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地扯著嗓子咆哮:“司徒醒,你到底想怎麼樣?!”
可是,當她看清大長腿的主人是誰時,她的整張臉霎時熱燙得能煎熟雞蛋了。
好丟臉,罵錯人了。
被罵的年輕助理心有慼慼:boss派發的任務越來越艱鉅了,嗚嗚,這位美女好凶,他要申請漲工資,發獎金。
即便這樣,他還是很快鎮定下來,保持了他一貫專業的良好作風,微笑著問:“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一臉的若無其事,讓甘一諾一肚子的氣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憋得她快要內傷。
儘管對罪魁禍首還是滿腔的怒火,甘一諾還是馬上恢復了理智,她不會去指責一個無辜的人。
儘管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年輕特助一臉誠懇地邀請甘一諾上車,甘一諾還是禮貌的拒絕,她堅持邁開腿在車速驚人的高速路邊不緊不慢地步行。
一輛輛高速行駛的車子,從她身邊風馳電掣地駛過,小特助一旁看得是心驚膽顫。
嗚嗚嗚,boss知道了會不會把他打包送到非洲去喂獅子?這份工作是越來越難做了!
小特助一邊內牛滿面地想象著他家boss淡定地對他痛下殺手,一邊無可奈何地隨著車流向前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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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走了兩個小時,甘一諾才順利走到了下一個出口處,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變得有些難看。
她在休息區找了個位置,一屁股坐下,脫下鞋,她才發現腳底磨出了好幾個水泡,腳底板有些酸脹難受。
唉,年紀大了,連腳底板都要跟她唱反調。
正低著頭揉腳,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男性皮鞋,讓她熟悉到發顫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甘一諾渾身一僵,低著頭,抱著腳一動不動。
黑影緩緩靠近,甘一諾目光所及之處,一雙有著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腳。
司徒醒,蹲下來,握住她的一隻腳,放在腿上,用極其溫柔的力道將水泡挑破,然後接過身邊人遞來的消毒水。
甘一諾聽到了那道熟悉的聲音:“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話音剛落,甘一諾感覺到一陣刺痛從腳底襲來,她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涼氣:“嘶”
男人的手微微一顫,接下來的動作變得更為輕柔緩慢。一旁全程圍觀的助理嘴巴張成(⊙o⊙)狀,良久都合不攏。
這還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渾身冒寒氣的鐵血boss嗎?這還是業界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麵閻王嗎?
他是不是精分?
甘一諾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順從他的動作,頓時,剛才壓下去的火氣又蹭的冒了上來,還加上一股名為無能為力的惱怒。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只要他一出現,她就完全無法抗拒?
她極力剋制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冷聲說:“放手!”
司徒醒似乎是極輕極淡地嘆了一口氣,垂首緩緩的說:“你這樣做,不就是逼我出現?”
甘一諾輕哧一聲:“你還真是難請!”
司徒醒沒有理她這茬,只是順勢一手伸到她膝蓋彎下,一手託著她的背,一下子將她橫抱起來,用沒有情緒的聲音對她說:“有什麼事還是上車再說,我不習慣被人圍觀。”
甘一諾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周圍似乎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瞬間,她的臉又爆紅起來,當眾被一個男人這樣服務——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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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上,司徒醒坐在副駕上,不動如山,而甘一諾則被安置在寬敞的後座上,駕駛位上則是剛才被她罵了的特助先森。
有外人在,甘一諾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質問司徒醒的,可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一腔怒火無從發洩,真是夠了!
憋了一會兒,甘一諾終於忍不住了,她對著前面開車的特助說了聲:“停車。”
小特助用眼角瞄了一下自家boss瞬間黑下去的臉,左右為難。嗚嗚,boss大人很可怕,boss夫人同樣可怕,他該聽誰的?
甘一諾沒有得到期待中的結果,心下更火,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我說,停車!”
司徒醒這個時候才格外開恩地對心裡已經內牛滿面的助理說:“靠邊兒停。”
這個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市裡,助理將車停在了一家高階會所旁邊,動作迅捷地將兩人安排在私密性很好的包廂裡,他就自動自覺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