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女,看她此回究竟能否再逃過一劫!
“你說什麼?!”胥焱聞言陡然又睜圓了雙目,隱隱可見那眼底即將湧出的怒火,卻仍不忘再確認一遍:“你所說當真?!”
楚璇璣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這玉佩乃是弟子表哥蜀山掌教弟子凌劍非所送,弟子還見過表哥身上一模一樣的另一枚龍紋玉佩,若是長老不信,不妨請弟子的表哥前來辯認!”
胥焱當下轉首怒目瞪著離草,將那鳳紋玉佩舉至她的面前:“你說,這玉佩究竟是不是你的?!”
到現在這個時候,再否認也沒有意義。
於是離草微微垂眸,淡淡地回了一個字:“是。”
“你你這個混賬!”胥焱聽得她親口承認,一時氣得渾身都有些顫抖,最後竟是氣急反笑:“妖果然就是妖!即便入了我仙門,日日修仙,仍是摒棄不了原本的妖性,加害弟子,更殘殺同門,本座今日便要代替崑崙清理門戶!”
說罷,他手中幻出一把狼牙鐧,抬手便朝離草當頭打去!
“砰!”只聞一聲脆響,卻是一柄長劍接住了他的鐧,硬生生擋住了他的一擊。
一切都來的太快,離草甚至都還未及反應,只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流音,你這是什麼意思?!”胥焱抬眼看著慕流音,面色冷然:“事到如今,莫非你還要袒護這孽徒不成?!”
慕流音面上並無表情,只淡淡道:“她的我的徒弟,不論犯了何等錯,都當由我親自來處置。”
胥焱收回狼牙鐧,冷笑:“好,那我便看看你要如何處置這逆徒。”
慕流音轉眸看向離草,眸光依舊淡淡,看不出是何種情緒:“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離草轉向他,驀地彎膝跪在了他的面前,垂首低聲道:“徒兒沒有殺害明塵師兄。”
“證據在此,到現在還不思悔改麼?”
清晰的話語,卻似一把大錘重重擊在她的心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師父,他竟不相信她?!
“師父,我沒有”
她想要辯解,卻被他泠泠的聲音打斷:“不聽長老相勸,袒護罪妖,此其罪一。對同門師侄下噬心蟲,此其罪二。殺害同門師兄,此其罪三。”
他微微仰首看向天邊,聲音有些飄渺:“送去蜀山鎖妖塔,關押百年,即日執行。”
“師父?!”離草臉上已然褪盡了血色,慘白如紙。
她不信她不信師父竟會如此待她?!
關進鎖妖塔
鎖妖塔是什麼樣的地方,但凡是人都知曉,妖魔更是聞之色變!
那裡不見天日,全都是一些兇殘的妖魔!
她不要不要去那裡也不要離開師父!
一旁胥焱聽得這樣的裁決,卻是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以他所述的三項罪名,足以將這逆徒挫骨揚灰都不過分,可他竟只是將她關進鎖妖塔百年,果然還是存了一絲私心麼?
“流音,她殺了我座下弟子,竟只關個百年便沒事了?如此未免太有失公道,只怕叫人不服。”有道是以命償命,如此判決實是令他不甘。
慕流音沒有看他,聲音依舊平靜地無波無瀾:“我的徒弟我處置,別人如何看是別人的事。”
胥焱被他如此態度激得又要動怒,幸得太清真人出來打圓場:“百年關押之刑已是不輕,流音只有這麼一個徒弟,便就這樣罷!”
難得慕流音如今肯再收徒,卻未料又落個這般結局,若是再逼得緊了,只怕他此生都不會再收徒了。
掌門既然都如此說,胥焱縱然有怨氣也不好再撒,只得冷冷地一甩袖,就此作罷。
而其他弟子乍見這突來的變故,再聽得這一判決,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心生同情的。
琳琅當場便衝上前來,向著慕流音急聲道:“長老,小草不可能會害人的,她的性情您應該比誰都清楚啊!此事其中定然還有其他隱情!”
見狀,一些與離草交好的弟子也紛紛應和著求情:“長老請再明查!”
就連夙璃落也難得收斂了素來悠哉的神色,肅聲道:“依我看,能將明塵焚成灰燼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修為能做到,此事想來確有蹊蹺。”
而他這話剛說完,一旁楚璇璣卻是不冷不熱的接上一句:“夙長老莫要忘了,她身旁可是有一隻神獸騰蛇,會吐能焚燼 一切事物的三味真火”
她這話還未說完,便見夙璃落的目光瞥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