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介意當一個叛徒,因為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我想我知道什麼對你來說最重要了。”蘭斯眯起眼睛:“所以我一開始就說過了,這種天氣不適合你妹妹養病。”
“你的情報可真是充足。”韋斯利有些嘲諷地說:“的確,我妹妹體弱多病。非常不適合在艾斯雪域這種鬼地方生活。”
“但是將她安置在其他地方。你又不放心。畢竟哪怕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差點出了差錯,不是麼?”蘭斯好整以暇地問。
韋斯利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你今天的來意就是為了嘲笑我?”
“我沒那麼閒。”蘭斯忽而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確切地說,我是來毀滅這個基地的。”
“你有多少人?”
“我自己。一個人。”蘭斯隨意地說。
韋斯利瞪著眼。上上下下地將蘭斯打量了一番,突然身子一陣,雙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你、你竟然已經是二級巫師了”
“你的感知很敏銳。”蘭斯也有些訝異,他還準備主動向韋斯利出示自己的實力的呢,沒想到這小子自己居然就發現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
面對蘭斯的提議,韋斯利顯得很猶豫。
很顯然,他對目前的狀況不滿由來已久。尤其是今天冥族人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我為什麼要幫助你?”他反問說。
“因為我們都是德尼人。”蘭斯強調說:“今天晚上過後,這個基地將會不復存在。除了和我合作之外,你沒有別的辦法。如果你想警告基地裡的其他巫師,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殺死你需要花費的時間不會超過你發出警報的時間。”
“你在威脅我?”韋斯利握緊了拳頭。
“我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你的弱點。”蘭斯平靜地說:“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妹妹,不是麼?你不可能永遠守護在她身旁。”
韋斯利憤怒地說:“可我們根本無處可去。”
“離開費倫多爾。去哪兒都行。你早該這麼做的。”蘭斯悠悠地說:“之前的時候,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憤怒。它告訴我,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你也會這麼做的——殺掉那個意圖對你妹妹不軌的冥族人,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韋斯利深吸一口氣,沉吟片刻,最終緩緩地說:
“好!不得不說,你的確個能洞悉人心的怪物。我對那個王八蛋已經很不滿了,他今天竟然敢非禮我的妹妹,我差點要殺了他。”
“你想怎麼做,又需要我做些什麼?”
他抬起頭,看著蘭斯。
後者聳了聳肩:“首先,我建議你先給自己安排好一條退路。”
雪繼續下著,守衛在門口的那些初等學徒不禁開始使用【小型冰性法術因子排斥結界】來保持自己的體溫了。
他們的身體縮在厚厚的衣服裡,幾乎昏昏欲睡。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突然從營地裡行駛了出去。
“什麼人?”巫師們不敢怠慢,出聲問道。
馬車的視窗被掀開,露出一個冷漠的臉。
“原來是韋斯利大人。”初等學徒們立刻閉上了嘴,任由韋斯利的馬車離開了此地。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這輛馬車才重新返回。
學徒們雖然心中奇怪,韋斯利半夜三更出去幹嘛,但是他在紅袍兄弟會中地位很高,沒人敢質問他。
基地的一個角落裡,韋斯利下了馬車,懷裡揣著一隻土撥鼠。
“每天的祈禱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確定要在神殿裡動手?”他低聲問道。
土撥鼠口吐人言說:“我這個人很懶。如果能一網打盡,我就不會選擇其他辦法。”
“可是你確定你能一個人面對這麼多巫師的攻擊嗎?”韋斯利仍然是有些遲疑:“雖然神殿裡不會有二級巫師,但是冥族人的高等學徒數量眾多,還有紅袍兄弟會的巫師們。”
“你在擔心你自己沒辦法逃掉?”土撥鼠反問。
韋斯利冷冷地說:“我是擔心你會不會一現身就被幹掉。”
“這個你就不需要擔心了。”蘭斯自信滿滿地說:“我只需要進入那座神殿。”
“好吧。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這就帶著你進去。”韋斯利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將土撥鼠塞到了自己的胸口裡。
很快的,一聲聲清脆的鐘聲響起,一個個人影如鬼魅一般從基地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