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醒，再盯著女孩的臉看了看，甄強恍然想起：“你是黃博海的女朋友？”
當時，黃博海為氣魯冰花，帶著這個女人，在凌海鋼廠供應科的辦公室樓道里調情，這幅景色，對於初進城的甄強來講，視覺和心理的衝擊都太過激烈，以至於對她還有些印象，再經她這麼一提醒，也就立即想了起來，只不過，他雖然聽魯冰花說過這女孩的名字，但也沒往心裡去。
“別提那個犢子，我們倆早沒任何關係了？”
哼！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你倆沒關係，你會主動跟我這個鄉下的土包子套近乎？既然你裝，那我也陪你裝下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把我迷住！
“看來那犢子，一定是玩膩了你，把你當破鞋一樣甩了！”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寒意。
這就要發飈了嗎？只一句話就壓不住衝動了，派這樣的對手來跟我鬥，真是有點汙辱我的智商啊！
很意外的是，女人又冷靜了下來，還擠出了一絲笑意。
“一個見了女孩穿得暴露點，臉都會紅得如晚霞的土包子，轉眼變成對著女人，能出口傷人的毒舌男，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奇遇發生吧？是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應該不過分，一個能把在凌海呼風喚雨的公子哥，送入拘留所，自然不會是普通人，況且，一送還就送了兩個，當真得刮目相看啊。你很毒舌，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對了，我是被他甩了了，這樣，你會不會很開心！”
這女人不簡單，一個這個年紀的女孩，能承認自己被當破鞋一樣甩了，說明，她應該看破了紅塵。但是，讓強不明白的是，印象中，她應該是那種為了金錢和地位，肯出賣身體的那種女人，而這種女人，往往虛榮是他們的必守的底線，如果既出賣了身體，又得不到虛榮，那麼她圖的有是什麼呢？唯一的解釋，是她被黃博海傷的太深，開始自甘墮落了！
“不存在開心與不開心之說，我只想了解個事實而已，在農村，人們愛把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叫破鞋，這樣形容你，也只是我當初見你時的第一感覺就是如此，所以脫口而出了。如果，你認為我的話不恰當，我可以收回。”
女人眯了眯眼，從眯著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這寒光，令得甄強都為之一震：自已的話，是不是太過火了些。
甄強的話確實過分，你先前提到破鞋，女孩委婉地承認，這已經很不容易。而你卻抓住這點不放，還對破鞋的段子來個註釋，更讓人生氣的時，那種假君子的行為：張口罵完別人的娘，然後再說，做為君子，我可以收回髒話，這叫什麼事？汙辱別人的智商嗎？
“痛快完了嗎？我沒得罪你，最多是黃博海得罪了你，你也沒必要把仇恨記在我身上，如果我說我也是個受害者，你是否相信？”
甄強看著她：“你過來，應該不會是跟我鬥嘴皮子的吧！你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對了，說前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叫李可，和黃博海，魯冰花都是高中一個班上的同學。”
“你一進餐館時，我就認出了你，但你有朋友在，我也不方便過來跟你打招呼。你朋友走了，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過來找你，但卻沒想到，你的口舌如此毒辣，本來是想跟你說些正事，但現在，我已明白你的態度，不說也許比說更能讓我有一分尊嚴。”
“對我，不必用激將法，也不用吊我的味口，這些對我不管用。你如果你真是不想說的話，你大可以轉身就走，甚至都不用告訴我你的名字，你沒走，說明你還是想說的。坐下吧，如果不介意，陪我喝一杯，酒壯慫人膽，你不敢說的，不想說的，喝完酒後，就沒顧慮了！”
“算你狠！那我自當給你免費做次三陪！”李可坐在甄強對面，坐下時，刻意用手抻住短裙，以免坐下時，會把裙子坐縐而走光。
甄強順手拿過一個酒杯，倒滿白酒：“這算你的老本行了吧，應該駕輕就熟，不過陪我應該是第一次，坐在一個桌上總是緣，來，先幹一個！”
李可端起酒杯，眼睛盯著甄強：“你口上能不能留點德？在你心目中，我是不是很賤？賤到跟馬路邊上招手的野雞是一個檔次？”
“是不是很想把這杯酒潑臉上？”
“是！”
“那就做吧！”
“你已猜到我有求於你，所以你才激我，那樣我就更張不開口了，對不？如果我急了，那我過來找你豈不是白白地受你汙辱了？我寧願往我心裡潑，總行了吧！”
李可說完，一仰脖，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