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覷了我炎國軍威地人一點厲害看看!”
“主上!”莊姬不禁大驚失色,“你不要忘記了。陽千雋門主還在暗裡等著你發難呢!如今中州局勢已經有所恢復,而且四國都漸漸陷入了內鬥泥潭,誰也不能輕易抽身,你這個時候對外用兵只能把明期往火裡推罷了!”情急之下,她幾乎忘記了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仇恨,畢竟,陽千雋對她們母女沒有任何好感,倘若陽烈一朝敗亡,她的所有希望也就隨之消逝了。
“可惡!”陽烈恨恨地捧著腦袋,發狂似的在殿內來來回回踱著步子,最終立定了,“明期在信上有沒有說過她自己地態度?還有,天子大喪究竟是什麼時候?”
“明期似乎不置可否”莊姬猶猶豫豫地答道,隨即勃然色變,“天子大喪勢必要諸侯親自參加,一旦主上離國,那豈不是給了賊人可趁之機?不僅是我炎國,就是商國、周國,甚至是夏國,怕也有動輒敗亡之禍!”
“所以說,姜離就是死了也不讓我們好過!”陽烈早已忘了什麼君臣際野,口中已然直呼姜離之名,“不去就得被人鑽空子,去了也得防有人暗中使壞,竟是怎麼做怎麼錯,可惡!”他只感到胸中怒火完全轉換成了殺機,情緒越來越激動。突然,他轉身重重抓住了莊姬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道,“夫人,如今寡人不敢相信任何人,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穩住局面!”
莊姬訝然抬頭,見這個一向自負狂妄的男人露出了懇求的目光,心又不禁軟了。事到如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又怎能輕易撂挑子?“主上您說吧,妾身盡力而為就是!”她竭力避過那熱切的目光深深低下了頭。
“調兵的虎符寡人留給你,所有心腹將領,寡人會命他們全都聽從你的調配,還有,緋都之內實施全面戒嚴,絕不容許有不相干的人任意進出!”陽烈斬釘截鐵地冷笑道,“至於朝中大臣,寡人也給你完全地節制之權,政務有太宰白石匯總,你從中決斷,實在不行的就命人送至中州,只不過多勞動幾個飛騎將而已!凡有目謀不軌者,勞請夫人一概誅之,不用待寡人歸來!”
莊姬聽得不寒而慄,最終卻微微點了點頭。“妾身明白了!”
同樣,接到天子大喪的訊息,周國和商國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周侯樊威擎還算能找到人託付國事,況且王姬離幽也不是省油的燈,可商侯湯秉賦就著實驚惶失措了。湯秉賦先是想以身體不適為由遣人代替自己,而後又想盡早發動誅除信昌君湯舜允。但是,知道局勢已經盡在手中之後,湯舜允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殷都城內,信昌君府除了一應下人之外,再也難以找到半個有用的人,讓商侯手足無措。
百般無奈的商侯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嚴修身上,在他心目中,嚴修乃是武者出身,一定不可能有那麼多別樣的心思,所以刻意安排了一眾名士把持朝政之後,又畢恭畢敬地將嚴修請入了長明殿,竟以國之寶重——國璽相托,讓這位中州少師嚇了一跳。
嚴修臉色複雜地看著面前那一方小巧的碧玉,手指只是輕輕撫摸了一下便立刻縮了回來。
“君侯,此事過於重大,您真的確定商國群臣沒有異議?須知無論何人,只要拿到此物便能對商國上下發號施令”
湯秉賦連連擺手,高深莫測地說道:“此事寡人已經具折稟明瞭天子,想必以嚴大人中州少師之名,一定能比其他人更為妥善地保管此物。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寡人此去華都,湯舜允那廝必定會伺機而動,屆時能否保住此物還不得而知,不若交給嚴大人保管,興許還能延住寡人的一絲元氣。嚴大人自己就是出色的武者,應該不會辜負寡人希望才是!”
嚴修第一次用審視君王的目光看著一向昏庸短視的商侯,心中暗歎不已,想不到,即便是這樣一位國君也能明白先王姜離的用意。中州希望看到的不是一個為信昌君湯舜允把持的強大商國,而寧可是一個分崩離析,支離破碎的商國,只有這樣,王權才能一步步得以鞏固,不用考慮外在的威脅。
“君侯放心,我一定會保住此物,不讓它落在他人之手。不過,這段期間的用璽又該如何處置,總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國之寶重在我懷中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君侯也不會想要我成為眾矢之的吧!”
“自然不會!”湯秉賦捋須笑道,“寡人已經有令,天子大喪期間,國中奏表由太宰蓋其印璽認可,但也僅限於這段時間而已。一旦湯舜允欲圖奪權而發現沒有國璽寡人倒要看看他拿什麼號令群臣百姓!”
嚴修面色怔忡地回到了館清宮紫華苑,卻見許凡彬正拿著手中的絹帛發呆,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