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大樂,閃身:“師姐,你請教他一下。”
冷蘭“咚咚咚”就過來了,韋帥望當即慘叫:“別別,我招了,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冷蘭把韋帥望拎到椅子上,一扔:“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
帥望笑嘻嘻地:“咱先問問冷欣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然後要個翻譯,兩位都不會女真話吧?然後,咱們去看看那些傢伙有多少人,人多,咱們就人少,咱們就通知小顧,他們一動手,軍隊就包圍。如何?”
冬晨請教:“人多,怎麼辦?”
帥望喃喃地:“那個,嗯,再說”
冬晨側耳:“什麼?”
韋帥望輕聲:“不能那麼幹”
不能不能不能放火太壞了。
而且無法控制。
韋帥望看看天,現在是大風天,樹風發芽,一旦點火,不知道會燒成啥樣。這地方長松樹,一旦起火,松油助燃,高興起來不知道會燒多久。而且一旦燒起來,下雨都沒用,小雨不等落地,就蒸發了。
不能那麼幹。
那麼,如果女真人真的召集了部落聯盟,怎麼辦?
帥望道:“我們先找冷欣,問他訊息來源,呃,你們去找冷欣,這事兒,可能是冷家的機密。你們回來,愛告訴不告訴,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冷蘭“啪”地給他後腦一巴掌,帥望苦笑:“真的真的,你們兩個,唉”
帥望想了想:“能得到這樣的訊息,來源一定是部落的人,那就是說,女真部既然同冷家有來往,也就有人傾向於非暴力的解決方式,或者,有人為了錢財或者權勢出賣自己族人。這樣,我們或者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參與報復的有多少人,多少馬,是否披甲,他們還能招來多少人,多少玉帛才能化得了干戈。”
冬晨對那個多少玉帛才能化干戈忍不住笑一下,小韋的商人面孔又忍不住冒出來:“你的意思是,花錢免災?”
冷蘭道:“胡扯,你們殺了人家的同胞,想花錢買命?!”
帥望道:“可能最後還是要演一下七擒孟獲什麼的,但是最終達成協議,可能還是賠錢,而且是死的人多的那一方賠。”
帥望笑:“當部落把自己看起一個整體時,當他是一個人時,他不會因為你打了他一拳而屈服,他會向你討還他受的損失,但是如果你把他重重打倒在地,證明他打不過你時,他會預計將有更大損失而屈服,他不但不會要求賠償,還會賠償你的損失,並且付錢要求你不再傷害他。以前的血債都一筆抹消。如果你表示不要錢,同時補償他的損失,你們就是朋友了。我說的對嗎?”
冷蘭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人死不屈服嗎?”
帥望沉默一會兒:“有吧,然後就死了。不過,部落可以看做一個原始人,沒啥尊嚴與人格,也不知道什麼生的偉大死的光榮,他就是一個,嗯,不能算是人,應該算是,好象一隻狗一隻狼一樣的動物,本能地選擇活下去,而不是有尊嚴地死,如果他竟會選擇有尊嚴的死,那就是瘋了,當然只有滅絕一條道了。”
冬晨道:“所以,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帥望支著頭:“我要不要也這樣做呢?等這狗咬那狗,然後幫那狗滅這狗?”
後腦又捱了一巴掌,韋帥望就清醒了:“就這樣,我們先知已知彼吧。”
冬晨微微納悶:“帥望,你們不可能對部落一點了解也沒有吧?”
帥望笑:“不,我們知道他們用的毒是什麼,只不過沒找到解藥。我們也知道他們會設制何種機關,基本上就是捕熊用的夾子,一觸即發的弓丵弩,還有把人吊起來的套子,這些通常只對武功比較低微的小嘍羅有殺傷力。我們還知道他們有一種毒,會在撤退時撒遍整條路,而且這些毒即使大雨過後也不會消失,反而會更毒,但是經過研究,基本找到剋制方法,那就是吃東西之前好好洗手洗蔬菜,任何入口的東西都要煮熟再吃。”
冷蘭與冬晨忍不住笑出來。
帥望點頭:“很好笑,不過,據說一堂因為這種毒,一個小隊,二百多人,毒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啥也不敢吃,餓死一半之後,開始吃人。據說實驗時又死了很多兔子,得出的結論是煮熟了再吃。”
冷蘭冬晨還是覺得好笑,但是更覺噁心,他們互相看看,終於給韋帥望一個噁心的表情:“不是真的”
帥望聳聳肩:“人餓極了,不好說。好象活著回來的,不過十個人,還有兩個瘋了。”
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