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廟前屋後植菜種糧,卻一直好端端的活下來,有人說這和尚神經有些不正常,痴痴呆呆,有人問起他的名號,便自報法號智障。
沒有人關心這和尚是如何生存的,更沒有人願意上山,甚至都很少有人記得他。
此時,在這空禪寺的山門外,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衣長袍,長髮髻於頭頂,十足一位流浪道士。
他並不是道士,而是在川中聲名顯赫的毒醫雙絕“青衣賽華佗”。
沒錯,他便是從市區逃出來的吳青海。
曾經巍峨壯觀的山門,如今已是殘簷斷壁,便是僅剩于山路兩邊的花鋼岩石柱子,也已經爬滿了青苔。
吳青海站在山門外,俯視遠處的巴南城,那裡燈光閃爍,偶有車燈移動,與天上的繁星互相呼應,與這斷腸山一比較,似乎已不再顯得死氣沉沉,反而多了幾分生氣。
只是他的心情顯然不太好。
他最近正準備要有所行動,卻突然被曹虹影查到了蹤跡,最終功虧一簣,逃到這斷腸山來。
冷如鐵被抓,必定會供出他對曹虹影及杜震宇做的事情。
其實他一點也不害怕,憑著一身醫術毒功,他完全可以投奔到華夏國任何世家,都能得到一份不低的奉祿,他只是感嘆,從此以後想要再像以前那般醉心於毒技醫術研究,似乎已經不再可能。
一切都是為了杜震宇的神功心法,他現在也被扯入了這個混亂的江湖,以後警察會到處通輯他,這些他都看得透,他鬱悶的是,到現在為止,神功心法依然沒有得到手。
原本想要和冷如鐵共享,結果冷如鐵沒用被抓,吳青海便只能果斷的拋棄冷如鐵,另覓盟友。
吳青海終於收回視線,轉身走進山門。
不遠處的偏殿廂房還亮著燈,卻沒有一點聲音。
吳青海走到那亮堂的廂房門口,輕輕推門進去。
屋中的擺設與他想象中一致,一張床,一隻櫃子,都有八成新,其它常用的傢俱也齊全,桌上亮著一隻油燈,牆角還放著一件啤酒。
看起來這屋裡的和尚沒有什麼禁忌。
床上和衣躺著一位僧人,大約五十餘歲,紅光滿面,閉著眼睛打鼾,一點也沒有被驚醒。
這僧人穿著灰色僧衣,看起來很乾淨。
在桌前坐下,吳青海不說話。
足足坐了有十多分鐘,他才轉過頭,對床上的和尚笑道:“大師,有貴客到了,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和尚翻身爬起,一臉驚訝的盯著吳青海,眼神痴痴呆呆,然後便傻笑連連。
吳青海也笑,看著這和尚笑。
終於,和尚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不自然,然後皺著眉頭道:“你是誰?找我一山野和尚有何貴幹?”
“大師是否便是附近的人所提到的智障大師?”吳青海笑問。
大師點頭,眼神中有一絲警惕。
“那你真叫智障大師?”
“好像是。”
搖了搖頭,吳青海笑道:“大師喜歡聽故事嗎?”
智障大師不言不語,臉上痴痴呆呆。
“三年前,在甘肅境內,出現了一名大盜,武功高強,一身外門功夫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三個月之內盜遍全省,殺人無數,人稱“神行大盜”,最終引來內家高手,一番大戰,這神行大盜被打成重傷,從此以後沓無訊息。”
智障大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眼神之中警惕之色更重,眼光變得有些凌厲。
“你這個故事一點也不好聽。”
吳青海哈哈一笑,道:“這個故事我也是聽一位江湖朋友談起過,他聲稱對這神行大盜的行蹤瞭如指掌,據我所知,大師來這裡應該滿三年了吧?不知身上的內傷是否已經癒合?如果需要我的幫助,我正好精通醫術,想來我可以幫得到你。”
“既然你知道我傷還沒有痊癒,找上門來了,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
智障大師跳下床,身上的氣勢立變,先是凌厲異常,後來卻似乎無一絲氣勢,像是與周圍的空氣溶為一體。
點點頭,吳青海一臉敬畏:“大師武功高超,已是一代宗師,我怎麼會和你動手。”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智障大師冷聲道:“說出你的目的,否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不不不!”連連擺手,吳青海笑道:“我們沒有深仇大恨,我又不是政府的人,我為什麼要做你的對手?我只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