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當時演講給忽悠動了,他們不心動才叫怪呢。
事後,我反思,一直以為甄有才土生土地長,人也有點土,跟不上新的改革形勢的發展,這件事說明什麼?說明我們都錯了,你沒給他機會讓他施展,又怎知他跟不上新的改革形勢?今天甄鎮長的發言,我很贊同,再次證明甄有才在鄉鎮企業改革面前,跟得比我們緊,方向找的也比我們準,值得大家學習!”
孫鵬程的話,似乎是在教育三位副鎮長,但誰都明白,這樣的場合,這樣的表揚,明顯有樹立的新鎮長甄有才權威的意味。同時,也向眾人表明了一個態度,在鄉鎮企業改革上,書記和鎮長,是站在一起的。
“再回到磚廠問題上,說實話,之前我跟甄強委婉地透露過想讓他接手磚廠的事,他拒絕了,理由只有一個,磚廠要長久發展生存下去,必須進行技改。而技改是需要資金的,這一點誰都明白,誰會做賠本生意?我找甄強前的原始想法是,他能拿到訂單,至少明年的銷售前景還是樂觀的。但沒想到,甄強想得更長遠,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
“王冠軍要承包磚長,是求著我們,我們讓甄強牽頭對磚長改制,是我們求著甄強,而且,後者的價格比前者肯定低,聽上去是不是有點犯賤的意味?”
孫鵬程的話引來一陣轟笑。
“可這賤名,我擔了,為什麼?為的就是不讓有一天,我們沒了這個企業。當然,國家有一天出政策,不讓生產紅磚了,那是另一回事。所以,今天大家都考慮一下,由鎮黨委擴大會定開出一個優惠政策,我再去找甄強協商。這也是我們今天開會的主旨。大家可以先思考著,清雅先把機修廠的情況彙報一下,然後一起討論。”
“大家都知道,由於羅立的個人經濟濟問題,機修廠的問題比磚廠更要複雜一些,不過,有個新情況,我先彙報一下,羅立昨天主動向機修廠交還了近三萬元的違反規定的報銷款。”
這個訊息,令除了孫鵬程之外的三人,都面露疑惑。
這個變化確實有些突然。在審計組查出羅立非法從機修廠報銷的款項後,鎮上找羅立談過幾次,羅立死不認賬,更不用談退款的事。為什麼會有此突然的轉變?
孫鵬程的解釋,讓大家釋了疑惑。
“鎮黨委徹查趙三柱的決心,讓羅立感受到了壓力。他應該聽到風聲,如果不在期限內退款,縣委已同意,由鎮政府正式向法院對他提起訴訟!
羅立事件,是個反面教材,今天我們討論鎮政府該做什麼,而羅立告訴我們,不該做什麼,包括我在內,大家都要引以為戒。”
對於孫鵬程的解釋,大家都沒表示疑義。儘管在底裡,對於這樣一個不能令人信服的,很難讓人認同。
也確實,以羅立一直不斷地上訪,不斷透過活動各種關係要求平反,可以看出其根本就沒承認失敗,一直蓄謀著東山再起,怎麼會突然服軟了呢?內情,大概也只有孫鵬程和公安機關的少數幾個人知道。
羅立被帶進縣公安局時,他的心裡還是相當的坦然。趙三柱畏罪自殺,自己被要求協助調查,只要自己不承認慫恿趙三柱和鎮政府對著幹的事實,別人找不到真正的證據,不要說公安局,就是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他,雖然法制已相對健全,但總規沒有那條法律可以用懷疑來治他的罪。
然而,進了了縣公安局後,發現等待自己的卻是一個難以撇清的麻煩。
李梅對羅立提出了控告,當天羅立帶李梅進旅館,以及李梅提供的內褲上的精斑,讓羅立的精神一下被擊跨。
他沒想到,李梅在叔公趙三柱自殺後,直接向縣局狀告了自己。在他看來,這樣一個女人,為了在鄉里的面子,總不會主動把這個沒臉見人的事捅出來,甚至於,他還夢想著,等過段時間,自己真能官復原位,趙三柱一死,李梅根本沒了靠山,到那時,李梅會成為自己的性玩偶,可以隨叫隨到了。
然而,他低估了李梅。雖然,騎在李梅身上的時候,她咬緊牙關,任羅立即怎樣在她身上折騰,就是一聲不吭,已顯示了她逆反的心理。但羅立怎麼也沒想到,兩個孩子的母親,丈夫又是個殘疾人的她,竟敢站出來指探她。要知道,破鞋一詞,在村子裡如果被叫開,後背的脊樑是能被村裡人點破的。
凡事總有個因。
而李梅敢這樣的做的因,以羅立的智商,很快就聯想到了甄有才。雖然沒有證據,但他認定,背後給李梅支援的,一定是甄有才。
羅立在縣局的出示的證據面前,心理雖然早已崩潰,但還是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