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準下一刀在哪裡了。”
□裸的威脅啊,但就是吃定了她。徐文彬看了一眼在水槽中還死不瞑目的魚,一咬牙,“好,我們出去吃。”
“去哪你決定。”
“街口大排檔,這頓我請你。”
點了簡單幾道菜,徐文彬給王啟明要了一打啤酒,“這些都喝進去,喝光了,什麼都別記著,重新開始過日子就行,你也說過,還有一個家要你顧呢。”
啟明臉上維持著淡淡地笑容,“我不喝酒,我們點點吃的。”
“不要。”徐文彬固執道,“把你一臉虛偽的笑容收起來,你又不是假人,分手了就該痛痛快快地喝酒,痛痛快快地哭,這麼憋著,是要等到哪天真拿刀抹了脖子,才算完嗎?是個男人就把這一打酒給喝了,你別怕,酒精中毒我送你去醫院,醫藥費我都給你備著了。”
微笑已經擠不出來,徐文彬的每句話都說到他的心坎上。分手了,他很難受,但是那麼多人看著他,等著看他的笑話,等著他在公司混不下去。以前妒忌他的那些人,都等著看好戲,他怎麼能有半分的鬆懈,怎麼敢把自己難受的一面攤在陽光下供別人賞玩。只是沒想到忍了這麼久,在徐文彬面前硬是什麼都忍不住。
“好,我喝。”
離開家鄉後,王啟明已經很久沒這麼痛快地喝過酒了,像是把所有的一切不快都拋在腦後,就這麼痛痛快快的幹了,身體裡糾纏成線的悲哀一點點剝離,給他的心一點點喘息的空間。朦朧間,他聽到自己痛快的大聲喊叫,聽到徐文彬在身邊跟他絮絮叨叨地說話,面前的酒一瓶接著一瓶空了。王啟明聽到自己長久以來壓抑的內心常常鬆了一口氣,人一軟,趴在位置上。
“怎麼這麼不禁喝啊,才三瓶。”本來準備超過五瓶就叫停的,沒想到才三瓶就把啟明給解決了。徐文彬站起來付了帳,拖著王啟明晃晃悠悠往家裡走。
沒想到平日裡安靜地像只貓的啟明,喝了酒以後居然如此不安分。嘴巴里嘀嘀咕咕不說,還時不時喊著熱要把衣服脫掉,剛把他解開的衣釦扣上,他又伸手接皮帶,要不是徐文彬眼疾手快,現在他早就把自己剝光了。
看來人品和酒品,真不是對等的。
就這樣一路踉踉蹌蹌到了家裡,徐文彬用半邊身子撐著啟明,伸手去開燈,失去了半邊的支撐,啟明就這麼直直向旁邊滑去。徐文彬燈都顧不上,趕快去撈,結果被啟明一抱,一起摔到地上。
好死不死,嘴巴摔在啟明的嘴巴上。
下一刻,彈簧一樣彈開。
“唔。”啟明帶著霧氣的眼睛看著徐文
彬,笑的有些傻,“你親我。”
“誰親你!你摔倒了,接著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親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人特別固執,啟明的口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當然,徐文彬就是欺負人家的惡霸。
“好,好,我是不,小,心撞到你的嘴,起來,去睡覺。”
“我好熱。”酒醉男又去剝自己的衣服,徐文彬還沉浸在剛剛的驚嚇當中,一時不察,被啟明解了兩顆釦子。
“你別脫啊。”
“熱,難受。”
“天不該地不該我就不該給你喝酒。”徐文彬頭疼,掙扎著從啟明的身子上爬起來,才撐起半個身子就被後者給拉回去了。
“我想要親親。”話說完兩片嘴唇就跟著貼上來了。
晴天霹靂啊,他王啟明喝完酒怎麼變得這麼外放啊,徐文彬掙扎好久才把他推開。
王啟明皺著眉頭,一副很受傷的孩子樣。徐文彬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具體的反應,就見他側過身子,“哇哇”地開始吐。
罪惡啊。
忍不住翻個白眼,給啟明拍背,徐文彬預感到今個晚上是沒機會睡了。
等到給啟明洗過身子,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個遍,把人弄上床,差不多是交代了半條命了。
看著縮在床上睡得死沉的王啟明,徐文彬扶額,不想搬都不行了。
☆、變數(2)
“這是怎麼回事?”
從上海出差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直衝徐文彬的公司,在眾目睽睽下把人拉出來,還沒坐穩的,就把一疊照片攤在徐文彬的面前。
照片肯定是找的專業人士,清晰度一點都不像是偷拍,主角嘛,就是自己和王啟明,時間,前幾天在大排檔吃飯的那次。
真是有心人。
“這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