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兩公里,比醫院遠了一大截。回來只好坐車了。
他們現在就在車站上,啟明的整張臉都黑了。
“今天晚上真是麻煩你了,不然我請你吃宵夜吧。”
啟明搖搖頭,“沒心情。”
就這樣又這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看來今天晚上恐怕要熬夜了。
看了一眼害他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啟明咬咬牙,忍了。
畢竟是失血過多,晚上折騰地也挺晚,早上徐文彬就起不來了。啟明來叫她起床的時候,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很久,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拿點破工資好不容易哦。”
站在他面前的人青黑著臉色,有些浮腫的眼皮,如果真的要說這句話,他才是比較有資格的那個人。
要不是怕她遲到扣了工資以後鬼哭狼嚎,他才懶得理她。把人從床上拉起來,啟明拍了拍她的頭,“快起床吧,撐過八個小時再回家睡覺。”
徐文彬懊惱地拍拍自己的臉,使勁地爬起來。做早飯肯定是來不及了,現在她比較關心的是,沒有早一步出門,怎麼有時間趕車。
“快點,刷牙洗臉,趕班車還是來得及的。”
看來今天沒辦法,又要見那個倒黴的害人精了。
在外人看來,徐文彬是被王啟明很
不情願的拉上車的。而當他們上車以後,剛剛還病懨懨的徐文彬一下子變得精力充沛,那樣子,像是剛剛被炸過一樣。
沒有被炸過,而是被雷劈了。以往還要等幾個站才上車的彭唐生,此番怎麼安安穩穩地坐在中間的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著自己。
要出事了。
這是徐文彬的腦子第一個閃現的想法,但是顯然彭唐生並沒有打算一上來就給徐文彬一個下馬威,看了一眼她以後,就收回了視線,落在面前的雜誌上。
雖然和彭唐生沒有太多的接觸,啟明也能從橫亙在彭唐生和徐文彬之間莫名其妙的氣氛中看出點端倪,要不是兩個有仇,就是有點貓膩。啟明挺替徐文彬擔心的,同居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有些大大咧咧,思想絕對不強大,如果跟彭唐生這種人玩情感遊戲,很容易會受到傷害。
啟明對徐文彬,有種同病相憐的苦楚,他知道她生活的並不如意,如果真的還要經歷這樣的痛苦,對她是個莫大的傷害。
他拉著徐文彬的手,直接繞道彭唐生的背後,坐了下來。
一路上,徐文彬的眼睛時不時總是落在彭唐生的後腦勺上,她擔心這人又在半路給自己難堪,好在自從他上次發火以後,很多人不敢帶著家屬擠班車了,人少了好幾個,也就是徐文彬這厚臉皮加王啟明的無所謂,才再次坐上了車子。
昨晚折騰了太晚,從診所回來以後王啟明還要把原來沒有做完的檔案完成,躺在床上的時間還沒有半個小時,現在困得不行,靠在椅背上,眼一閉就夢周公去了。
徐文彬盯著彭唐生的後腦老久,也抑制不住睏意,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期間彭唐生轉頭看了徐文彬一眼,入目是兩個頭顱靠在一個,都微微張著嘴巴睡著了。心裡面不知怎麼的,湧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情緒。
這女人是天生厚臉皮是不是,就這麼愛倒貼看不上自己的男人。
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手上的書啪嗒被蓋了起來,自己這莫名其妙地生氣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彭唐生摸摸自己的頭,該不是被這個沒頭腦的女人給氣暈了吧。
車子到站,徐文彬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被啟明拉著才沒有直接撞到旁邊的位置上。兩個人最後下車,站在車門處徐文彬朝啟明揮揮手,看著對方走遠,轉身就看到一臉陰鬱的彭唐生站在自己的背後。
“哇,你無緣無故站在這裡幹什麼,嚇死人了。”
男人的嘴角牽扯淡淡諷刺的笑容,朝著遠方看了看,“你臉皮真厚,我都跟你說人家看不上你,我沒想到你出了喜歡混吃的,倒貼這種事情也是喜歡乾的。”
“你”徐文彬嘴一撇,差點拿起手上的包就甩男人臉上。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天
煞孤星,有機會消遣自己,他怎麼會放棄。
“隨便你,我要上班,別擋著路。”
“不用去了。”彭唐生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的手機,“我已經跟你老闆透過話了,說你今天和我有重要的事情,他不但不會扣你工資,還同意讓你多休息兩天呢。”
若是放在平時,這麼好的事情徐文彬就算是做夢也要笑醒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稍稍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