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伸手摟住張文:“說真的,你天天眼見著這些噁心事,是什麼感覺?”
張文喃喃:“感覺?我就他媽的感覺自己越來越理直氣壯了唄!我那點事兒,還算個事兒啊?”
帥望輕聲:“我也是。”一低頭,拉下張文的衣領,“哇”地一口味道顏色都曖昧的酸糊糊全吐張文脖子裡了。
張文“嗷”地一聲,蹦起老高:“我叉”我叉你媽!我都說不干我事了!可是他硬是不敢罵!
滑溜溜黏乎乎的熱湯麵順著他的前胸後背流下去的感覺真是噁心得難以言表。張文慘叫,你成心的,你成心的!我恨你!韋帥望!我恨李唐冷先這兩個王八蛋,我恨你們所有人,我恨這個社會,我恨整個世界。噁心死我了!
張文原地亂蹦一會兒,慘叫著轉身就跑。
冷先與李唐,遠遠看著一向溫文的張文“嗷嗷”嚎叫著一路狂奔,直衝到自己帳子裡,然後帳內帳外一通大亂,兩人面面相覷,完了完了,信使都斬了,咱倆死定了吧?
李唐默默按劍,冷先額頭擦汗。
範迪抱起小雷,小心地往人堆裡鑽。
路達來的晚還搞不太清狀況,不住探頭問範迪:“喂,你幹什麼去?怎麼了?”
韋帥望越走越近,李唐與冷先忍不住後退一步,結果身後的下屬,情不自禁退後二三四步,以免教主大人的主要目標不夠突出,誤傷無辜。
冷先跪下。
韋帥望微笑:“起來吧,開會。”
李唐依舊站在那兒,冷先慢慢起身:“教主!”
帥望笑道:“別怕,我的功夫只夠自保,我不會用來擊斃你們任何一個人的。”
冷先不安地:“教主!”
帥望微笑:“除非你們想試試來擊斃我。”
韋帥望微笑著想起張文的話,這事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對了,你們的生死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你們這些以殺戮為樂的人,必將死於殺戮。
韋帥望坐在上首,下首是神色不安的眾堂主。
帥望道:“說說傷亡情況和利潤收支。”
李唐欠欠身:“一堂傷亡五百,其中重傷三百人,死亡一百八十人,失蹤三十人。有一名隊長二個副隊長,五個小隊長失去戰鬥能力或者死亡。”
帥望支著頭:“都是沒有副堂主堂主帶隊時受襲的?還是頭目先逃了?”
李唐道:“多是陷阱毒箭襲擊,功夫高的,自然就躲過去。大隊長是失蹤了,他帶的那三十人,深入老林,再也沒回來,懷疑是迷路了。”
帥望問:“珠子呢?”
李唐道:“部落反抗越來越多,還有更多逃入深山老林,我們今年恐怕,很難”
帥望道:“違約金是多少?”
李唐沉默一會兒:“十萬兩白銀。同我們收到的珠子數差不多,今年,可能沒有收益。”
帥望微笑:“那你沒法補償其它堂來此支援的損失了。”
李唐沉默。他是想免稅呢,韋帥望倒提醒他給不了別的堂好處。
帥望抬頭:“別的堂有什麼損失嗎?”
眾人一一報上傷亡數目,幾百人死亡。
帥望道:“看起來,部落民的戰鬥力很可觀。”
然後問:“那三個被整得很慘的人,是怎麼回事?”
李唐道:“他們去村裡催珠子。”
帥望問:“他們做了什麼,引來奇怪的報復?”
李唐道:“照舊例,部落民會獻上部落的未婚女子招待他們,他們,這次,不小心動了——別人的妻子,酋長的兒媳。”
帥望樂了:“所以才被閹了?”
李唐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酋長的老婆他們也睡過!”
帥望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報復,但是肯定會有人有勇氣報復的。”
李唐道:“教主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道個歉?”
帥望搖頭:“不,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就象冷子和的死,必定會導致冷家與魔教的戰爭。”
李唐道:“我們會腹背受敵。”
帥望道:“據我想,應該是屁股受敵。”
李唐鐵青著臉,現在是開玩笑時候嗎?
張文終於換了新衣服過來,忍氣道:“教主恕屬下有事來遲。”
帥望抽抽鼻子,笑:“沒關係,恕你無罪。哎,你別坐這兒,你坐最外面去,我聞到一股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