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若非如此,本君又怎能得知你的真實感情?”
她的真實感情?
她的真實感情到底是怎樣的,現在她自己也已無法弄清了!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一直都是確信著自己喜歡的是師父。
她對大叔,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真的是喜歡麼?
可是為什麼呢?
愛著師父的同時也可以再愛上另一個人麼?
愛不是唯一的麼?
但若是不愛,那他所說的那些事實又是因為什麼?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啊!
莫名的忐忑與迷惑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更沉重的無奈。
似乎終於理解到那份一直盤踞的不安源自何處,她卻是忽然怕了
她害怕面對這一事實!
可是,卻又無法逃避。
她用力地閉了閉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頭那絮亂不堪的情愫,而後睜開了眼。
她望著面前那張完美的俊容,微微一抿唇,甚是不情願地撇著嘴道:“好罷,也許我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大叔你,不過,我相信,我現在愛的還是師父!”
沒錯,她喜歡大叔,愛師父!
喜歡和愛還是有區別的。
“也許?一點?愛師父?”蒼緋掃了她一眼,那樣寒冷的凜冽之氣叫她不自覺低了低頭。
而他每說一個詞,便叫她心頭禁不住顫一顫。
“好個愛師父。”蒼緋輕聲說著,唇色彤豔笑得人毛骨悚然,似意猶未盡一般又悠悠然重複了一遍。
離草被他嚇得屏息了片刻,卻見他灑然一挑眉,峰迴路轉道:“罷了,本君也不逼你,先回去罷。”
一點就一點,至少,他在她心中並非全無地位。
今日還是很有收穫的。
離草見他這般一說,終於卸下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跟著他後面離開了山谷。
回到魔宮之時,冰舞早已不在。
離草本想溜去找其他的房間住,卻是被蒼緋硬生生地拽住:“不是喜歡本君麼?怎麼卻不願與本君住一起?”
離草嘴角微微一抽,眉梢跳動著,咬牙道:“這是兩碼事。男女有別!”
蒼緋挑起了眉,一臉玩味之色地看著她,嘖嘖道:“男女有別?本君可是記得小草兒當初還問過這男女有何別?莫非小草兒現在已經知道了?”
聽他這般一問,離草臉色不覺有些窘。
在崑崙那麼久,她只知道大家都說男女有別,在她看來,無非就是男子與女子這形貌不同罷了。
但曾經聽琳琅的那口氣,卻似乎並不只在此。
可是具體別在哪,她確實還是不太明瞭。
但是她又不甘心被大叔嘲笑,於是鼓著腮幫昂首挺胸道:“當然知道!所以,我們不能住一起!”
蒼緋卻似來了興致一般,定定看著她,笑的甚是曖昧:“哦?那你倒是與本君說說,這別究竟在何處?”
大叔真的很討厭!
這是離草現在唯一能得出的結論!
她又氣又惱地瞪著他,卻是直直說不出話。
蒼緋驀地伸手挽上她的腰身,用力往前一帶,讓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靠在了他硬實的胸膛。
他低下頭,貼在她的耳邊,有溫熱的氣息吐出,讓她覺得耳根癢癢的,瞬間熱燙起來。
他低沉喑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著:“可還記得本君當日說過,待本君重塑了肉身之後,會讓你切身體會這男女之別中的奧妙?”
離草驚詫地睜大了眼:“大叔,你”
話未說完,唇驀然被封住,只感覺到覆在唇上的那一片帶著淡淡清涼的溫溼。
184 她不要雙修
兩唇相貼,溫熱而勾人。
離草一時間有如被雷擊一般,渾身不由微顫。
兩片濡溼的唇瓣在她因著茫然驚愕而微張的雙唇之上輾轉反側,細細描摹。
她眼睜得更大,只本能地往後一仰,卻被蒼緋伸手扣住後腦,牢牢固定。
舌尖長驅直入在她口中橫掃掠奪,讓她的身子不能抑制地輕輕顫抖。
這般陌生的滋味,引得她心中不知有何種情愫蓬勃而出,蔓延成片。
她的神思漸漸渙散,只覺唇上酥麻,有點癢,有點薄荷般的涼。
除去幻境中與師父的那一吻,她這是頭一回真真實實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