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很快就到了:“可有教主信物?”
南朝伸手摸出一隻金牌:“這個?”
小隊長伸手,南朝收回來:“魔教教主的令牌是交給隨便誰都可以的嗎?”
小隊長尷尬地:“不,我只,看一下。”
南朝笑:“許看不許摸啊,摸了你就拿著,我不要了。”
那個小隊長咬著牙細看,天哪,真的是令牌,不得了,這損賊真是損教主派來的。忙陪上一臉小心:“南先生,請裡面坐。”
南朝笑道:“不客氣,你離開的時候,用不用把我綁座位上?”
小隊長尷尬地:“您稍候,我這就是去回報堂主。”
轉身再傳訊息。
訊息立刻回來:“請上內殿。”
李唐再次接到訊息時,張文韓琦都到了,大家只得分享這個好訊息:“教主終於派人來過問魔教事務了。”多麼歡欣鼓舞啊!
於是:“快請傳令者上來。”
南朝被請上問天堡。
令牌在他手上轉圈呢,所以,三位堂主眼睛盯著那塊令牌,一時無語了。
南朝順著他們的眼睛,看看自己手裡正在轉圈的令牌。咧嘴笑,握住,笑問:“你們要看嗎?”
眾人一時啞口無言,然後張文笑道:“很有教主的風範,只有教主才派得出來這樣的人。你是,小南吧?教主派你來幹什麼?”
南朝笑道:“教主派我來調查一件事,我這陣子淨混宮庭了,那個通常聖旨下,總有人接旨的,我想魔教裡一定不會有大家跪一排聽聖旨這麼誇張,不過,我就這麼站在下首宣佈嗎?”
三個人互相看看:“重要的事?教主沒吩咐你找誰辦?”
南朝眨著眼睛,想了半天:“沒啊!教主就讓我來問件事,沒說問誰,實際上,他就想問是誰幹的。”
李唐問:“不是緊急事件?”
南朝道:“不急吧?好象不是什麼急事啊。”
張文結結巴巴地:“你,小子,有十五歲了吧?”你說話可挺沒譜。
南朝點頭:“我今年十五。”
張文閉上嘴,看看李唐,李唐挑著半邊眉毛,呃,很好,太好了:“既然教主沒說問誰,理當所有堂主到場。使者既然拿著教主的金令,自然同教主親到一樣,我們主持個祭禮歡迎使者。”
南朝揚眉瞪眼:“堂主,我只是個小孩兒,你不要嚇我。”
李唐淡淡地:“你是說,教主派了一個不適當的人選來傳達他的命令?”
南朝想了想:“由你來判斷嗎?”
李唐道:“所有堂主都會在。”
南朝咧嘴笑:“好。”要出我洋相哈?我喜歡。
魔教教主派來的使者,眾堂主全體到內殿聽令。
南朝第一次到內殿,被人送到冷水下衝洗,然後換上魔教的白衣,南朝凍得直哆嗦,忽然間明白自己被人整了。急忙暗暗運用內力趁寒,總不能哆嗦著當眾開口吧?
為了表示隆重,先淨壇點聖火。
所謂淨壇,當然是用人血。
賀白豔主持了祭禮,內殿靜得鴉雀無聲,雪白的一片,浮光塵影,似真似幻。
兩個祭品神情惚恍,目光中全是恐懼卻一動不能動。
南朝這才明白,祭禮居然是人祭。他慢慢瞪大眼睛,看著李唐。
李唐送上刀,問瞪著眼睛的南朝:“使者,請執刀,完成祭禮。”
南朝靜靜地問:“教主親自完成過嗎?”
李唐嘴角抽抽:“是,不過,他切的是自己的手腕。”
南朝微微鬆口氣,面孔松馳也能微笑了,和氣地問:“你可以代勞嗎?”
李唐小朋友僵硬的面孔,忽然間又從容淡定了,這種從容當然來自教主大人對教規的無情破壞。不過教規裡確實沒有教主派來的人必須執刀宰人,他淡淡地:“親自執刀獻祭,乃我教中至高榮耀,這是對使者的尊重。”
南朝聽他這麼說,下一句當然就是無理拒絕是對我教的侮辱了。不過人家隻字不提規則啥的,料必是無此規則。當下一笑:“我年幼,只是教主派來跑腿的,恐怕不配行此大禮,又沒見過世面,只怕言行有失,讓魔王不喜,豈不連累大堂主都有過失?這麼隆重的儀式還是請大堂主執禮吧。”
李唐想不到十五歲的小朋友,能說出這麼謙虛謹慎外加推委責任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的話,當場無語了,真不愧是教主派出來的。更有意思的是,小朋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