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禦其他方向趕來的斯坦亞騎兵,庫爾金指揮著部隊慢慢轉換陣型,正面的陣型厚度越來越薄,火力密度也大大下降,而由於己方的騎兵和戰車同對方的騎兵混雜在一起,哥薩克炮兵也不得不將火炮的仰角抬高,轟擊那些遠離己方士兵的斯坦亞後續部隊。
斯坦亞騎兵並非都是正規戰士,裡面有很多隻有十幾歲的少年和五六十歲的老者,但是在聖戰的感召下,他們成了完全藐視死亡的勇者,所有人都拼命的將自己的彎刀砍向敵人,沒有一絲的猶豫。
哥薩克騎兵人強馬壯,騎士們都是精選出來的大漢,但是冷兵器的作戰中,再精銳計程車卒也無法抵抗十倍以上的敵軍,何況那還是一些悍不畏死的人。人數僅有十萬的哥薩克騎兵被上百萬斯坦亞人團團圍住,漸漸的招架不住,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死傷速度也越來越快,終於最後一名哥薩克騎兵也倒在了斯坦亞人的馬蹄之下。
人和馬帶著滿身的血跡,這些已經非常疲倦的斯坦亞騎兵依然強打著精神,高舉同樣被鮮血染紅的彎刀,再次向哥薩克步兵陣地發起了進攻。面對火力減弱的哥薩克步兵陣地,斯坦亞騎兵拼命的加快馬速。
所有的哥薩克步兵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射擊,他們不需要進行瞄準,只要向前開槍,總會命中密集的斯坦亞騎兵群,但是由於斯坦亞人從四面八方而來,過度分散的火力完全無法徹底隔斷斯坦亞人的衝鋒路線。
漸漸地,斯坦亞人越來越近,終於有漏網的斯坦亞騎兵衝過了火網,他們雙腿控馬身子低伏,戰馬在他的操控下一躍而起,撲向了哥薩克的步兵佇列,閃亮的彎刀狠狠揮下,帶起了一蓬蓬溫熱的鮮血,一名哥薩克步兵被他從肩膀砍入,刀刃直沒入胸。
還沒等這位騎士拔出彎刀,數柄掛在步槍上的刺刀已經刺入他和他身下戰馬的身體,沒等到落地,騎士已經氣絕身亡。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很快突入哥薩克步兵陣線的斯坦亞騎兵越來越多,步兵們開始有些混亂,射擊頻率被打亂,騎兵們遭受的射擊更少了。
“向戰場上開炮,趕快開炮。”庫爾金的眼睛已經紅了。
一旁的參謀提醒道:“將軍,那些斯坦亞人和我們的步兵混在一起,炮擊恐怕會誤傷。”
庫爾金瞪了那個參謀一眼,惡狠狠的道:“如果我們現在不開炮,所有人都要死,立刻給我開炮。”
炮兵們接到了庫爾金的命令,所有的火炮再次發射,一枚枚炮彈落在前線陣地上,炸起一團團血肉,將斯坦亞騎兵與堅守在最前方的哥薩克步兵一起埋葬了。
哥薩克炮兵毫不顧忌自己人的安危,將密集的炮彈打入混戰的人群。猛烈的爆炸引起了一陣騷亂,那些哥薩克步兵沒有想到,炮兵居然會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哥薩克步兵們有些散亂,但此時正是混戰之中,如果不想被殺就要殺人,所以這些步兵雖然心中惱怒卻也不敢放棄抵抗。
哥薩克戰車部隊終於將後隊的斯坦亞騎兵屠殺乾淨,他們調轉車頭,向著已經和哥薩克步兵混戰在一起的斯坦亞騎兵背後衝去。尾部冒著隆隆的黑煙,這些戰車以每小時十公里的速度慢速衝鋒,同軸機槍消焰口的火舌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肆意屠殺著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斯坦亞人。
戰車部隊的加入,讓哥薩克人士氣大振,在前後夾擊之下,斯坦亞騎兵的主力很快被屠戮殆盡。殲滅了正面戰場的敵人,戰車部隊迅速轉向,從兩個方向沿己方步兵陣型的兩端前進,逐步清理還在奮力廝殺的斯坦亞騎兵。
血肉之軀註定無法戰勝鋼鐵,斯坦亞騎兵的人數越來越少,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一直到最後一名騎兵倒下,斯坦亞一方無一人逃跑,無一人投降。其戰鬥意志之堅決,讓哥薩克軍為之膽寒。
看著血流成河的戰場,庫爾金疲倦的倒在椅子上,他只來得及命令部下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傷員,隨後就那麼昏昏睡去了,今天的戰鬥讓他受了極大的刺激,精神非常疲憊,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命令部隊接收已經無人駐守的阿斯卡納城。
這一戰的確慘烈,兩百多萬斯坦亞騎兵已無生還,甚至還包括斯坦亞聯盟五國的全部國王和大量王室成員,整個斯坦亞聯盟國內一時間哀鴻遍野,男丁奇缺,它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哥薩克人同樣不好過,他們勝的也是險之又險,這一場血戰十萬哥薩克騎兵陣亡,步兵也損失了十三萬人之多,而彈藥消耗更是不計其數,戰後後勤軍官統計,許多士兵的手中子彈甚至已經不足十發,大炮更是連一個基數的炮彈都沒有了。
不管