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上已經緩緩走了過來,他態度安樣,像踱著四方步一般,看去緩慢,實則身形飄逸,快得如同行雲流水!
瘦高個子一句話還沒說完,中年文士已經到了他面前說道:“我手下從無一人像你這般膿包,念你隨我多年,快去吧!”
衣袖輕輕揚起,朝瘦高個子跪著的人拂去。
瘦高個子聽出中年文士口氣不對,心頭又駭又急,連連叩頭道:“天君饒”
中年文土拂出衣袖,不帶絲毫風聲,也看不出如何勁急,只是虛飄飄的毫不著力,但瘦高個子叩頭的人,卻忽然凌空飛起,一下子飛出五丈開外。
也沒聽到“砰”然出聲,好像只是把他移了個地方,輕輕落到地上,仍然是原來模樣。
等他落到地上,才說出“命”字來。但這“命”字出口,就不再說話,也不再見他有何動靜,伏在地上,已經死去。
中年文土連看也沒看一眼,若無其事的緩緩轉過身來,含笑朝李松濤點點頭道:“李莊主請了。”
李松濤右手還握著半截斷劍,另一隻手上,正是從瘦高個子手中奪來的鐵手,怔立當場,臉上神色,顯得十分凝重,沉聲說道:“閣下就是”
中年文士似是不願他說出自己名號,突然朗朗一笑道:“兄弟賤號不值一提,我還有事去,不克久留,有一件事,想和李莊主情商。”
他這聲長笑,十分驚人,不但打斷了李松濤的話頭,而且笑聲之中,好像有一股極大潛力,直向胸口湧到,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李松濤心頭暗暗震驚,忖道:“這魔頭果然厲害。”但他究竟是白鶴門一派之主,心頭縱然震驚,表面上看去,依然十分鎮定,緩緩說道:“什麼事?”
中年文士道:“兄弟聽說晉陝雙義把金鳳鉤送上貴莊,此物對兄弟關係極大,李莊主若肯交與兄弟,日後必有重報。”
李松濤冷冷一笑道:“李某和晉陝雙義素昧平生,他們怎會把東西送到敝莊來?再說李某也根本未曾見過金鳳鉤,更無須閣下重報。”
中年文士笑道:“李莊主那是不肯交出金鳳鉤來了?”
李松濤面色變得十分難看,說道:“聽閣下口氣,李某好像非交出金鳳鉤來不可。”
中年文士依然臉含笑容,說道:“正是如此,兄弟一向言出如山,既說出來了,李莊主自非交出來不可。”
李松濤濃眉一揚,冷聲道:“李某很少涉足江湖,一向抱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也從未怕過事,閣下莫要逼人太甚。”
就在他話聲甫落,但見從林梢倏然飛墮一人,大聲道:“大師兄,這是什麼人,膽敢到鶴壽山莊來撒野?”
這人不過四十出頭,身穿一件團花青綢長衫,腰束緞帶,懸一柄二尺五寸長的闊劍,生得面如冠玉,自若朗星,意態瀟灑。
他,正是李松濤的師弟宋天健。
李松濤看到師弟忽然闖來,不覺濃眉微微一皺,說道:“宋二弟,這裡沒你的事。”
朝他暗暗遞了個眼色,揮揮手,示意他速走。
宋天健不禁一呆,白鶴門屹立武林,已有數百年之久,掌門大師兄一身武學,非同小可,怎會暗示自己速速退走?
一念及此,不由的朝中年文士仔細的打量了一眼。
這一打量,宋天健登時想起一個人來,只有黑道第一高手飛天神魔聞於天是這副裝束。
也只有這魔頭,才會使大師兄心懷戒懼,要自己退走。
想到這裡,不覺心頭暗暗一緊,目注中年文士,沉喝道:“閣下就是飛天神魔聞於天麼?”
中年文土呵呵一笑道:“宋二俠猜對了,兄弟正是聞某,不過兄弟昔年有一個誓言,凡是當面提到兄弟姓名的人,死無赦,宋二俠雖是無心,但我誓言必踐,你就自裁了吧!”
他儀表溫文,氣度高雅,說話之時,一直面帶笑容,連說話的聲音,也極為清朗動聽。
宋天健怒笑道:“你不願人提飛天神魔之名,就該少作些孽”
飛天神魔臉色突然一沉,輕喝道:“你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右手大袖一抖,“呼”的一聲,朝宋天健迎面拂去。
李松濤急忙叫道:“宋二弟速退。”
宋天健翻腕掣劍,嗆的一聲,闊劍出匣,大聲道:“小弟倒要瞧瞧這魔頭究竟有些什麼驚人之藝?”
他口中說的稀鬆,實則哪敢絲毫輕敵?身形飛旋,很快的橫閃而出,雙手一層,劍使“玄鶴拂雲”,身子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