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比試臺上,凌劍非與莫長離一白一青兩道身影對立而站,手中執劍,已然準備進行比試。
凌劍非作為上一屆勝出者,自是被眾人所看好。
然莫長離作為本門的師兄,離草與琳琅自然也是要為其助陣。
凌劍非一眼便掃見臺下的離草,嘴角不由微微一揚。
“凌兄,請賜教。”莫長離拱手先行一禮,微笑。
凌劍非還禮之後,二人各自退開三丈,周身皆是散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氣氛陡然變得嚴肅。
但見他二人御劍飛空,長劍破虹,疾如閃電。
離草與琳琅只見得幾道白光交錯,二人之間已然過了數招。
然幾番回合下來,別人或許沒察覺,但離草卻是注意到凌劍非面色有些凝重,呼息似也有些絮亂,一手更是不時地按了按胸口。
莫不是傷還未痊癒的關係?他之前分明說並無大礙。
她心下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凌劍非此刻也確實因傷的關係,頗有些吃力,畢竟此番受的傷並不輕,雖師父已盡力為他醫治,但也不是短短兩三日便可無恙。
這比試拖久了與他並無益,當下之計,唯有速戰速決。
心思一打定,他立時凝神聚氣。
但見他上方雲層緩緩散開,破空之處有氣流不停旋轉,漸漸凝成一道光圈,在光圈之中,忽而有無數劍影,以極快的速度朝莫長離落下!
這是蜀山的獨門劍技——殘光劍!
莫長離眉目一凝,當下御劍退了數丈,同時支起一道結界來抵禦。
然那劍影力量極大,莫長離支起的結界竟是都擋不住其攻勢。
然而,就在結界漸漸支撐不住之時,那劍影忽而一下子盡數消散,而劍上的凌劍非卻是忽而一口血吐出,竟是自劍上摔落了下來。
“呀!”這突來的變故讓眾人不由都是一驚。
結果最終因著他傷敗退場,自是算莫長離勝出。
“劍非,為師早告誡你傷勢未好,不得勉強,你怎的就是不聽?”廂房之中,蜀山掌教看著躺在床上的凌劍非忍不住嘆氣。
凌劍非垂首:“是弟子太過心急取勝了。”
離草站在一旁,也忍不住責怪了一句:“明明傷沒好,還要硬撐!”
真真是不要命了!
凌劍非只是苦笑,她在臺下看著,他又怎能不盡力?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丟臉。
離草瞅著他目光閃爍地看著自己,那眼神極之深情,心中不由一虛,想起師父和琳琅說的不能讓他再誤會,她忙將那翡翠玉鐲掏出來,遞到他面前:“對了,這個還給你。”
凌劍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蹙眉:“你這是”
145 還回定情物
凌劍非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蹙眉:“你這是”
未等離草回答,一旁朱雪封卻是語聲沉重地先開了口:“這鐲中的魂魄之力似是又虛弱了不少。”
聞言,凌劍非與離草皆是齊齊望向了他。
“師父,您的意思是”凌劍非神色微斂,眸中透出一絲難掩的擔憂。
雖然前世之事他都已不記得,但對於一個放棄轉生而一直默默守護著自己的女子,他終究是虧欠她的。
離草也甚是好奇地望著蜀山掌教,問:“朱掌教早就知道這鐲子的來歷麼?”
朱雪封負著手,微微頷首,卻是一聲嘆息:“我與劍非也算是兩生師徒,前世他拜入蜀山,雖僅一年下山之後便不知所蹤,十年後他卻突然回來,只可惜神志已是顛狂,身上又中了毒咒,沒多久便死去。身為他的師父,我替他收殮屍身之時,發現了這隻玉鐲,也發現了其中所附著的那個魂魄。”
一面說著,他目光悠悠地又轉向了凌劍非:“她將所有事告之於我,我本欲渡她去轉生,奈何她卻執意不肯,直至你的母妃為你噩夢纏身一事求上蜀山,我才知你乃葉風轉世,這才將玉鐲交還於你,遂了她的願護你平安。”
說到這,朱雪封不由搖頭又是一聲輕嘆:“真是難得如此痴情的一女子,如今她魂魄之力微弱,只怕不久便將魂飛魄散。”
“呀!”聽到“魂飛魄散”四個字,離草不由掩著嘴低呼了一聲。
溫凝
那樣一個溫柔心善的女子,竟是連轉生都不行了麼?
“師父,難道她現在不能再去轉生了?”凌劍非與她所關心的顯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