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
帥望慢悠悠地:“老子不過真誠坦白地表達了內心所想。好好一冷家人,忽然成了魔教人,一點不彆扭的,你見過嗎?”
李唐冷笑:“見過,不過是間隙。”
帥望呆了呆:“啊,你說我師父呢?”
李唐道:“所以,大家忍忍吧。”假的才那麼順從配合呢。
韋帥望揚著眉毛:“我不說你的破腰帶破儀式,你也別說我師父!”
李唐欠欠身,是!明白了。
冷先開啟門,二十四位堂主,再次跪下,齊聲:“恭請教主,親臨祭壇,主持祭禮。”
帥望窘了,呵,不用這麼誇張吧?
冷先伸出一隻手來,帥望瞪他,幹嘛?啊,扶我啊?我即不小也不老的
只得伸手搭在冷先臂上,冷先躬身後退引導韋帥望到步輦前,韋帥望的嘴角一直在抽筋,不知為啥,他一直想哈哈大笑,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就想到“沐猴而冠”四個字。
那步輦是一個微微下陷的坐位,四人抬的小轎,帥望忍笑坐上去,李唐與其餘三大堂主就把他抬起來。餘者前面引路,冷先扶輦在側。
韋帥望長這麼大,做過牛車馬車,還沒被人抬過,當下再也忍不住,咧著嘴,無聲地笑起來。
雖然他不出聲,但是誰笑都難免會哆嗦啊,李唐目不斜視,感覺著手裡不住哆嗦的輦杆,臉色越來越青白。張文斜眼看看李唐看看韋帥望,心想,要是不改善下韋帥望的表情,李唐可能就要改善下對韋帥望的態度了。
張文想了想,輕聲:“請先教主在天之靈安息吧。”
好好的七月天,當頭一盆冷水,韋帥望的臉“呱嗒”一聲沉下來。幹丄你娘,老子好好的,你提我親爹做啥?
張文望天,壞了,這話有點好使的過頭了。
出了齋房,一聲“教主到!”忽然間鐘鼓齊鳴,遠遠近近的燈火,次第點燃,指路箭頭似的,直指向遠處更高一點的山頂,在山頂,圍著一個園形的祭壇轉了圈,然後祭壇兩邊各燃起一堆篝火來,帥望忍不住又想笑,咱開個篝火晚會吧,大家唱唱歌跳跳舞,烤只全羊,用手抓著啃,多好。
空氣中忽然傳來複雜清雅的香氣,韋帥望抽抽鼻子,檀香麝香沉香龍涎香,居然還有我不認識的香料,咦,好名貴的香料,哪來的?
左右看看,不象啊,要是衣服上的我剛才就聞到了,這香味還不太對呢,我咋覺得這玩意聞多對身體不好呢?
香氣越來越濃,韋帥望終於明白,人家點的那兩堆火,就是香料堆。他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我的媽啊,這種香料,一小盒就值幾十兩銀子,不帶這麼成堆點的,你們也太浪費了!荒山野嶺的,給誰聞去啊?
香菸繚繞中,步輦落地。
韋帥望剛要站起來,遭遇李唐一個兇狠的眼神,當即又坐下,有人在地上鋪了白氈,眾人再次跪下恭請教主下車步行。
帥望望天,走路不累,看著你們折騰累死我了。
一起身,冷先也起來,再次伸出他的胳膊,帥望含笑伸個蘭花指,可惜沒人敢在這時候欣賞他的幽默,但凡看到的,都只好憋得吐血。
直到韋帥望引到祭壇側的拜位幄次裡(臨時性帳蓬),四望無人,韋帥望出口氣:“我的媽呀,整出我一身雞皮疙瘩。”
冷先擦擦汗,我的媽呀,把我擔心得一身冷汗。
外面響起緩緩的絲竹聲,上千人齊唱:“君生上古,於昔洪荒之初”聲音悠揚舒緩,讓人聽了只覺得寧和平靜。
帥望側耳一會兒:“挺好聽的。”
張文進來:“李唐說你要再笑,他就宰了你。”
帥望翻白眼:“靠!”居然會這麼直白地威脅他啊!看樣子,那小子是真急了。
探頭往外看,只見一行人,每人手裡端個盤子,盤子裡面圓圓的,不是別的,正是人頭。
帥望放下幄布,沉默了。
人頭祭,血祭,這就是傳說中的大紅祭。
不管你有啥感想,有人相信這樣能取悅冥冥中的主宰,所以群體決定用他人性命換取神明保佑。上帝還要過亞伯拉罕的頭生子呢,雖然後來用一頭羊代替了,可是亞伯拉罕也沒覺得上帝要他的頭生子有啥不對的。
可憐的韋帥望再一次覺得無力。救得了這個救不了那個,人家就要拿活人來祭,除非你把幾萬教眾都宰了,你還真攔不住人家。或者,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成為他們敬畏的真正教主。
也許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