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了。如今不光自己性命難保,還拖累了蔣琪也跟著自己受傷,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如若當初沒有浪費時間去下海撈蝦、捉魚,而是用心去攻讀師傅安排給他的日記、典籍的話,眼前這些詭異的刺客就不會讓他茫然不知、無所適從了,最低程度,逃跑的機會總會是有的吧?
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蔣塵,這時候腦子裡亂成了一鍋粥,一會兒是師傅,一會兒是妹妹,一會兒又自怨自艾,無數的畫面從眼前閃過,最終停留在蔣琪煞白的臉上,原本清澈的眸子已經黯淡無光,嬌柔的身子在蔣塵懷裡不住的顫抖,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蔣琪用荏弱的聲音問:“哥,你沒事吧?”
蔣塵搖搖頭,清亮的眸子一瞬間居然迸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就在蔣琪抱住他逃離刀鋒的一霎那,他把七竅玲瓏管內的三百八十四根紫金陣全部抽了出來,當兩溜刺目光華穿過蔣琪的身體又返回的時候,蔣塵迅快的把十二根最長的紫金針反手刺入自己的經絡大**之中。
自由錘鍊的身體,這一刻終於被蔣塵用極端的手法激出全部的潛能。
一股毀滅的氣息籠罩住了對面三條飄忽的身影。
翻腕之間,蔣塵左手的掌心忽然出現一粒猩紅的丹丸,輕輕捏碎蠟紙,蔣塵把丹丸納入蔣琪的櫻口之中:“琪琪,放心吧,哥哥今天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三名刺客似乎感應到了目標的變化,本來已經是必死之局了,卻因為蔣琪的緣故生出了無窮的變數。蔣琪的突然爆發,為蔣塵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一十二根金針入體,猛然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右肋的創口也奇異的停止了出血,蔣塵的身上忽然冒出一片獰厲的殺氣。
從進門到現在,前後也不過呼吸之間,卻已經幾厲生死了。蔣塵已經被這幾個殺手徹底激起了狂性,尤其是蔣琪的傷,簡直比直接刺在他的心口上還要讓他難受。
丹丸入口的同時,蔣塵手裡的金針突然像凌空爆開的煙花一般,以蔣塵為中心朝四面八方迸射出去,本來就被蔣塵的殺氣攝得微微一滯的三個殺手,連一絲聲音也不曾發出便軟軟的癱倒在地毯上,三個黑影都在地毯上縮成一團,彷彿被抽了筋一般,不住的收縮。
三人跌倒的同時,蔣塵和蔣琪身側和門口的方向也相繼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四名相同打扮的黑衣人從虛空中顯出身形,被蔣塵的紫金針禁錮住跌落下來,不過這幾個人卻都從喉嚨裡隱隱約約的發出咿咿呀呀的**,不用說,全是女的。
蔣塵眸中的淡金色光芒迅速黯淡下來,彷彿這幾根針抽走了全身的精氣一般,緊隨這些殺手之後,也癱軟在地毯上,現在不要說繼續搏鬥,連敷藥治傷都已經力不從心了。
蔣琪服下丹丸之後,精力恢復了少許,身上的創口已經被蔣塵用紫金針暫時封住,所以反而成了這裡唯一能夠行動的人了。
掙扎著爬到蔣塵跟前,蔣琪竭力想把蔣塵扶起來,但努力了半晌,只是把蔣塵從昏迷中弄醒過來。這個時候就看出蔣琪的細心靈巧了,自始自終都沒有哭泣,也沒有大聲呼叫,冷靜得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看見蔣塵醒來,蔣琪第一件事就是挪到門口,先把房門反鎖了,並在門外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雖然已經深夜,但難保不會有人進來察看。
屋裡的七個殺手,除了動手的三個已經在地毯上蜷縮成圓球一般之外,另外四人都一動不動的禁錮在地面上,喉嚨裡不住的發出極低的呻吟聲。
回到蔣塵身邊,蔣琪發現哥哥除了眼珠子之外,渾身上下都動不了,費了老大的勁,她才在哥哥的掌心發現一粒丹藥,這時候可不是追問蔣塵哪來的這麼多丹丸的時候,蔣琪從哥哥手心拿起藥丸稍一辨認,立即分辨出是一粒治療用的傷藥,遂三不管的找東西搗碎,一般敷在肋下,一半敷在肩上和右胸的傷口,絲毫沒有顧忌蔣塵眼裡焦急的神色。
其實她心裡很明白,那粒丹丸是哥哥給她的,但哥哥身上的傷勢太過恐怖,要讓她先給自己敷傷,蔣琪還做不到。
一陣歇息下來,蔣塵已經能慢慢說話了:“琪琪這兒不能繼續再呆了”喘了兩口氣,接道:“再有殺手來,咱倆全得完蛋,馬上打電話給”
蔣塵有點兒猶豫了,按說,現在自己能找的人倒是不少,比如朱輝,有朱輝父親的特殊身份,自己的安全暫時應該沒問題,但這樣會把朱輝一家也牽連進來,這是他不願意的,最合適的人莫過於羅嘉欣師徒了,但自己沒有羅嘉欣和紫雲的聯絡方式,即使有,這個時候的蔣塵,也絕對不會找的,甚至還想盡快避開她們
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