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你叫他怎麼說?”
冰兒道:“毒王子自然會用毒的了,他怎麼不使毒呢?”
謝少安道:“使毒要騰得出手來,他遇上古老前輩這樣一位高手,哪容他有使毒的機會?”
冰兒又道:“大哥,古伯伯幹嘛要冒充毒王子的老子?”
謝少安道:“這是古老前輩的好意,他不願意咱們惹上毒王子。”
冰兒披披嘴道:“難道我們還怕聞人壁不成?”
經過這一鬧,廚下連酒菜都不敢端上來,直到此時,幾個堂倌才忙著上酒上菜,兩人說話之時,堂倌送來酒菜。
謝少安正在低頭吃喝,瞥見一個瘦高青衣人,從身邊走過,只聽耳邊響起一個極細的聲音說道:“今晚王母渡有一場好戲,你們不可錯過了。”
語聲飄忽如絲,不知來自何方?
謝少安一怔,那瘦高青衣人已經下樓而去。
冰兒發覺謝少安注視著下樓去的那人,心中覺得奇怪,忍不住停筷問道:“大哥;你看什麼?”
謝少安道:“方才有人以‘傳音入密’和我說話,我懷疑可能就是這下去的人說的。”
冰兒問道:“他說了什麼?”
謝少安道:“他說今晚在王母渡有一場好戲,叫我們不可錯過了。”
冰兒道:“大哥怎不趕上去問問那人?”
謝少安道:“他不肯和我們見面,才以‘傳音入密’說話,我趕上去問,也未必肯說。”
冰兒道:“王母渡,大哥,我們要不要去?”
謝少安道:“此人既以‘傳音’傳訊,說不定和鐵舟前輩是一路的,咱們總得去看看才好。”
冰兒道:“你知道王母渡在那裡麼?”
謝少安道:“不知道,咱們待回問問櫃上,也許知道。”
兩人匆匆吃畢,下樓會賬,謝少安朝掌櫃問道:“在下請教掌櫃一聲,不知王母渡離這裡還有多少路?”
掌櫃的陪笑道:“從這裡去,到得人和,有一條朝東北的石板路,通往王母渡,路程也不算遠,大約有五十來裡光景。”
謝少安道:“多謝掌櫃了。”
說完,偕同冰兒,轉身朝外行去。兩人出了酒樓,就按著掌櫃說的路程,一口氣趕到人和,村後果然有一條石板小徑,一路朝東而去。
冰兒抬頭望望遠山,說道:“早晨我們一路朝西來的,現在又要一路朝東去了,趕來趕去,還不是在崆峒山附近,早知這樣,還不如從不匾谷來好了。”
謝少安道:“你話雖不錯,但我們不到南康酒樓去,怎會知道王母渡有事?”
冰兒扭扭頭,咭的笑道:“大哥說的也是。”
折入石板小路,奔行了十來里路,就到了王母渡。這是瀕江的一個小村落,村子的西北首,就是崇山峻嶺的山區了。
兩人趕到王母渡,還不過是申牌時光,謝少安多走了幾天江湖,閱歷漸深,他眼看這王母渡不過二三十戶人家,那青衣人說的“好戲”,決不會在村中發生。
因此,他就注意到村子西北首的山區,領著冰兒,朝一條小徑走去。
這附近一帶,山勢不高,兩人登上一座小山,縱目四顧,周圍十來里路的景物,歷歷如弦,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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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玉 》》 《金鳳鉤》
第二十七章 妙奪鉤符
謝少安忽然發現北首一座小山麓間,綠樹掩映,似有一所廟宇,心中不覺一動,說道:“冰兒,那裡有一座廟宇,咱們過去瞧瞧。”
冰兒道:“廟宇有什麼好瞧的?”
謝少安道:“這座廟宇離王母渡已有五里光景,地勢相當偏僻,今晚如果會發生什麼事故,極可能就在那裡了。”
冰兒道:“那就過去瞧瞧好了。”
兩人走下山崗,朝北首山麓間奔去。但見樹林間,有一條山徑,直通小廟山門,這條路本來鋪著石板,因長遠沒人走動,荒草叢生,把石板都淹沒了。
謝少安心中暗道:“原來是座沒人的破廟。”
兩人踏著荒徑,走到廟門前,抬頭望去,只見門上一方被風吹雨打,剝落得變成了白色的橫匾,依稀可見“王母殿”三個大字。
冰兒伸手要去推門,謝少安及時搖手製止,一面低聲說道:“廟內如果無人,出門不會從裡關了,但這座破廟,明明是已經許久沒有人跡了,我們只能暗中檢視,不可驚動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