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刻意收攏民心,此舉必然招來無數非議!不過,少宮主和嚴兄的好事,應該也快近了吧?”
一句話將兩人說得面色緋紅,好在孔笙和嚴修都不是臉皮太薄的人,敷衍兩句也就過去了。兩人的婚事練鈞如早已提過,他們自然也是心照不宣,只是一直沒有最後敲定而已。笑論了一會雜事,三人立刻便轉回了正題,待聽得許凡彬說起寒冰崖在其中的作用時,孔笙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姐夫未免太多慮了,湯舜允那裡群龍無首,發揮不了什麼大效用,寒冰崖都是女子未經戰陣,這一次為何又要讓她們登場?若是她們刺殺了敵將,訊息傳出之後就會大損王軍聲譽,未免得不償失了!”孔笙一向不喜歡那些外表冷若冰霜的女子,因此毫不客氣地埋怨道。
許凡彬和嚴修對視了一眼,頓時啞然失笑,不過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反駁。說到進兵路線,嚴修頓時心緒大佳,立刻將兩人引入了書房,指著牆上的掛圖解釋了起來。他在譚崆城足足駐紮了五年多,對於周邊地形和商國的山川地理大有研究,只聽了片刻功夫,許凡彬便生出一股佩服,交頭接耳間,未來的打算就漸漸定了下來。
中州華偃王六年九月初一,商國軍隊先啟戰端,但交戰之後,其後隊突然遭受騎兵伏擊,陣勢頓時大亂。以勇猛聞名於世的董奇只帶了幾百騎親兵逃脫,郭濤卻不幸戰死,訊息傳出之後,人人不得不對王軍的戰力做出重新估計。在挫敗敵方攻勢後,嚴修第一次領軍主動出擊,商國的反正之戰正式揭開了序幕。
初秋的微風中多了幾許寒意,然而,在大道上的數十萬畢貿索來,這無非是微不足道的事。不管是原本的商國軍隊還是新到的中州王軍,所有人都因為前些時候的勝利而生出了無窮信心。但是,這些信心高漲的人之中,並不包括兩位年輕的主將,恰恰相反,許凡彬和嚴修都感到了一股說不出的憂慮。
這一次的出擊可以說是至關重要,倘若一擊失手,那麼,不僅先前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而且更會引起天下局勢的動盪,畢竟,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建立在他國亂離的基礎上。關於進兵路線,兩人早已商議妥當,將近二十萬兵馬分成左右兩翼,左翼七萬王軍由許凡彬統領,右翼十餘萬兵將由嚴修統率,至於輜重和其他軍馬則交給了孔笙。
分軍前夕,三個年輕男女再度聚在了一起,帥帳之中依然是那一幅碩大無比的詳盡地圖,這一幅來自黑水宮密藏的地圖,也不知費了孔笙多少口舌才從黑水宮主那裡取來,正是因為它,嚴修才能死守譚崆城而不失。
“許兄,你那七萬人雖然少,但畢竟是你親手調教出來的,如指臂使應該問題不大,所以說,牽制敵方主力的任務就交給我了。”嚴修用手指在地圖上虛指,一條條的山道大路顯得格外清晰,“總而言之,有了這幅地圖的副本,你自可施展一擊脫離戰法,不要與敵人纏鬥,以消磨他們的戰力為主。至於我的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是商國自己的軍隊,所以說能夠發揮說不出的效用。總而言之,今次是許勝不許敗,否則我們也不用回去了!”
“嚴兄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許凡彬小心翼翼地將那一幅縮小了幾倍的地圖放入懷中,這才坦然笑道。“沒有了湯舜允,戰局就會順利許多,不過。我們也應該格外小心,萬一深入腹地之後,敵方突然能夠首尾呼應了,那事情就不容易了。不管是反間還是刺殺,一定要佔據幾個險要的據點,這才是最重要地。萬不得已,就只有讓湯舜允永遠”他的目光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卻見孔笙也露出了同樣的神情。
“好了,我先帶隊出發,希望和嚴兄在殷都會合的日子不遠吧!”許凡彬神情自若地拱了拱手。掀開簾子出了大帳。在他背後,嚴修和孔笙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可思議。“算了,如今是時勢造英雄,這五年來他也受了不少刺激,會有這種脾氣也不奇怪!”嚴修無奈地苦笑一聲。突然抓住了孔笙的手,鄭重其事地道,“我軍糧草補給等就全都交給你了,這些事情我放心得很。但是,笙兒。你要記住,凡事不要勉強,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
孔笙不妨嚴修突然來這麼一著,臉色頓時變得緋紅,許久才輕輕點了點頭。兩人深深凝視著對方。再也沒有說一個字。一個時辰之後,嚴修的本隊也隨之出發。目標便是離此兩日路程的堅城羅方。在那裡,湯舜允的愛將王騰就駐紮在那裡,據說此人和殷都中的鄧堅遙辰甥舅不和。說不定能夠免去一場鏖戰。正如嚴修所料,羅方城中共有三萬軍馬,雖說不夠出擊,但用來防守卻是綽綽有餘,然而,守將王騰卻並不這麼想。作為跟隨湯舜允多年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