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肚子裡出來。然後白逸兒就問‘難道我們一直呆在一堆大便裡嗎?’”韋帥望笑得打滾。
冬晨臉色青白。
帥望終於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呃,不好笑?”
冬晨輕聲:“沒什麼。” 帥望瞪著他:“喂,大便是最好的肥料,咱吃的東西” 冬晨吐了。
韋行準備去找冷秋,冷秋大人在京城與冷家山之間的恆寧小城有一處宅子,無憂居。
宅子的主人遠遠地看著他:“你怎麼找到我的?”
冷秋微笑:“韓青放你走第二天就告訴我了。”
那人沉默一會兒,終於走過去:“師父。”
冷秋道:“你也沒怎麼隱瞞,無憂居?吳憂。”
良久,吳憂跪下:“師父。”
冷秋淡淡地:“沒關係,你害韓青,韓青不追究你,我當然沒意見。”
吳憂輕聲:“當年我做錯了,我不會再捲入冷家的任何事。”
秋笑笑:“我覺得韓青需要你。”
吳憂良久:“你關心嗎?”
冷秋沉默了。
吳憂輕聲:“他有麻煩?”
冷秋點點頭:“我覺得他在遣走冷家山上的所有人,對他重要的所有人。可能有些機密檔案他沒給我們看,也許他只是覺得慕容與溫家的態度不對。他想減少傷亡。你說得對,我並不是特別關心他的安危,不過,如果他真的死了,對我也不是好事,對你也不算好。你不一定喜歡他,但是,你應該不喜歡沒有他的世界。如果你真象你所說的那樣,已經開始平和了的話。”
吳憂笑了:“你一直知道我並不是一個無私的人,我不會為了武林的和平去送死。”
冷秋笑笑:“我猜也是。何況,對手那麼強大。”
吳憂沉默了。
良久:“我去看一眼,如果有問題,我會通知你們。我不會自己出手的。”
冷秋笑了:“我喜歡你現在這樣,坦誠。”
吳憂看著他:“我在你面前已經不需要那些偽裝了。我不就是你眼裡的偽君子嗎?”
冷秋想了想:“不知道,也許你一直是個君子,只不過,在最後關頭髮現你還是重視自己的生命比別人的多。如果你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其實也沒什麼。你卻想殺掉與你一樣知道這個事實的同伴。”冷秋笑了:“自私懦弱,同謀殺,有本質的區別。不過在你心裡,只要不是君子,就是狗屎了。你為什麼不試試,你能不能比狗屎好一點,做個普通人?”
吳憂垂下頭,良久:“這地方歸你了,別再教訓我,你下令殺我的那天,就已經不是我師父了。”
冷秋問:“那麼,放你走的,仍是你兄弟嗎?”
吳憂再次長嘆,這老東西為什麼這麼命長啊!或者,蒼天可憐,讓我死了也行。吳憂一肚子與冷秋的母親、祖宗有關係的圈圈叉叉,默默地離開自己的家,往冷家山上趕路。
九十八,淺灘
康慨見韋行穿戴整齊,按韋大人的個性,應該雷厲風行出門上馬,這位大人,卻再一次到鏡前確定自己臉洗乾淨了,然後把桌上的紙筆拿起再放下。
康慨內心嘆息,能讓韋大人怕成這樣的人可真不多,不過,見過你師父幾面之後,我真是深刻理解你了。
康慨陪笑:“大人,要不,帶著韓孝一起去?”
韋行皺皺眉:“什麼餿主意!”
康慨笑道:“大人,隔輩親,冷掌門對孫子輩的,總溫和點。”雖然感情也差點。
康慨道:“冷掌門也知道韓孝身子弱,沒準心痛徒孫,就準了呢。”
韋行前思後想,看看站在一邊的韓孝,韓孝輕聲:“我跟師父去。”
康慨笑道:“我在冷家山下聽著,冷掌門挺給白老闆面子的,大人您就放心吧。”
韋行“唔”一聲,心裡也覺得,我師父應該不敢讓納蘭的兒子在外面跪著,一跪一天。韋行倒不介意跪著,只是這麼大人了,倒底怪丟臉的。
康慨回身再囑咐韓孝:“公子只管跟你師爺說,師爺要是不來,你就一直跪著。可別真死心眼在那兒跪著,要是覺得身子不好,一定趕緊跟你師父說,你要是硬挺著,出了什麼事,倒陷你師父師爺於不義了。知道嗎?師爺要是堅持不來,一定有他的理由,咱們盡心盡力就好,不能強人所難。”
韓孝點點頭。
韋行心裡說: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你嚇唬一下你師爺,你師爺要是不怕,你千萬別真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