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張政這件事上表現出來的機敏和果敢的行動,我現在更擔心,即使找了你,跟你交待了我要找你的目的,怕是你也不會真心對我講實話。當然,我不會強求,你也不必擔心。既然說到這裡了,那我也就講講要見你的真實目的,我的話中,可能會涉及到許多的機密的事,切記一點,要守口如瓶。”
甄強點點頭,但內心裡卻在打著鼓: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局裡的機密事?雖然自己也想知道殺手為什麼要置張政於死地,也想知道這背地裡還有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是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或那樣的好奇心理。但理智告訴甄強,知道的太多,並不一定是好事。他肯對自己說內情,當然不會僅僅是因為自己救了張政,如果是那樣,他也就不會是局長了。難道說,他還另有目的?
雖然心有疑問,但眼下,甄強當然也不會拒絕說不想聽,但內心裡卻打定了注意,對方是官,打交道的原則是敬而遠之。做為一個商人,自己既不能得罪這些人,也不能與他們走得太近,否則都會有麻煩,當然,自己更不可能做港臺警匪片裡的探員的線人,因為做線人的下場都很慘,最好的也只能是背景離鄉下南洋。
“我們就從殺手要致其於死命的張政身上說起吧!”金局長點上一根菸,開始對甄強講述。
金局長講的確實很詳細,先從張政第一次發現都會文化娛樂中心有涉黑背景,進而透過線人得知裡邊有販毒吸毒的事實,但在帶人查抄時卻一無所獲,並因此事情在內部受到了處分。當時,金局長剛從省裡來市局不久,也聽說了這件事,但因對凌海的情況不瞭解,對於上報的有關給張政的內部處分的資料,他也沒太在意。
但隨後,張政一封寫給金局長的信,透過藺虎交到了金局長的手裡。信裡張政反應了在凌海存在著黑社會的事實,並且指出,現在的黑社會性質的集團,包括各種黑勢力,已成功買通官員,做他的利益代言人,雖然沒有明目仗膽地進行打打殺殺,但強賣強買,暴力拆遷,壟斷行業,甚至於有象都會文化娛樂中心這樣,打著文化的牌子,背地裡卻進行著色堊情以及吸毒交易。現在的凌海,黑社會集團以及黑勢力的保護傘,已經全面控制了凌海,如果再任其發展下去,凌海的百姓再無寧日,凌海的天空,將再無晴朗可言。
張政把問題說的很嚴重,這也引起了金局長高度重視。金局長透過他在省國安系統的一位戰友,私下對凌海的黑社會情況做了個瞭解。在這方面,省國安局確實要比公安系統掌握的情況要多。透過這位戰友,金局長了解到在凌海,確實存在著黑勢力,只是,現在的黑勢力已滲透到社會的各個階層,而且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但從整個凌海的經濟,差不多被三大集團控制,雖然都是凌海的大商業集團,也都做了許多的公益事業,但其前身,都有黑社會的背景,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這也再次驗證了,金局長聽到的在凌海流行很廣的口頭禪:萬錦富,凌海大,大白樓的本事通天下。最後,這位戰友告誡金局長,一定要有切實的證據才能動手,別小看這些利益集團的能量,他們有些人的私人關係,甚至可以通到首都。
金局長知道戰友是好心,也知道他不是拿首都來嚇唬自己,但是,凌海的黑勢力,黑保護傘卻必須打,不然,自己這個局長還不成了黑局長?
打是一定要打,但也要講究策略和時機。金局長也明白,大的黑勢力不是輕易就能憾動的。甚至於,即使你有了鐵一樣證據,你也不一定能動那些大集團的老闆。這一點,金局長雖然無奈,但卻是必須接受的現實。
大的動不了,那些相對小的,還在凌海明目仗膽正在涉黑的集團,卻必須打掉,這是金局長的底線。但是,要打又談何容易?似都會文化娛樂中心這種有黑社會性質的集團,基本上可以認定是黑勢力,打起來卻是一波三折。先是張政因此受處分,再是王鳳波被打殘,非法使用暴力,本可以牽出其幕後的主使,但卻因抓不到元兇,讓王凱輕易逃脫懲罰不說,王凱的父親,也就是市文化局的局長還透過他的影響力,讓市政府給警方施壓,警方竟也只能放手。
如果就因此放手,那顯然不是一個當過十幾年兵,又從事過刑偵工作二十幾年金局長的性格。
他制定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他親自過問了王鳳波被打一案,定性為極其惡劣的社會治安事件,並要求縣局儘快將兇手緝拿歸案。在問過案情的調查進展後,他又給出了他的意見。這個案子的關鍵人物是王鳳波,只要王鳳波醒過來,一切真畫素將大白。所以,縣局要派專人負責王鳳波的安全,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