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寺”吸去。
就像是火山的溶岩一樣向上衝去,爆射滿天,活像血雨灑下。
血是熱血,更是屍血,被沾上會炙肉燒焦。
亥卒子急舞動雙腿,把地上所有屍體全數踢飛向天,不斷的踢,屍體如同一大屏障,一
時擋住屍血,但連屍體亦快被溶掉。
天誅極怒,由一開始已經很怒,現在更加怒。
手執“八焚天刀”,全身突然泛黑,“墨重道力”運起,吸入“聖僧三舍利”之後,每
一次“八焚天刀”都令她驚喜。
已突破“第五焚”,她,要再突破。
一躍而起,“八焚天刀”怒斬而下,帶著火勁,“第六焚”竟把整座山劈開,裂縫向前
伸延,裂射張天屍的道壇。
張天屍已一敗塗地。
逃,是唯一辦法。
張天屍發覺沒路可逃。
他面前擋著一個天誅,一個已突破“第六焚”,手執“八焚天刀”的天誅。
向左逃,天誅的面門在前:向右逃,天誅的面門亦在前,逃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天
誅總比他“逃”得快。
天誅的臉貼著張天屍的面門咫尺,道:“給你一個機會。”
天誅的意思是給張天屍一個殺死她的機會。
張天屍與天誅面對面的站著,卻已經在拚鬥。
手不動,但腳底在動,催動內力,天誅與張天屍同時把地上的血畫成符咒,既是道家一
脈,天誅便給他道教的死亡方式。
誰先畫成符,便能封死定住對方。
張天屍不停驅動血符,他好擅長寫符,道教的每一道符他都會寫,他終於捷足先登,在
地上劃成血符。
“哈哈哈哈哈!”寫符,張天屍始終比天誅更勝一籌。
笑聲卻嘎然而止。
因為天誅比張天屍更聰明、更不尊重別人的遊戲,因為她叫“道聖邪”。
在互相用血寫符的同時,天誅同時在張天屍的身上畫符,把張天屍全身定住。
血隨著張天屍的腳纏上,在他身上結成符籙,他只顧著地上的符,一時疏忽卻沒有機會
從頭再來了。
天誅一手抓住張天屍的頭顱,五指深陷,捏出五個指印道:“你,已經再沒有機會。”
手底加勁,一道勁風忽然從後襲來,天誅頭一側,是一道貼滿符咒的勁箭破空飛來。
符箭噗的一聲打中張天屍,將他擊得老遠,同時也破散天誅所畫的符咒,張天屍飛快逃
去。
天誅回頭向發箭處看去,卻完全不見人影。
破了“四屍臨門”,破了“屍血殺壇”,也敗了張天屍。
卻死了一個小明禪師。
…
劉定堅《六道天書》第三部 天魔邪童 第一卷
第十一章 讓一切隨風
跑啊!跑啊!已經一敗塗地,喪家之犬,還可以跑到裡去?
狡兔雙窟,張天屍當然比狡兔更狡滑。呵呵,只要不死,就有機會東山再起。
失敗不算恥辱,自古成功皆需嘗試,失敗又算得些甚麼?
畢生都在研究如何煉屍、選墳,為了解屍性,甚至與屍同眠。
葬屍地有刑、衝、克、破、穿、割、箭、射之分,不同的人葬不同之地,屍體都會有不
同特性。
如墳上無草,即其屍不壯;
如墳前滿蛇蟲,其屍必兇;
如墳上草木枯死,則其屍必腐。
為了解不同的人體構造,他解剖過無數活人,試過用五斤黃酒將人灌醉,剖開其腹,待
他醒來,腸臟從腹部掉在地上,看他瞪大眼見到自己的內臟,好好玩。
那個傢伙真幸福,試問有幾個人可以見到自己的內臟溢滿一地?
太熟悉了,有誰像張天屍一樣,對葬屍、選墳、養屍、煉屍有這樣深刻的研究,而且還
不斷努力?
剛才的失敗不算甚麼,只是一次失敗的經驗,他很快就從失敗之作中想到另一個偉大的
實驗。
張天屍一邊沒命奔逃,一邊在想另一種更偉大的煉屍方法。沿途在留意適合的材料。
這個手臂粗壯,合用;那個頭大如鬥;合用;這個又腿粗如老樹,正好合找來找去,卻
在欠個合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