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腌臢事,但照樣也有潔身自好,清清白白的女孩兒不是?她們打小被家裡賣進別人家做丫頭,已經夠慘的了不說別的,那紅鯉姑娘不就是個活例子嗎?”
他本想說姚織錦就是個好例子,但想了想,又怕唐突了她,令得她想起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話頭一轉,就抹到了紅鯉身上。
“我能保證,這姑娘絕對是個又勤快又清白的人物。”姚織錦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含笑道。
“你要給我做媒,那個人到底兒是誰?這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啊!”盧盛著急起來,“是不是你府上的丫頭?跟你關係好的,莫非是那個小曇?”
姚織錦聞言就是一凜。當初她和谷韶言回京城那陣兒,臨離開前,的確是生出要把小曇給盧盛的心思,但後來,因為小曇的不安分,這念頭便被掐死了。如今看來,盧盛只不過和小曇見過一兩面,倒好似真個心裡是有兩份喜歡的。
得趁早斷了他這個想法才好。
“不是的。”姚織錦忙否認道,“小曇說到底是谷家的丫頭,我做不了她的主,也不願意趟這趟渾水。我要給你說的,是另外一個人。你覺得,鳶兒咋樣?”
盧盛面上似乎有點失望:“哦是鳶兒姑娘,我覺得她她挺好,雖是面板黑了點,可人家不都說,娶妻求淑女嗎?那太好看的,擱在我這種泥腿子家裡也不像樣。老闆你是想把她說給我?”
“你這道理說得很對。”姚織錦急切地想要斷了他對小曇的那種心思,不停口地道,“小曇那樣的姑娘,雖說長得有兩分姿色,卻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說起來只是個丫頭,但實際上,只怕是比那小戶人家的女兒還要嬌貴些。而且,她這人有些歪心思,不是良配。我知你恐怕覺得鳶兒生得不算好看,我也不勉強你,你可以回去仔細想想,完了再給我一句話,這就行。”
“那好吧。”盧盛點點頭,“鳶兒姑娘真挺好的,我就是”
後頭的話,他沒說出來,只抱著桌上的一些雜物,搭訕著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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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兩三日,陶善品並著謝天涯和紅鯉再次來到了潤州城,隨行而來的還由程清泉,田芸香帶著小牛,也一起來了。
姚織錦倒沒想到一氣兒會來這麼些人,驚喜之餘,也有點吃驚。陶善品會叫上謝天涯和紅鯉,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但程清泉張羅著京城那間玉饌齋,他怎麼走得開?還有田芸香,她不是一向跟陶爺不妥的嗎?
一行人進了城,也不急著尋住處,徑直來到了文會巷的玉饌齋裡。姚織錦少不得便要迎出去,和眾人寒暄一番。
“姚姑娘,說起來,你這邊的玉饌齋算是分店,但這氣派,比咱京城那間,大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啊。”程清泉笑著道,“我心裡想著,怎麼也得來跟你道個賀,所以,就乾脆暫時歇業,讓方立和他妹子多照管著點就行了。”
“行啊。”姚織錦笑著對他道,“你一年到頭幫我打理店鋪,早該出來逛逛,輕鬆輕鬆了。索性多住兩天,也來嚐嚐咱新店的菜色如何。”
程清泉含笑答應了,姚織錦便又回頭看向田芸香,道:“田姐姐,你怎麼也這麼好興致?我那間小飯館是委屈你了,你可還習慣?”說著,便不由自主地瞥了陶善品一眼。
“沒什麼不習慣的,程掌櫃是個實誠人,大家對我都很好,有時候我忙起來,他們還會幫我照顧小牛。妹子,當初若不是你,我還真”她說著眼圈就有些發紅,連忙掩飾性地用帕子揩了揩,笑著道,“多虧了你,師父他老人家,如今也已經原諒我了。”
“真的?”姚織錦登時喜上眉梢,看向陶善品道,“那可太好了,從今兒起,我該正式叫你一聲師姐啦!”
“哼,就你嘴甜!你要開分店,事先也不通知我一聲,若不是韶言機靈,知道給我寫封信,我還趕不來呢!”陶善品含嗔帶笑地在她頭頂拍了一把,“我們這一趟來,是不打算花一文錢的,吃的住的,你可得都包圓兒了啊!”
“師父你太小氣了,我可是你徒弟,你也不說幫我省點錢。”姚織錦半真半假地嘟了嘴,“我現在肚子裡可還揣了一個呢,你要是把我氣出好歹兒來,那可是一屍兩命!”
“胡扯!”謝天涯聞言連忙擠過來道,“你這話要是讓韶言聽見了,非跟你拼命不可。還不趕快把手伸過來,讓我給你號號脈!”(
☆、第二百零二話 狐媚子
姚織錦便也笑嘻嘻地把手伸過去遞給謝天涯,乖乖由著他號脈問診。
這次來得人太多,難免就有些顧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