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孟子虛自稱是千杯不醉,立刻轟然大笑了起來,輪番向孟子虛灌酒,孟子虛眼角餘光瞥夏無月眼中的感激,夏無月很快就離開了,而孟子虛一直應付客人直到後半夜。
散場了之後,孟子虛獨自一人遊走在迴盪著冷風的迴廊之間,走到一根柱子後面就再也撐不住了,彎下腰吐了個稀里嘩啦,滿眼淚水跌坐在地上,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穹,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想上天界的,可是還早呢,不過才十年,師父,你有在等我嗎?你等了我多久了?有一千年還是更久?
婚禮之後的第二天,孟子虛睡到日曬三竿才起,方茹和夏無月倆夫妻琴瑟和鳴,正坐在院落裡飲茶品點,反觀她,看上去就像一個邋遢的流浪漢一樣。
“小茹,給點吃的。”孟子虛上前向方茹攤開手掌,方茹見狀,抿嘴一笑,隨後板起臉來,“師叔,你還沒有洗手呢!”
孟子虛看著桌上的糕點,口水都要垂到地上了,“不用了不用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孟子虛說著就要拿髒手去抓糕餅,卻被夏無月眼疾手快一把排掉爪子,“瑤柱,你先去洗完手再來吃。”夏無月說完,朝方茹溫柔一笑,隨後面向孟子虛的時候又是一張晚娘臉,活像孟子虛欠了他十萬兩銀子似的。
“師兄,你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娘,當初可是我替你們牽的紅線啊。”孟子虛差點就老淚縱橫了,昨晚上酒喝多了她可是全部都吐了個乾淨,現在肚子裡可是空得不能再空了!再不給老孃吃飯,老孃就要掀桌了!
夏無月嘴角一抽,“瑤柱,你要知道家慈健在,你這樣自稱我會想在你腦袋上開窟窿的。”夏無月老孃如今還在大虯當丞相夫人,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也不知道妹妹夏秋冬怎麼樣了,是不是還是老樣子,自從他離家問道,夏秋冬也跟著避世隱居了,弄得夏丞相天天肝火鬱結,也不知道現在老人家身子骨怎麼樣了。
“我只是打個比喻!要不是當初我給你們牽線,你們怎麼能走到一起啊?”孟子虛有幾分怨恨地盯著夏無月,後者完全無視她的目光,於是孟子虛又轉向方茹,“小茹,你呢?”
方茹支著下巴想了想,“師叔,你要知道我的師父是他,我是師父從外面領回來的,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你覺得,我能跟他對著幹?”
可以啊!完全可以!孟子虛大聲叫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能光明正大跟夏無月對著幹之外還有誰啊!
“茹兒,你師叔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不要跟她學。”夏無月溫柔地對方茹說道,還順帶瞪了孟子虛一眼,“我們成親了也是一件大事,我父母俱在,也不能不告訴他們,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我們便啟程去看看他們吧。”
“好是好,可是”方茹這輩子除了蜀山這一片地方,還沒有到過其他地方,一來是怕生,另一方面嘛,醜媳婦兒見公婆,害羞是免不了的。
“沒關係的,有我在。”夏無月柔聲道,簡直就能化成一汪春水向東流了。
“師父”方茹深情對視。
“茹兒”夏無月握住方茹的手含情脈脈放電中。
“咳咳,二位請自重啊。”孟子虛不自在地咳嗽幾聲,終於明白蜀山上下在聽到夏無月和方茹成親的訊息之後為什麼會哭聲一片了,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對了師父,我們下山的話,應該帶上師叔才行啊。”方茹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夏無月登時黑了臉,“為什麼?”
“師父你想啊,你是一派之長,師叔是蜀山裡地位僅次於你的,你要是走了,豈不是”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夏無月咬牙切齒地念道,真恨不得當初就把孟子虛丟在那雪堆裡凍死算了。
孟子虛心虛地躲閃著夏無月憤恨的目光,乾笑著,“那也好啊,我正閒得無聊想該去哪裡玩玩呢。”
“慢走不送。”夏無月冷聲道,孟子虛撅起嘴,“小茹,你看看你師父!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雖然她身體年齡不達標,但是心理年齡已經有兩千多歲了。
放入聞言,瞪著夏無月,“師父是不願意讓師叔跟著嗎?”
“沒有的事,怎麼可能啊,你看看你師叔那麼天真活潑,帶著也不會出什麼事的。”滾他孃的天真活潑!帶上孟子虛那他的二人世界哪裡還有指望啊!
孟子虛嘿嘿地笑了,配上她那張猥瑣無比的臉,,真的叫人不寒而慄,“師兄,我會很乖很乖的。”那怎麼可能!
夏無月帶著方茹回家探親的時候,後面跟了一條大尾巴,孟子虛一路走一路散發猥瑣氣息,弄得夏無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