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帳子,區華子微微嘆口氣:“我應該一開始就行父執禮。”
黑狼道:“行了,夠客氣的了。老子沒敲他腿彎讓他還禮,已經是看在韋帥望的面上了。”韋帥望小老婆的面子。
區華子道:“我要趕去白家。黑狼,國事當前,請以大局為重。”
黑狼橫他一眼,沉默。
大夫與區華子是一起到門口的,下人也不問,直接把大夫往裡讓,嘴裡說著:“二少爺屋在這邊。”
區華子一呆:“白芒怎麼了?”
下人只當區華子同大夫是一起來的,告訴:“昨兒回來還好好的,睡一夜就不行了。”
區華子白了臉,怎麼回事?
也不讓人通報,直走進去,只聽得白家上下已經一片哭聲。
區華子傻了。
不會吧?
韋帥望對他師父非常敬重啊,不可能就這麼直接給他師父當頭一巴掌。
123,嫌疑
下人見區華子發愣,才想起來問一聲:“哎,你幹什麼的?”
區華子忙道:“我是華山派的區華子,請向主人通報一聲。”
白夫人同三個兒子痛哭不止,下人只得去告訴兩位舅爺。
幸好周振還認得區華子,過來招呼:“小區,什麼時候過來的?”
區華子道:“剛到。”
那邊陳泰平過來:“區少俠,有勞了,家門不幸,失禮了。”
區華子駭異地:“出了什麼事?”
陳泰平道:“白芒從軍營回來後,說身體不舒服,睡了一夜,早上發現人已昏迷,你們過來沒多久,他就”
區華子問:“死因查出來了嗎?”
陳泰平沉默一會兒:“剛叫了大夫過來。”
區華子一聽,知道事情有異,雖然這位陳莊主口口聲聲說白芒從韋帥望那兒回來就出事了,可是對孩子的死因卻不敢說。
他看看周振,周振看他一眼:“你們聽聽大夫怎麼說吧。”
那個行醫的郎中過去一看,不禁道:“老爺太太們節哀吧,人已去了。”
白夫人怒喝一聲“我難道看不出來他死了!我要你看看他怎麼死的!”
那江湖郎中嚇壞了:“這這,我只是個郎中!”
陳泰平溫言道:“知道,只是請你看下,有可能的原因。”
那郎中無奈,看看白芒的屍體:“從面目看,有嘔吐,無血”沾下嘔吐物,捻捻,聞一下:“嘔吐物無異狀異味,吃的東西沒問題。能解開衣服看看嗎?”
白鋒過去解開衣服,郎中一看,心裡已下定論,伸手輕按:“胃部膨脹。”手指輕釦:“聲音空洞,內容物應該多為液體。”手在胃部停一會兒,問:“死了多久?”
白鋒道:“剛剛,二刻鐘,半個時辰左右。”
郎中道:“死前有高熱?”
白鋒點頭。
郎中看看陳泰平,無奈地繼續檢查下去,伸手按按肚子,輕聲:“如果他活著,我可以問問哪裡痛,也可以把把脈。現在,我只能說,從表面上看,除了胃部膨脹,沒別的異狀,僅從這點看,可能是胃部破裂,傷口感染。報歉,小的能力有限。”
陳泰平默然。
區華子愕然,撐死的?吃多了撐死的?
白夫人一聽此言,撲上來就抽了他兩耳光:“放屁!我兒子是被人害死的!”
陳泰平道:“小娥!”
白夫人痛叫:“你們不能相信這個江湖郎中,我兒子絕不可能是撐死的!”
陳泰平道:“小娥,這位郎中說了,他只是猜測。這事,咱們再商議,來人,賞這位郎中幾兩銀子,送他出去。”
白夫人痛哭失聲,陳泰平道:“小鋒,扶你娘進屋歇,我同你叔伯們商量一下。”
白夫人痛哭著不肯離開,陳泰平只得道:“列位,見笑了,這邊請。”
諸人來到大廳。
陳泰平道:“表面上看,確實象那位郎中說的,不過,事情有點太巧了,列位別怪我多心,實話說,我不相信。”
區華子問:“白芒即然安全到家,他可說過路上有什麼異常?”
陳泰平搖搖頭:“沒有。”
陳泰安道:“他當時很累,有點亢奮,我覺得,就算有,他可能也不會注意到。”
陳泰平忽然想起來:“但是南朝跟他一起回來的,也許會知道!”
區華子一愣,巧合,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