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獨立人格與意志。
所以,才有路西法反出天庭。(所以,才有韋帥望。)
那些在和平時代被看做兇殘的暴徒的人們,給整個世界帶來戰火與爭鬥的人,當然可恨,可是新世界的創造者,往往自他們中誕生。
帥望呆了一會兒,媽的,怎麼看都覺得有道理,怎麼辦?
然後忽然間醒悟,啊,這些說來,這個魔教起源是大商隊啊,帥望坐起來,魔教的資金來源是跨國商隊!財富來自絲綢之路!帥望看看桌上的琉璃瓶子,金黃琉璃,纏著金色不知名的卷草枝,痕都拉斯手工波斯地毯。
李唐面色黝黑,身材高大,確象經過沙漠陽光的樣子。難怪李唐不太愛說話啊,第二語言還是有點障礙的。
帥望摸著下巴,咦,這麼大的合法產業啊!難怪可以養活這麼多人。那麼,這跟冷惡的統治有什麼關係呢?
冷惡把這個交易抓到手裡了嗎?他該不會只是把李唐抓到手裡了吧?李唐是什麼人?好奇怪的名字,他的功夫是哪派的?我怎麼看不出來?
再看人頭塔獻祭的起源,商隊行走沙漠中,經常遭遇手持圓月彎刀蒙著面紗騎著汗血寶馬的俊男美女的襲擊。大漠美女碧血黃沙,說說當然浪漫,可是體驗這種浪漫的後果,是真真切切的死亡,或者被搶奪一空,在沙漠裡渴死曬成乾屍。戰敗就是死亡,在沙漠裡,被搶走供給,只意味著比一刀兩斷更慘的死亡,所以人人血戰到底,守護身上的一桶水。人人以殺死對手為快,沒有共存的可能,沙漠強盜以強掠商隊為生。對於商隊來說,不需要安撫對手,不需要恐嚇對手,不需要對婦女兒童仁慈,因為女人手裡的刀並不比男人好對付,因為孩子長大之後,依舊是強匪,他們只要進行滅絕性屠殺,一個不剩,就是他們的勝利,他們的生存保障。
不是他們生性如何,甚至不是仁不仁慈的問題,他們根本沒考慮過仁慈,你是不會在沙漠裡殺掉強盜們留下他們的孩子的,那才真不是人乾的事。你也不會殺掉一個強盜,警告別的強盜,除非他們有覺悟活活餓死,否則他們只能選擇搶。
韋帥望翻了又翻,終於明白,魔教其實是李唐的。
李唐是遠東商隊的世襲頭領,整個魔王信仰是李唐的商隊裡流傳下來的,人頭塔來自他們在沙漠中消滅強盜之後,將他們的頭砍下來堆成一堆之後的且歌且舞與慶生狂飲。
帥望咬著手指,媽呀,我爹才是篡位者啊!
所以,李唐很嚴肅認真地對待人頭塔,一點羞恥感也沒有,因為人家確實沒覺得這是錯的。我們千古以來,一直這麼活著,把敵人的頭切下來,然後我們圍著唱歌跳舞,有啥錯?你們烤全羊時覺得有罪了嗎?把生存競爭中的弱者殺掉,放到火上烤熟了吃,你們覺得有罪了嗎?沒有?我們也沒有。
呃,我要找李唐聊聊,他好好的主持那麼大的遠東貿易,為啥要聽我爹指手劃腳啊?不會只是因為我爹功夫比他高吧?
要不要搞個七擒孟獲收了他啊?沒準我爹當年玩的就是七擒孟獲吧?
這個貿易利益是咋分配的呢?是否象冷家一樣交保護費的?還是李唐負責西域冷惡負責這邊呢?問太多會不會讓人覺得意欲染指可是我無意染指,我這個教主當的真窩囊。
韋帥望學習教義的功夫,黑狼回來了:“李唐對白鋒那個畫像毫無反應,不過,他正勸說張文同意你的互不干涉。”
帥望支著頭:“希望有人會舉報,不然,這條線又斷了。”
黑狼道:“這兩個人肯定知道。”
帥望笑:“我們在冷家時可以把他們抓來審,到了魔教就不行了,你得給出足夠理由。”
黑狼問:“你不是真的想互不干涉吧?”
帥望道:“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當然,我依舊可以下令,禁止濫殺什麼的,因為教規裡有這一條嘛。”
黑狼道:“你甘願做個牌位?”
帥望道:“你可以這麼想,魔教為我提供了一個存身之地,我給魔教提供一個品牌形象,然後我們各幹各的,互利互惠。”
黑狼沉默。
帥望輕聲:“先這樣,慢慢看看再說。謀定而後動。”
黑狼點頭:“明白了。”這個我懂,我最擅長謀定而後動。我有無限耐心。
帥望道:“那個畫像,沒人認識。畢竟功夫與白鋒相若的四五六七流高手太多了,不過從衣著神態上看,倒真象良家子弟。”
黑狼道:“這也能從畫上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