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聽明白了曾如初的意思,感到一陣絕望。
“如果”鄭青不死心一樣,又輕聲執拗的問道:“我是說如果,我把這邊公司、房子、股票都賣了,去一個袁宇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出國也好,去那個小地方也好,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對不起,青哥”
其實鄭青心裡早就知道曾如初的答案。他只是不願意死心罷了。從始至終,曾如初看自己的眼神中就告訴他,自己不是曾如初愛的人。
可是,如果袁宇一直沒有出現如果沒有對比,曾如初會不會有一天,也會發現他的好,愛上他
鄭青控制不了不讓自己這麼想。
曾如初下午回去的時候,在下班的前一刻在電腦裡打完了辭職書,終於按下了傳送鍵,發到了鄭青的郵箱,和人事部各一份。
同事們都不知道曾如初要離職了,都笑著跟他再見。
曾如初微笑著跟他們每個人告別,知道這也許是最後見面了。
他最後一個從辦公室出來,最後深深望了一眼工作了兩年多的辦公室,壓下心裡那股強烈的酸楚和不捨,徑直走進電梯,沒有回頭。
袁宇的車依然停在外面,曾如初面無表情的走過去,袁宇把車挺好從車上下來,追上他,跟他並肩走向公交車站。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看。”袁宇關切的問道。
曾如初今天心情確實不好。公交車來了,他也沒有回答袁宇的話,跟著人潮上了公交,投了一塊錢,然後往後走。
下班的時間公交車上人很多,沒有空座,曾如初被人推著走到車的後面,抓著一個吊環還沒站穩,車就開了,猛地一晃,他差點兒摔倒,卻及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扶住。
“小心。”袁宇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
曾如初側了側頭,想要躲開點兒,可是不一會兒下一站又上來不少人,袁宇高大的身軀把他圍在胸前,形成保護的姿態,車上這麼多人,卻擠不到他。可是他的鼻息四周都是袁宇的獨特的味道和熱量,讓他心情無端的又緊張又煩躁。
“讓一下,我下車。”還沒到站,曾如初就臉色非常難看的推袁宇。
曾如初下了車,深吸一口氣,感覺剛才在車上,都要窒息了。
“你怎麼了?是有哪兒不舒服嗎?”跟下來的袁宇緊張的問道。
曾如初緩慢的扭頭,看著袁宇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袁宇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皺著眉閉了嘴。他知道曾如初可能是生氣了,自己纏著他這麼多天,他現在發火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天,曾如初的再一次拒絕後,袁宇感到深深的危機,他有種預感,必須要緊緊抓著曾如初,否則一定會後悔。
所以這些天裡,他每天早晨在曾如初家門口候著,給他買早餐,陪他坐公交車,晚上他下班的時候,袁宇更是早就等在那兒了。因為袁宇知道,只有曾如初在不工作,不在家的時候,也就是這一小段路程,自己才能算是“理直氣壯”的跟他一起。
袁宇以為曾如初又要說些狠話,讓自己離開之類的話。可是居然沒有,曾如初只是惡狠狠的看了他一會兒,就轉身走了。臨走前只說了幾個字。
“袁宇,算你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曾如初一進屋;鎖上門;就把自己扔進床上。
他非常討厭告別;特別是相處時間長了;越有感情的人,離別就意味著越傷心。曾如初這輩子經歷的離別不少;父母一個一個離開他;形單影隻的在牢裡過了十年,他最怕的;就是永久的分別。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難過,如果還有太深的感情糾葛;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所以;隨著一年一年時光流逝;曾如初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冷硬。他不再輕易認識新朋友;也不再與人深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對他來說剛剛好,否則,人走得近了,也會互相傷害到。離別的時候,更是傷感得心裡想還不如不曾遇見
對於袁宇的糾纏,曾如初感覺非常苦惱,又有一種受到侵犯的危機感。
說實話,袁宇每天都出現在他眼前,曾如初就越來越難讓自己硬起心腸。時時刻刻的冷漠,也不是那麼好掌握的。
袁宇這樣的殷勤,這樣的執著,這樣心意,曾如初不是瞎子,全都看在眼裡。
他也想過,自己跟袁宇重新在一起的可能性,但是每次一想到這裡,他就很害怕,一種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