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著她身份,他自是不好明說她偷聽牆角之事。
只可惜他所以為的這位“仙姑”完全是單細胞植物,一絲也未聽出他的言外之音,反盯著他,認真道:“我是特意來看看你的。”
她這句話顯得有些曖昧不清,洛霖眉頭微微一蹙,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變幻不停。
“魔花之印?”正當離草瞧著洛霖臉色十分有趣之時,腦中卻是驀然又響起某魔略帶訝然的聲音。
要說訝然卻也不全對,只不過帶著個問號,卻仍是那般子事不關己的淡漠語氣。
離草卻有如發現新大陸一般,立時豎起了耳朵:“什麼花什麼印?在哪?”
她一向很好奇,當然,她自認為這是好學,學得多並不是什麼壞事。
“在他的左胸前,一枚六稜花印記。”
他這話剛說完,離草便睜圓了眼朝洛霖胸前看去。
因著之前他衣衫撕扯開的緣故,所以胸口也敞露了出來。
然而洛霖本就被她之前那曖昧的話所驚,又見她望向自己胸前,低頭,才發覺自己胸口半裸。
臉紅之餘,他仍自鎮定地抬手拉緊了衣襟,繫好衣帶,只重重咳嗽一聲以示提醒。
不過,他顯然又高估了對方的智商。
“哎!等等!我還沒看清呢!”離草見狀,大呼著上前,直接就伸手去拉他的衣衫。
“仙姑請自重!”洛霖一面阻攔,一面終於忍無可忍,惱羞成怒。
離草為探究竟,戰鬥力立馬飆,竟越過了他阻止的手,一把扯開了他衣襟。
然後,果真瞅見了蒼緋所說的那枚六稜花印記,這才滿足地抬頭,眉梢一挑,一板一眼道:“什麼自重?我看你要珍重才對!”
019 調戲良家男
離草正好拉開他衣襟,果真瞅見了蒼緋所說的那枚六稜花印記,然後抬頭瞪著洛霖:“什麼自重?我看你要珍重才對!”
許是她的表情太過正經,讓洛霖不由怔了一下,眉心攏起:“仙姑何出此言?”
離草伸著一根食指在他左胸口的印記處戳了戳:“你自己看看!”
洛霖不明就裡,卻也還是垂首看了一眼,皺眉:“敢問仙姑有何不妥之處?”
“你沒看見麼?”離草詫異地睜大了眼,又將他衣襟扯得更開了些:“在這裡”
話未說完,便被蒼緋戲謔的笑聲打斷:“那印記乃魔氣匯聚而成,如他這般凡胎肉眼又怎麼可能瞧見?”
離草的手硬生生地僵住,嘴角抽搐了幾下,幾乎是自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怎的不早說?!”
害她像傻子般還叫人家看,現在可如何解釋才好?
這邊想著,那邊便適時地找起麻煩來。
“仙姑究竟想讓在下看什麼?!”洛霖的臉色青白交錯變換了一番,語氣似是已忍無可忍卻又強自壓抑忍耐,但也能聽出幾分不快來了。
“這個”離草乾笑幾聲,畢恭畢敬地替他整了整衣襟,又拈指撣了撣,然後後退一步,鄭重道:“你衣服上有灰。”
是可忍孰不可忍,洛霖臉色更加豐富了,赤橙黃綠青藍紫輪番交替過後,卻是忽的笑了。
只是那笑,未免有些太陰惻了。
“仙姑莫不是在調戲在下?”果不其然,他抱了手揚眉戲問。
何為調戲?離草對此甚為不解,但若問出口,卻未免顯得她太孤陋寡聞了些。
怎麼說,人家也尊稱她一聲“仙姑”,仙姑自然得有些仙家風範。
斟酌了一會,她介面答道:“便算是吧!”
末了,她還覺著此番回答極為精妙,不完全肯定句,總是錯不了罷?
此言一出,洛霖臉黑了黑,顯然未料到她竟答得如此坦然。
他憤然甩袖:“在下敬你是仙門中人,一直以禮相待,但若是這般胡言輕薄,恕在下不能相容!”
這話一出,無疑是要送客了。
離草這廂床板都還未睡著便要被驅趕出去,估摸著是方才的“調戲”出了問題,急急忙忙解釋:“因著你身上有魔氣,我才想要看個究竟,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魔氣?”洛霖怔了一下,冷笑:“我好好的哪裡來的什麼魔氣?你以為隨意編個藉口便能誆我?”
“我才沒有!”離草忿忿然地圓了眼,就算要誆也要找魔君那廝,什麼都是他說的。
見他不信,她又舉例論證:“你不是說覺得近日脾氣暴躁了許多麼?這便是魔氣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