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她向其他的蜀山弟子一打聽,很快便找到了凌劍非住的房間。
看著那仍舊緊閉的房門,她不由搖頭嘖嘖道:“太陽都曬屁股了,他竟還在睡,真真懶得不行!”
走至門前,正待抬手敲門,房門卻在這時忽而“吱呀”一聲開啟,正對上一張顯得有些疲憊的俊顏,倒是嚇了她一跳。
凌劍非剛一開門,便看見了她,不由也是一詫。
旋即面上又浮起一抹笑意:“你來了。”
離草卻是奇怪地瞅著他:“你昨晚做賊去了麼?怎的一副沒睡好,很是沒精神的樣子?”
凌劍非揉了揉雙眼,語聲中也透出一絲倦意:“沒什麼,不過是做了一夜的噩夢罷了。”
“噩夢?”離草饒有興趣問起來:“什麼夢,說來聽聽?”
凌劍非似是並不願談起,只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麼,其實是自小就一直被纏身的噩夢,只是有許多年都未再做過,昨夜突然又再現了。”
見他不願說,離草也不再追問,只就昨日之事又向他道謝了一番。
凌劍非笑意淺淺地看著她:“你今日來就只是為了道謝,沒有別的了麼?”
離草想了想,然後彎了眉眼:“有有!當然還有!我受罰前曾救了一位朋友,也不知他現在怎樣了,你陪我下山去瞧瞧好不好?”
若是有他作陪的話,下山就算被發現,應該也不會挨訓了罷?
132 表哥脾氣大
雖然凌劍非身為掌教弟子,又臨近試劍大會,有不少事務需要他處理。
而他替崑崙執劍長老的徒弟求情一事早已傳遍,其他弟子一聽說他要帶離草下山,便立時笑嘻嘻地哄恿著他放心去,有什麼事他們都會替他辦好。
這位素來冷漠不易接近的蜀山掌教弟子,此番竟然有了位情人小師妹,說不準未來還將成為掌教夫人,怎能不給他們多多相處的機會呢?
看著眾人如此熱情地催促相送,離草不禁由心地發出一聲感慨:“你們蜀山弟子還真和諧!”
凌劍非卻是臉上通紅一片,此番真真是完全失了在蜀山的威嚴了。
他喚出自己的佩劍,輕躍而上。
然後轉身將手遞到離草的面前:“上來罷!”
“我自己也行的!”離草這廂卻是摸向了頸間的朧月,正準備自個御劍。
凌劍非不由她分說,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使力,便拽了上來:“我帶你,安心些。”
既然他這般好意,離草便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好罷。”
凌劍非抿唇笑了笑,低低道了句:“抓緊了。”
長劍便有如離弦之箭一般,嗖地飛入長空。
速度之快,讓離草下意識地便抓緊了他的衣服,生怕掉下劍去。
凌劍非不愧為掌教弟子,這御劍的水平和他們比起來明顯高出了許多層次。
劍逐漸開始飛得平穩,迎面的清風吹的人好像要飄起來,愜意極了。
御劍當空,雲霧就在腳下,有如軟軟的棉花一般。
沒過多久,他們便落在了出雲城中。
只是,當凌劍非跟著離草來到了那“南風館”的門前之時,俊臉不由一黑。
“你竟帶我來這種地方?!”他拉住正準備就這般大步走進去的離草,聲音沉了沉,臉色有些尷尬而彆扭。
離草見他這副模樣,想起這裡面乃是男男雙修之地,他應是不好男風,所以才會這般忌諱。
“你別跟我急呀,我又不是帶你來找樂子的,我是來找人的。”
凌劍非抓著她的手緊了緊:“你要找的人在這裡面?”
能在這裡的,能是什麼人?不就是孌童麼?
她怎的竟會認識這種傷風敗俗的人?
離草點點頭,拉著他便往裡面拖:“別磨蹭了,快來呀!”
剛至門前,兩名清秀的白嫩少年便迎了上來,媚眼如絲:“喲!這位來小館怎的還帶上了女眷?我們這可是隻伺候男客的!”
凌劍非被那兩名少年一左右偎著,滿鼻子都是嗆人的姻粉味,臉色黑了又黑,幾乎忍不住要發作。
離草正好瞅見上回來尋她救一夕的那名清秀小童,忙朝他招了招手:“一夕可在?我來找他!”
小童一見是她,立時走過來,跟那兩名少年耳語了兩句,那兩少年便鬆了手,轉身去尋其他的目標。
“姑娘,一夕公子正在廂房,你且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