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孩子們,還當著孩子們的面同他打起來!
歐陽喜一邊哆嗦一邊說:“師父你要打快打吧,我都要凍死了。”
冷凡再給他一藤條,怒:“你小子這回倒明白了!滾!”這臭小子又逃過去了!
歐陽喜跳起來穿衣服,哆哆嗦嗦地:“凍死了,痛死了,師父你還生氣不?要是打累了,我替你打安志吧。”
冷凡忍也不忍地笑出來,然後滿院子追打歐陽喜:“小子,你還有勁替我打人,打得輕是不是?打得輕你不偷著樂,還敢四處張揚,我今天不打哭你,以後都不用做你師父了。”
歐陽喜哈哈大笑:“喂喂,你不能食言,你讓我滾了。我哭了我哭了,我眼淚嘩嘩的。”
一群小孩兒正在院門外探頭探腦,擔心他們的大哥們,到此時此刻,終於輕鬆地鬨笑起來。歐陽喜就是這樣子失去領頭大哥地位的,當然了,即使他一本正經不插科打諢,可能依舊保不住大哥的地位,小孩子們天生喜歡“他揍你你就打他”這種主意,而不是“他揍你,讓我們坐下好好想一想深層次的原因”。不過,孩子們依舊很喜歡這個笑嘻嘻在他們闖禍會替他們擦屁屁的好大哥,看見他勝利大逃亡,大家都很開心。
冷凡很無奈地發現歐陽喜再一次毀了他的訓誡企圖,只得狂怒著向小朋友們大叫一聲:“滾!我再看到門外有任何一個人在偷聽,立刻抓進來痛打。”
所有小鬼都逃了,除了尹軍。
冷凡回去對付安志,安志依舊老老實實跪著,歐陽喜滿院子逃跑的工夫,安志已經凍得嘴唇發白了。依舊一臉倔犟,死不低頭。
沒人疼的孩子都倔犟,沒有父母對他們心軟,他們也不會對自己心軟,當然更不會對別人心軟。所以,一意孤行堅持到底的意志特別堅決。
冷凡還是心軟了,過去問:“你知道錯了嗎?”
安志咬著牙,不吭聲。不!如果他再動我兄弟,我還是會想宰了他,即使我不能真的宰了,我心裡還是想宰了他!他同冷凡師父不一樣。
冷凡吃癟,你,真不給我臺階下啊!
舉起藤條抽下去,安志微微一抖,然後後背上一道白痕越來越紅,直到滲出血來,歐陽喜上前一步。
寒冷空氣下,後捱打的人會比較痛。
安志不會道歉,如果後面還排著一個,他挨的打會有個限度。
可惜冷凡總分得清誰是主謀。
因為歐陽喜從沒給他招惹過任何麻煩。
不到十下,安志就撲倒在地,當然,他又爬起來了。
冷凡還要打時,歐陽喜抓住他的手:“他流血了。”
冷凡甩開他:“如果他的蠢主意成功了,不只他一個人會流血,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能不能保住腦袋都不好說。”
歐陽喜道:“要不,打我吧,你打我,他才會認錯。”安志回身:“歐陽!”痛得嘴唇都咬出血。
冷凡道:“你覺得應該就這麼算了?下次他還出這種主意,你永遠有能力給他善後?”
歐陽沉默一會兒:“那你打我吧,我應該事先阻止他,如果我沒有,那就是我當時同意他的看法。”
冷凡無奈:“你當時同意他的看法?”
歐陽喜點頭:“對,我覺得,他說得對,即使我當時不覺得黑狼是有心要傷到如玉,我依然覺得,如玉可能受不住。那丫頭是同我們一起的,黑狼是外人,我的選擇,顯得易見。”
冷凡看他一會兒:“不用更多證據嗎?”
歐陽喜輕聲:“有時更多證據,是要以我們同伴的生命做代價的。”
冷凡道:“那你跪下,繼續捱打吧。”
安志怒吼一聲推開歐陽喜:“滾開!你不能逼我違心地認錯!我不覺得我錯了!就象你,剛說的,我不能等我兄弟死掉才採取行動!”
歐陽喜道:“是,可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我們錯了!”
安志問:“事實在哪兒?你不同他們聊了五分鐘,就找到事這了?”
歐陽部道:“韋帥望說,他不想讓我們把他當恩人,救我們對他只是一件小事,他不需要我們以性命相報。這些來教我們的人,只是來教我們謀生的本事,我們長大後,可以自由離開。”
安志瞪著他:“自由離開?”
歐陽道:“他不用我們一輩子追隨。”
安志半晌:“我們總要追隨一個人,難道,我們有能力自闖天下嗎?”
歐陽道:“也許,他讓我們長大後,有能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