,匪黨紛紛讓開一條通道,面上怒容猶自未斂。
耿星明目中滿蘊怨毒之色,投在遠去三騎之後。
淳于靈微笑道:“耿兄,你也太過冒失了,點子尚在七百里外,貿然現身不怕走漏風聲麼?若點子聞知,只怕韓姑娘心計頓成夢幻泡影了。”
耿星明一臉漲紅,道:“點子行蹤昨日我等得自飛鴿傳書,便在七百里外,依他們行程此刻巳然抵此,耿某不見淳于兄五位返轉,心疑是遭了毒手。
是以現身相阻,才發生此誤會,如淳于兄不來,耿某尚未必相信他們不是匡瑞生,匡瑞生風聞相傳也是一個英俊少年。”
淳于靈微笑道:“耿兄為友熱心,淳于靈等銘感於心,但耿兄未免忙中有錯,方才所過少年不過年方弱冠,而匡瑞生年在二旬七八,且身穿墨綠長衫,兩目煞氣甚濃,彼此顯有差異”
說時又是一笑,接道:“一場誤會就此揭過,多言無益,淳于靈等久久未返轉之故,凡經兇險探明匡瑞生尚在蛇山分堂,暗中調遣能手多人大舉前夾九宮。
聽說調遣能手中竟有極具心計,深明奇門術數而又身負卓絕武功之兩人隨護,但等人手調齊必兼程趕來。”
耿星明聞言呆得一呆,道:“匡瑞生不是對韓姑娘承諾獨自前來的麼?”
淳于靈微笑道:“匡瑞生是何等人物,他怎會自投羅網,料定韓姑娘不是易與人物,韓姑娘判斷匡瑞生必不會孤身前來,雙方各逞詐術,勝負之分那就要看誰棋高一著了。
為此信鴿已讓淳于靈帶信速報韓姑娘知道,不想竟累及耿兄心焦,淳于靈等深感歉疚難安。”
耿星明道:“自己人淳兄何必如此多禮自責,只是”
說時眉峰一聚,目中迸出怒光道:“方才相遇的三人分明可疑,不像是什麼好路道,說不定就是黑煞門。”
淳于靈神色忖思了須臾,答道:“耿兄所測,未必沒有道理,只是打草驚蛇有嫌冒失,待淳于靈追躡其後檢視。
我料他們必去通山略事歇息進用酒食,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